鄒嘉嘉眨巴著眼睛,“你是真的傻了。”
“啊?”
鄒嘉嘉抬起手腕,雖然手腕上沒戴手表但鄒嘉嘉還是點了點自己手腕的位置說:“現在才十點,誰會起床啊。”
這兩天路輕過得昏天黑地,睡一會兒就醒,醒了開直播打遊戲提神,然後再睡一會兒再醒,所以上午十點這個概念他稍微反應了一下,“也對,那我去打單排。”
雲爍也跟著下樓,順便還薅了一把鄒嘉嘉的頭髮,“去廚房倒水的時候摁一下咖啡機,乖。”
贅婿跑得還挺快,已經在訓練房裡坐著了,雲爍跟過來坐在旁邊。自從凌忱來了之後這個訓練房裡又添了台電腦,好在並不擠,每台電腦之間隔了一小截距離,所以雲爍得拖著電競椅湊過去些才能看見路輕的屏幕。
他是想打把單排熱熱身,“我單排的時候你別出聲,我不想橫穿轟炸區的時候被天火製裁。”
“那你就要心懷敬畏。”雲爍托著下巴。
“我哪次不是進轟炸區之前先給它磕仨響頭。”
雲爍搖頭,“是對我心懷敬畏。”
冒昧了。路輕坐直了些,“請您嘴下留情。”
雲爍看他玩了會兒單排就被蔣經理叫走了,這兩天蔣經理在忙凌忱合同的事情,呆在總部比較多,不常在基地。
雲爍被叫走後鄒嘉嘉順勢挨著他坐下了,“噯,你昨晚跟教練睡的啊?教練偷偷給你補課了?等我上號,我倆雙排?”
“蔣哥叫他幹嘛去了?”路輕冒出一句。
手停頓在輸帳號密碼上,鄒嘉嘉雖然被無視了但也很好奇,“不曉得啊,蔣哥一回來就找他,怎回事啊,我們去偷聽一下?”
蔣經理在總部前後呆了有五天的樣子,按理說擬一份新隊員的合同不需要這麽久,只要等法務部出合同,整一套新隊服,再往系統裡更新一下選手信息就行了。
“兩個事兒。”到了院子裡,蔣經理說,“第一,妙妙那個女子戰隊組好了,宣傳片也拍了,準備打一個烈火tv線上的表演賽,賽前需要你去幫忙訓練幾天。”
“哦,好說,沒問題。”雲爍應下了,“他們現在自主訓練的節奏和勢頭都不錯,我用監控看他們一樣的。”
“嗯。”顯然第二件事才是蔣經理真正要說的,“還有就是……我呆在總部這麽久,是因為……有人上總部來鬧了,鬧的是路輕的事兒。”
雲爍沒有急忙開口問,而是回頭看了眼房子裡。蔣經理沒有立刻明說也是這個原因,隔牆尚且有耳,這房子門窗大敞著,指不定就有個竄出來的。
然後鄒嘉嘉就竄出來了,他是竄出來拿外賣的,“你倆聊啥呢?”
“不是你能聽的。”蔣經理給了雲爍一個眼神,“等我放個包,出去聊。”
於是蔣經理上樓放包的空檔,路輕出來找他了。莫名地感到一些不對勁,他出來的時候雲爍一個人站院兒裡。
兩個人隔著一截裝飾用的石子路,路輕先開口了,“蔣哥找你幹嘛的?”
“妙妙不是組了個女子隊嘛,請我去訓練幾天。”倒是實話實說了,只不過沒說完整。
路輕點點頭,“什麽時候去?去多久?”
“不清楚呢,我去哪兒是你們做贅婿的能細問的嗎?”雲爍佯裝了不起的樣子朝他笑,“沒幾天。”
要真是贅婿自然是無權過問的,只是踩著石子路走過來,裝乖,“那我能給你打電話嗎?”
雲爍聽笑了,“你想打就打唄,我摁著你手機了?”
“也能和你視頻嗎?”
雲爍假意為難,“那多不好,出差在外還要被贅婿查崗,顯得我很沒有面子。”
“我靠大哥你去妹子窩裡當教練我沒要求你24小時和我連麥就已經很信任你了好嗎。”路輕擺出一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說真的,真沒事兒嗎?需要我幫忙嗎?”
其實路輕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剛出來看見雲爍的表情略顯僵硬,而且自己明明說了過界的話,他沒吐槽自己也沒教育自己。
放在往常,雲爍會很正經地告訴他,余子慕不在隊裡了,讓他別拿自己的性取向開玩笑。但眼下雲爍只是神色有些躲閃,目光立刻繞過路輕看向了房子裡。
是蔣經理收拾好東西出來了,“走吧,啊路輕,對了忘了和你說,我和妙妙在總部的時候商量了一下,雲爍不在的這幾天你先做隊長,帶大家訓練,我們先走了啊,凌忱剛來,你照顧照顧他。”
“哦……”
看著兩個人走出別墅院子,去了停車位。路輕能感覺到有些別的事,但他被單方面屏蔽了,贅婿沒什麽家庭地位,不過他更覺得是因為雲爍覺得他還小。
是種沒道理的直覺,這種直覺告訴路輕,雲爍覺得你是個小孩兒,所以由著你和他睡,所以慣著你,所以你說什麽胡話他都順著你。
然後路輕低頭苦笑了一下。
evilmonster俱樂部的總部在市區一棟寫字樓裡,從六樓到十七樓都是俱樂部,坐電梯常常能碰見熟人。
比如現在,“老蔣。”是dota2分部的許經理,“哎雲教練,你好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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