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雲爍收到圖片,“真的拍得很不錯。”
這真不是奉承,雲爍表示讚許,挑了兩張發朋友圈。
確認屏蔽了戰隊隊員之後發了出去,他要讓母親覺得這頓飯吃得很愉快,畢竟自從父親過世之後……母親消沉了太久,甚至眼睛都哭得不清明了。
第16章
好朋友是知名職業選手是什麽體驗,這個問題徐懿安可太有資格回答了。
先是他上課玩手機,發現群裡在談論今天來校門口的“小明星”,他定睛一看,哦,是我發小。隨後溜出課堂趕赴現場,接著又因為沒處去,選擇去網吧。
“臥槽這也能爆。頭的?”
“要不是我親自站在他後面當時我就舉報了。”
“別吵,讓我錄一段兒。”
一局還沒打完就吸引了一堆人站在後面圍觀,路輕戴著口罩和網吧的大耳機,加上蓋過眉毛的劉海兒,臉被擋了個大半,隱約後面還有人說著這人該去打職業。
路輕:“徐懿安看我w方向我去空投。”
徐懿安:“你……的w方向?”
徐懿安在普通路人裡都算菜的,但招架不住路輕“喂雞”,把雞喂到嘴裡。幾次三番徐懿安已經放棄抵抗準備躺雞,路輕都會在敵人要補死他的第一時間確認對方位置救下徐懿安。
“你讓我死行不行?”徐懿安發現他是故意的了。
“不行,好兄弟怎麽能看著你斷氣,我必然要扶你起來接著送。”
面對這種反覆羞辱,徐懿安壓了幾次火才忍住,沒把槍口對著路輕。
理所當然的吃雞,徐懿安活到了最後,“這遊戲允許隊友傷害真是太人性化了,也就老子脾氣好能讓你這麽反覆折磨。”
路輕摘下耳機,“我救你還有錯了?你不是要我陪你喝酒嗎,走不走。”
“走走走,憋得慌。”
大學城附近的商業鏈是非常完整的,從餐廳飯館咖啡廳到網咖酒吧ktv,應有盡有。剛出網吧,天暗了大半,徐懿安仰天歎了口氣,“輕輕啊,你說像我這種告白三次都失敗的真的能跟人家做朋友嗎?”
路輕沒說話。
“我怎麽這麽卑微呢還想著跟別人做朋友,可能嗎,告白三次被拒,做朋友?”徐懿安在前面走,猛地回頭,眼角似含著淚,“可能嗎輕輕。”
路輕從手機屏幕上抬頭,“人家那是客氣話。”
“你看啥呢?”
“朋友圈。”路輕回答,“能先吃飯嗎,我好餓。”
“去酒吧吃。”徐懿安往腦袋上一指,“指不定能碰見芃芃呢。”
路輕張了兩次嘴沒把實話說出來──看來你還想被拒絕第四次。不過路輕還是跟著他進去了,他們在網吧玩到八點,這時間酒吧剛開始營業。
小舞台上有個抱吉他的姑娘在調音,這大學旁邊的酒吧比較內斂,不是蹦迪那一掛的,他倆找了個兩人小桌坐下。
“吃點啥,他家烤雞翅不錯,還有雞肉丸子麻辣蝦尾……路輕你是不是談戀愛了,你那手機能放放嗎,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徐懿安面無表情地捧著菜單。
路輕抬頭,“不是,是我教練。”
“哦。”徐懿安這才低下頭繼續點菜,“你們怎麽休息日教練還訓話,看來em跟shield是不一樣。”
路輕的表情很複雜,想笑卻得忍著,但又不是很能忍得住。他思忖了一下用詞,“也不是訓話,算閑聊吧。”
約莫二十分鍾前,路輕和徐懿安從網吧出來,他微信裡的好友不多,所以很快就刷到了雲爍的朋友圈。
精致漂亮的菜品,使用了和環境色相配的濾鏡,餐廳的燈是很有情調的暗色,照片甚至還拍到了窗邊夜景的一角。
總之這些照片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雲爍之手。
二十分鍾前,路輕給這條朋友圈點了個讚。幾乎是同時,雲爍的消息就來了。
“怎麽了嗎?”小姑娘切下一小塊牛排。
雲爍搖搖頭,“沒事,訓一下隊員。”
說完趕緊打開自己朋友圈,媽的,真是切反了,不給他看錯選成了可見的人,現在想屏蔽的人全能看見了。
當然,包括了余子慕。不久之後余子慕也來點了個讚。
小舞台上的姑娘開始輕輕唱歌,吉他撥弦,他們的零食和酒也被端上來,路輕餓得能連盤子一起吃了,剛放下手機,嗡地又震了一下。
路輕放下烤翅,手指快速地撚了下濕巾,重新拿起手機。
有些人是能夠通過照片環境來判定這張照片是在哪裡拍的,比如從飛機舷窗向下拍一張照片,山巒地貌會體現出航線位置和方向,而雲爍發的這三張照片,菜品、窗外景色,和餐巾的折法,都暴露了他在上海中心。
不巧,余子慕就在樓下的咖啡廳。
這已經是余子慕第三次走神了。
“你沒事吧?”咖啡桌對面的人問道。
余子慕回過神來,“沒,不好意思,有些私事。”
“那麽你這邊考慮得怎麽樣了呢?”對面捏起三明治咬了一口,覺得寡淡,又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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