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書臨抿了下唇,直勾勾地看著他,沉默幾秒鍾,問道:“是我誤解你的意思了?”
“什……”柯以新一頓,突然就想通了,那不是夢!
他的臉咻的一下紅透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的理……理解是……”
“我們已經結婚了,也在雙方認可的情況下交往,接吻這種事不用問,可以直接進行。”裴書臨說。
從裴書臨嘴裡聽到這樣過分正經卻又曖昧至極的話,柯以新的心臟跳得飛快,滾燙的臉頰燒得他暈暈乎乎,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隻傻愣愣地看著裴書臨反問道:“我……我是這個意思嗎?”
裴書臨沒有說話,看了他幾秒,站起來低聲說了句“我知道了”就轉身離開了餐桌。
你又知道什麽了?
看著裴書臨起身上樓的背影,柯以新心下突然有些不安,張了張嘴想叫住他,但又不知道叫住該說什麽,說自己就是那個意思?
等等,那不就是在告訴裴書臨,想親隨時都能親嗎?
大膽,太大膽了!我怎麽敢的呀?!
柯以新忙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試圖保持冷靜。
這時茶茶突然跳了出來,一臉緊張地看著他:“爸爸,怎麽回事?裴書臨的情緒明顯不對啊!”
“我……”
沒等柯以新辯解,茶茶就很不理解地又問道:“和裴書臨接吻不是你夢寐以求的事嗎?”
“做夢是做夢,和現實還是不一樣的。”柯以新弱弱地說道。
“爸爸,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渴望在夢裡自我滿足?現實它不香嗎?”
想起昨晚的那個吻,柯以新舔了舔唇,說實話,挺香的。
“可我是拿他當偶像的。”柯以新說。
茶茶瞬間抓狂了:“你和他結婚談感情就是為了近距離追星?”
“也不全是……”柯以新承認,喜歡是存在的,那些心動也都是真的,只是……偶像濾鏡太重,他有點兒搞不清楚自己是出於哪個方面在說喜歡或心動了。
茶茶自然不了解他內心的糾結矛盾,在線暴躁中:“那不就得了!你口口聲聲讓裴書臨別妄自菲薄,自個兒反倒在這卑微起來了,就憑你這張臉,有什麽資格卑微啊!我頭都要笑掉了!你知道我們系統界有多少系統現在都嗑你倆嗎?你能不能替我爭口氣啊!”
這發展來得猝不及防,柯以新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你們系統界這麽閑的嗎?”
“再忙也得找點樂子啊!要不是裴書臨夠直接,半數系統都得急出bug來,現在倒好,一夜回到解放前,我快被它們噴出bug來啦!”一想到自己一大早被拉出來群噴,茶茶氣急敗壞地又是一陣吼。
提到這個,柯以新正好問了句:“書臨那邊,到什麽程度才算完成任務?”
深呼吸了好幾下,茶茶冷靜些了,說道:“目前屬於好感階段,氛圍恰好就可能情不自禁那種,至於什麽程度算完成,這得由管理員大人親自驗收蓋章。”
驚了,這居然有一整套完整流程?!
柯以新一陣無語。
“就你這親完不認的騷操作,再來上幾回,一年後裴書臨保準心灰意冷跟你離!”茶茶沒忍住翻了個大白眼。
“我沒有不認,就……”
“你還不如不認呢!按裴書臨的性子,絕對不會接受你不認,到時候還可能再親一下,然後你腦子一熱,肯定就從了,攻略進度蹭蹭蹭呐。”說到這裡,茶茶急得直跺腳,“現在倒好,完全成了裴書臨在自作多情,他心裡多半都覺得擅自親你是對不起你了!”
自作多情?對不起我?
以柯以新對裴書臨的了解,他可能真抱著這樣的想法。
想到裴書臨可能正在樓上自顧自懊惱,柯以新沉下臉,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我去和他談談。”
話剛說完,他一轉身就見裴書臨從樓上走了下來。
裴書臨已經換好衣服了,看樣子要出門。
柯以新一著急,忙喊住了他:“書臨!”
裴書臨腳步一頓,回過頭:“夏予已經到了,有什麽話等我回來再說吧。”
“可今晚樂隊有演出,我晚上可能沒法回來。”
裴書臨略一沉吟:“到幾點?”
“可能要到十一二點。”
“我過去接你。”
柯以新咬了咬唇:“好。”
裴書臨走後,柯以新有些無力地歎了口氣,就這麽短短幾句交談,他能感覺到裴書臨在和自己保持距離。
明明說話語氣和平常一樣,但就是存在一股說不出來的疏離感。
後悔了,剛剛應該硬氣點兒,把人留下來說清楚的。
鬱悶了好一陣,柯以新收拾好餐桌,換身衣服,照常噴上偽裝劑,打車回了公寓。
這次的工作是東郊樂園的音樂節活動,每年都會舉辦,現場觀眾很多,偶爾也會有名氣較大的樂隊來,柯以新他們樂隊也不是第一次參加了,這次抽簽則被安排在了後半場。
活動雖然晚上七點才開始,但因為離市區較遠,林禹還是讓他們早點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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