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書臨的易感期會在什麽時候?
按照裴書臨的性子,很可能會注射抑製劑來壓製。
想到這個,柯以新感覺自己有點兒沒用,在婚姻關系的基礎上,裴書臨好像成了他的工具人,像是陳野說的那樣,每次發情期到了,就讓裴書臨咬一口,咬完他自己舒坦了,跟個沒事人一樣,再繼續享受他的好,卻不知裴書臨會有多難受。
自私的罪惡感霎時湧了上來,柯以新閉上眼思考自己能為裴書臨做什麽,可仔細想過之後,發現就連為裴書臨緩解肌膚饑渴的擁抱多少也夾雜了自己的私欲。
什麽都做不上,還真是個假粉。
長歎了一口氣,柯以新悶悶地把臉埋進了枕頭。
明天周一,今天不回去了,下周見書臨之前慢慢琢磨吧。
回籠覺睡了半個多小時,柯以新餓醒了,進浴室洗漱完又洗了個澡,洗完他打算到廚房煮碗面條吃。
哪成想,一推開房間門,客廳裡兩雙眼睛就齊刷刷看了過來。
對上裴書臨的視線,柯以新當場愣住了。
他他他他他沒走!
“餓了?”裴書臨走過來,很自然地拿起他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他滴水的頭髮。
柯以新微紅著臉點了點頭。
親昵的一幕落在薑明陽眼裡,一下把他酸到了。
“廚房有東西嗎?”裴書臨問。
柯以新又點了下頭:“有面條。”
裴書臨把毛巾拿下來放到他手上,向房間裡偏了下頭:“去把頭髮吹乾。”
“嗯。”柯以新乖乖轉身回去吹頭髮了。
薑明陽還酸著呢,就見裴書臨忽然看了過來,他神情一僵,狀似不經意地低下頭抓了抓自己的脖子。
沒想到裴書臨衝他問了句:“你吃麵條嗎?”
薑明陽抓脖子的動作一頓,呆呆地抬起臉:“啊?”
“不吃?”
腦子正懵著,肚子非常適時地“咕嚕嚕”叫了一聲,薑明陽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肚子餓得不行。
最關鍵的是,此時此刻,那個傳說中的冷面影帝,對,裴書臨,在問他要不要吃麵條!四舍五入,這是在邀請他共進早餐嗎?!
原諒他一個寂寂無名的娛樂圈十八線小歌手,很不爭氣地激動了。
“吃!”
柯以新吹好頭髮出來就看到薑明陽格外乖巧地坐在餐桌前,時不時往廚房的方向看一眼,那眼神裡有期待,還有緊張。
雖然不知道薑明陽和裴書臨坐在客廳裡會不會聊些什麽,但不難想象,薑明陽應該已經知道他和裴書臨的關系了。
柯以新猶豫了一下,走過去拉開椅子坐在了薑明陽對面。
見柯以新坐下來,薑明陽偷瞄廚房的視線自然而然落到了他的臉上,神情間隱隱帶著一抹小驚喜:“看到了沒,裴影帝在給我們煮麵條!”
柯以新轉頭看了眼,裴書臨正把煎得金燦燦的荷包蛋夾到煮好的面條上。
這一幕看得人心裡暖暖的,柯以新回過頭對薑明陽笑了笑:“嗯,他廚藝很好。”
短短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藏著幸福的縮影。
薑明陽也笑了笑:“你真讓我意外。”
“他的事……”
“我能幫你瞞著。”薑明陽說。
“謝謝。”
薑明陽輕輕哼了一聲:“我沒別的要求,以後樂隊的活動就希望你能上點心。”
柯以新點點頭:“好。”
裴書臨的面條很快端上來,很簡單的青菜雞蛋面,薑明陽吃完有些意猶未盡。他看了兩人一眼,洗了自己的碗就知趣地回房間補覺去了。
見他關上門了,柯以新拿筷子在碗裡攪著面條,一時間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麽好。
先道歉還是先道謝?
“以新,”裴書臨先出聲了,“昨晚那人你認識嗎?”
“嗯,是我同學。”
聞言,裴書臨抿了下唇:“監控我已經拿到了,你打算怎麽處理?”
“盡快起訴。”
柯以新從來沒把自己當什麽大善人,他陳野敢做,就別想相安無事。
“好,我會讓律師和你聯系。”裴書臨說完,沉默了一瞬,說道,“昨天早上,你想跟我說什麽?”
他還是提到這個了,柯以新舔了下唇,提起一口氣:“我想說……”
說話間一轉頭竟見裴書臨正低頭看著自己,四目相對,他才注意到兩人離得很近,雙唇間的距離不過一拳,他甚至能感覺到裴書臨的呼吸輕輕撲打在自己的鼻尖上。
呼吸一滯,柯以新的心臟很重地跳了一下。
兩人間的氛圍霎時微妙起來,那晚裴書臨的吻在腦海裡浮現,柯以新不自覺舔了舔唇,視線下移,落到裴書臨的唇瓣,一瞬間像是被黏住了。
他能感覺到,裴書臨正盯著自己看。
裴書臨的眼神,好溫柔。
裴書臨的唇很輕地動了一下,像在索吻。
腦子一下熱了起來,柯以新的喉結動了動,一點點湊近……
現在,沒什麽想說的了。
他就想親裴書臨。
然而就在他即將貼上裴書臨唇的那一刻,裴書臨的眼睛突然往他身後瞟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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