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柯以新已經承認他是Omega了,雖然這兩年是相安無事,不過攤牌了還和他們這三個Alpha住一個屋簷下好像也確實不合適。
但不住一起,隔閡又生出來了怎麽辦?
理由,他又有什麽理由能讓柯以新留下來呢?
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盧躍看向柯以新,結結巴巴地說道:“要不……看在我……我的面子上?”
聽到這話,柯以新沒繃住,噗的一下笑出了聲。
盧躍的臉登時就紅了,心底懊惱地一嚎:我的面子就這麽拿不出手嗎!
“閉嘴吧你!”薑明陽手裡的被套一揚,嘩啦一下掛在了盧躍那顆愚蠢的腦袋上,“白癡。”
盧躍:“……哦。”
寧溪剛好從房間出來倒水喝,聽到薑明陽的兩聲吼,手裡的水都被震得抖了兩下,以為是薑明陽和柯以新吵起來了,忙跑過來敲柯以新的房門。
沒想到門打開,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薑明陽和盧躍兩人隔著段距離相對站著,手裡各拿著柯以新被套的兩個角,對折,再對折,由兩人配合著折成了個小方塊。
畫面和諧美好得不得了,他不由頓住了:我難道不小心開啟了平行世界的大門?
“你也是來幫忙的?”柯以新衝他笑著歪了下頭。
寧溪沉默了兩秒,依次對上薑明陽和盧躍看過來的目光,然後,點了頭。
三人顯然都不是會收拾的,磨磨蹭蹭,幫了好幾手的倒忙,中途還不忘點杯奶茶說要休息會兒,休息的時候更是不小心碰倒奶茶,嘩啦倒了一地,搞得眾人又是手忙腳亂一陣清理,那麽大點兒房間硬是收拾到了四點才結束。
但他們確實有心,幫柯以新收拾好東西,還一人搭一手幫他提下樓放到了車子後備箱裡。
十月一過,氣溫降得很快,早上有太陽還不覺得,這麽會兒功夫,天忽然就陰了,空氣中夾帶著濕潤的氣息,風一吹,細細的雨絲兒就飄到柯以新的臉上,冰冰涼涼的,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才驚覺自己穿得有點兒薄了。
“嘶~一下雨就冷了!”盧躍縮了縮脖子,看著柯以新單薄的襯衫和馬甲,問道,“你要不要加件衣服啊?”
“都收好了,再拿挺麻煩的,我上車開暖氣就行。”柯以新關上後備箱笑著和三人道了聲謝,表示下次排練完請他們吃飯。
礙著另外兩人在場,薑明陽有些話不好明說,就隱晦地說了句:“要是不習慣,隨時可以回來。”
柯以新一聽,登時有種被送嫁還被牽掛的感覺,看著薑明陽微紅的臉頰莫名有點兒感動呢。
而一旁的盧躍和寧溪則都瞪大了眼,一臉震驚地看著薑明陽,仿佛他被什麽附身了一樣。
薑明陽被三人盯得受不了,很不自在地補了句:“我就隨口一提,別回來最好!”說完就扭頭往公寓大門走去。
殊不知他決然離去的背影落在三人眼裡,已經貼上了“傲嬌”兩個大大的字眼。
和盧躍兩人揮了下手,柯以新坐進車裡,剛打開暖氣,秦笙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自從上次那件事後,兩人都沒見過,柯以新好幾次找了借口給秦笙發消息想約他出來談談,可他都隻回復“有事,在忙。”柯以新當然知道這是秦笙的刻意回避,但也選擇只能給他時間。
時隔半個月,秦笙主動打來電話,這是不是就說明他想通了?
柯以新心下高興,踩下油門的同時接通了電話:“喂,阿笙。”
“以新,你很期待的那家法式甜品自助今天試營業,我托人拿到了招待券,正好也能空出點兒時間來,你要是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吧?”秦笙在電話那頭說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期待。
一想到秦笙那麽忙還專門空出時間要帶自己去吃甜品自助,還是他很久之前隨口提了一句的餐廳,柯以新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好,我現在就去你那邊。”
“我過去接你吧。”秦笙笑著說。
“不用了,我開車,十五分鍾能到。”柯以新說著便掉轉車頭往秦氏醫院開去。
聽到柯以新說他開車,秦笙明顯愣了一瞬,說:“那好,我等你。”
“嗯。”
掛斷電話,柯以新打開微信編輯消息要發給裴書臨,打了兩個字,想了想又刪掉了,還是選擇了給他打電話。
電話撥通剛響了兩聲那邊就接了起來:“喂。”
“書臨,我朋友臨時約我,我可能要晚點兒才能回去了。”
裴書臨沉默了兩秒,問道:“我能知道是哪個朋友嗎?”
“秦笙,我上次跟你提過的,他是實習醫生,特別忙,好不容易空出時間來,說要帶我去吃甜品自助,我……”
“那家新開的法式甜品自助?”
突然被裴書臨打斷,柯以新愣了愣,應道:“對,你也知道?”
“嗯,知道。”
裴書臨說完就沒聲了,柯以新等了會兒,沒聽他再說話,電話也沒掛斷,便奇怪地問道:“怎麽了嗎?”
“沒事,你去吧。”
裴書臨的語氣保持著一貫的平靜,柯以新聽著卻感覺怪怪的,但也說不上哪裡怪,只能說了句:“我會早點兒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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