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為熾湊近:“什麽閑話?”
陳霧拿出棉簽:“這個學校除了你,都是有錢人。”
“那又怎樣。”晏為熾把煙霧噴到他耳朵上,“怕我身心健康受到影響?”
陳霧垂著眼給棉簽沾上藥:“有沒有人追你啊?”
晏為熾被煙嗆到,這話題轉的,他離得更近,目光直白到過分:“你關心?”
陳霧說:“我想到了丁同學。”
“這裡不會有偷偷給人縫名字的,沒有那針線活。”晏為熾咬著煙蒂,手在陳霧的佛珠上撥了撥,也不會有人打你的主意。
陳霧抬頭:“先不說話了,我給你抹藥。”
晏為熾微微闔著眼眸,冰涼的觸感伴隨難聞的氣味佔據他的神經,他皺起眉頭。
“難受嗎?”陳霧力道放得更輕,“天熱容易出汗,傷口好得慢。”
晏為熾低頭看夾在指間的煙:“你為什麽不給我吹?”
陳霧眼神呆滯:“……要吹嗎?”
晏為熾不看他,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你過敏那次,我給你吹了。”
陳霧驚愕:“我不知道。”
“那你現在知道了。”晏為熾語氣平穩,“該你了。”
陳霧紅著臉左看右看,聲音小得像是在根地下組織交流情報:“真的要吹嗎?在這裡啊?”
晏為熾心底很燥心跳也快,面上一派穩重姿態:“讓你給我的傷口吹吹,又不是要你坐我腿上伸舌頭吻我,你慌什麽。”
陳霧手抖:“啊,阿熾,你怎麽什麽話都說。”
晏為熾掐著陳霧的臉,把他拉近,閉眼等他給自己吹傷口。
我還能什麽都做。
而且做得很好。
就看你什麽時候給機會了,我的小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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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霧飛快吹了兩下,他把自己的臉從晏為熾的手中解脫出來,燙屁股一樣站起來又坐回去。
晏為熾低歎:“舒服多了。”
“那我們去風口。”陳霧說,“你的傷口可以能一直吹到風。”
晏為熾:“……”他嚴肅道,“我沒開玩笑。”
陳霧認真:“我也沒有啊。”
晏為熾冷著臉:“人嘴裡的風,和熱風能一樣?你不想吹就算,以後我也不給你吹。”
花園裡一簇簇的花開得不錯,黃的黃紅的紅。陳霧垂著腦袋轉棉簽,讓藥水浸得更透。
晏為熾忍不住偷瞄,不管他了?他暗罵幾聲,正要開口哄。
“我承認去風口是在逗你。”陳霧把棉簽滾到他傷口邊沿,輕輕按壓,“你亂說話,坐大腿還伸……阿熾,你這都是跟誰學的啊。”
晏為熾偏頭,純情處男又不是白癡,這還要學?
余光掃向專心給他上藥的人,他別扭道:“sorry。”
但是以後還是要是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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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潛買了三份冰淇淋來花園,看到這一幕覺得她是個罪人。
因為她沒有提醒傻兮兮的陳霧,熾哥的手沒受傷,他完全可以自己上藥。
晏為熾一個眼神過去,趙潛聳著肩把冰淇淋放桌上,大咧咧地坐在他們對面。
“哥,什麽時候完事,冰淇淋一會就化了。”趙潛喊陳霧。
“快了。”陳霧從少到多的給晏為熾抹藥,每天三次。藥是他早上現磨的,用的是網上買的二手小藥碾子。
那藥碾子外觀不好看,卻是真正的好東西,也不知道被哪個老人的小輩給掛到網上的。
陳霧一刷到就買了,現在正是用著起勁的時候。
“你還肚子疼嗎?”陳霧忽然問趙潛。
“你說我經期啊,看情況看運氣。”趙潛不是很在意,因為她剛送走。
“我給你做一些藥包,”陳霧說,“你每次提前一周泡腳。”
趙潛笑著挑眉:“藥材需要哪些,我買了給你。”
“買的不行。”陳霧搖頭,“我自己準備。”
他把棉簽放到紙巾上,“阿熾,好了,你下午的體育課還是別大運動。”
晏為熾懶洋洋的想,一點小口子,除了這個人,找不到第二個這樣上心的了。
“忙完了是吧。”趙潛把冰淇淋分給晏為熾和陳霧,自己也開了一個,她健康色的臉上露出嫌棄,“我操,化了。”
“沒有化多少。”陳霧舀了一杓冰淇淋吃掉,哆嗦了下,“好冰。”
“爽不爽。”趙潛笑。
晏為熾把冰淇淋蓋子扔桌上:“什麽汙言穢語。”
趙潛:“……”
哥們,你不是吧,這你都能想到那方面去,你是不是要憋炸了?
“潛潛沒說什麽啊。”陳霧出聲。
“我還沒問你,稱呼什麽時候變的,”晏為熾冷不丁地算帳,“你叫我同學叫半年多,兌獎勵才給換,怎麽別人就不用?”
陳霧默默把自己冰淇淋上的巧克力挖到他杯子裡:“很甜的,快吃吧。”
晏為熾怒氣泄沒了,他吃了口巧克力:“我又不是沒有,要你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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