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女兒提了,趙董才想起來有這麽兩個人,他沉吟著聯系了一下早就派過去監視的兩撥人。
老的照舊釣魚,小的一直在學校玩,都沒異常。
估計監視他們的人都膩了,不走心了。
趙董的私人手機有了來電,那邊是嬌滴滴軟綿綿的聲音,問他今晚過不過來。
小姑娘太纏人了。
還是薑某人會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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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潛回春桂參加李瀟的生日趴,她穿過烏煙瘴氣的精神小妹小哥們,一路走一路踢飛五顏六色的氣球:“李瀟,死哪去了,出來!”
場子裡頓時就騷動起來,不少人抄出了家夥。
有老前輩拍莽撞的新人:“找死啊,她是我們西德以前的大姐頭。”
“那又怎樣,好漢不提當年勇,早換屆了,還當自己是棵蔥。”
“你敢動她,瀟姐抽得你滿地找牙。”老前輩察覺到趙潛的視線,貼了一堆貼紙的臉上立即露出笑來,“潛姐,好久不見,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趙潛抽抽嘴:“李瀟在哪?”
“樓上。”
趙潛上了樓:“李瀟,我過來了,你沒什麽不方便的吧?”
“不方便什麽,我還能在跟人打炮?”隨著抽煙抽多了熏啞的聲音,二樓一扇門從裡面打開。
趙潛走了進去。
李瀟倒在大大小小的禮盒裡給自己塗指甲油,趙潛把兩個盒子往她的玫紅色流蘇邊短裙上一丟。
“不就只有一個嗎,買一送一?”李瀟把小刷子塞進指甲油瓶子裡,她翹著剛塗過一層藍銀的手指甲挨個打開盒子,髮夾跟手鏈先後掉在她身上。
“你這品味真是,”
沒說完,夠表示她的嫌棄了。
趙潛聞著指甲油的刺鼻味道,沒給好臉色:“不要就還我,我發票還留著呢,回去就退了。”
李瀟:“……”她扔給趙潛一盒煙,“怎麽越混越樸實無華了。”
趙潛坐到不遠處,嫻熟地點了根煙。
職高那會兒趙潛貼頭皮長馬尾,李瀟是蓬蓬的短發,現在兩人換過來了。
不變的是李瀟還跟個職高生一樣,圓臉顯稚嫩。
但李瀟做的事可不稚嫩,趙潛在首城的墊底貴族學校健身上癮等畢業證的時候,她在春桂四處征戰,最亂的街區都讓她帶人去薅了個遍。
整個春桂的地痞都成了她手下。她也不去隔壁擴張疆土,就在春桂稱王稱霸。
知道自己適合什麽樣的環境,不做改變,活出自我堅持自我。
“禮物送也送了,我走了。”趙潛夾著煙起來。
李瀟吹吹還沒乾的手指甲:“有誰給別人過生日,不吃了蛋糕再走的?”
趙潛理都不理。
抽的女士香煙味道淺淡沒什麽勁,搞不懂李瀟為什麽喜歡這口。
“你上次的戰績我截圖了,要我找出來提醒你一下,”李瀟的棕色波浪大卷鋪展在禮盒上面,她畫了層亮粉眼影的眼睛一眯,“你回來是因為你輸了,不光要給我買禮物,還得陪我過完生日,現在是打算死不認帳?”
趙潛:“……”
少年時候她們扯頭花乾架,現在她們偶爾會在網上打跑得快。
她還輸光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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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潛吃了蛋糕回去,前面走過來一個人,她刷著手機正要錯開,那人袖子裡的匕首捅進她的肚子。
“噗呲”一下抽出來,又要捅第二下。
趙潛的手肘砸向他下巴,趁他的動作出現瞬間停滯就把他扯到身前,膝蓋頂上他肚子把他摔趴下,踩死他拿匕首的那隻手,拽住他的頭髮,把他的腦袋往地上砸了十來下。
見人沒聲響了,趙潛才倒在了旁邊,全身瞬間爆發的肌肉在不斷痙攣。
一切都發生在兩三秒之間。
趙潛滿手血地打電話:“李瀟,我讓人暗算了,來接我。”
很快的,李瀟騎著摩托飆速找過來,她給趙潛做了個簡單的包扎,抓起血肉模糊的一張臉:“你媽的,這家夥誰,外地的?”
趙潛捂著肚子:“先去醫院,我血流一地了,大姐。”
“摩托載不了你,我的人在後面,等一小會。”李瀟催促底下人。
趙潛見她興奮地盯著地上不知死活的人,說:“別動他了,讓他回去交差。”
“不是無差別殺人?”李瀟來得又急又趕,才塗的指甲磕了好幾處,她撕了丟掉,“可以啊潛姐,在首城跟人結仇了,追你追到春桂?”
趙潛懶得回。
李瀟瞥瞥趙潛肚子上的傷,她拿了那人的匕首,在他身上扎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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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潛沒住院,她處理好傷口就回家了。
廚房有魚腥味,趙老在池魚,一池子的魚內髒跟魚泡,他聽到響動探頭:“潛潛,你不是在給李家閨女過生日嗎,怎麽現在就……”
看到她身上有血,趙老握著菜刀就出來了:“過生日還打架?”打架還讓人沾了便宜?
“我什麽時候打架讓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趙潛臉上沒血色,指縫裡血跡斑斑。
趙老沒費多少心思就明白她的意思:“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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