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無小總裁的英明形象,猶如路邊看大戲的。
黃遇哀嚎:“熾哥,天塌了地陷了,明兒就爆發喪屍危機了。”
晏為熾不陪他演:“有屁就放。”
“國內的新聞你都不關注的嗎,朋友圈也沒看啊?”黃遇露出果然被我猜中不愧是我的得意,完了就是罵罵咧咧懷疑人生,“我跟你說,滑天下之大稽,這輩子不會再有的冷笑話,姓季的是你三姐的兒子!他竟然是你外甥!”
話聲裡都能聽出巨大的驚歎號。
黃遇要瘋了:“咱這個世界不會是虛構的吧,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沒得到熾哥的回應,估計是意想不到在消化,黃遇自顧自地吐槽,接受不了這個不可思議又無比操蛋的現實:“都說外甥像舅舅,他跟你哪像了?怎麽就成半個晏家人了,我真草了,這下他更人五人六了。”
晏為熾坐在電腦前,目光落在屏幕上:“你要說的就這個?”
黃遇滿臉精彩誇張的表情一滯,熾哥這反應不對啊,怎麽跟早就知道了一樣。
“沒事就掛。”晏為熾說,“我還要挑選婚戒的設計圖。”
黃遇:“……”
“不是,熾哥,現在出了這麽……婚什麽戒?靠,你們要結——”
“陳霧打給我了,別煩他。還有,管住嘴,要是影響我後面的求婚,我抽死你。掛了。”晏為熾掛掉就接通陳霧的電話,嗓音秒變溫柔,“還在釣魚?”
“我在家了。”陳霧還蹲在黃狗邊上,腿發麻。
晏為熾把鋪在眼前的圖紙收了收,低聲問:“釣了幾條魚?”
陳霧說:“一小盆。”
“那麽厲害。”晏為熾誇讚,“打算怎麽吃?”
“小的做成魚乾,大的煮了給綿綿豆豆吃。”陳霧回答。
“它倆有口福了。”晏為熾嘖道,“等我回去了,釣魚的時候捎上我,我給你串餌,釣了魚我要分到最大的。”
陳霧垂下眼睛,陽光打在他冰涼的後頸。
晏為熾不詢問,他就沒了聲音,腦子像是斷層了連接不上。
“回魂了,祖宗。”晏為熾無奈地歎息。
陳霧發出很輕的氣音。
晏為熾道:“去廚房倒點水喝,吃個蘋果,別用小刀削皮了,連皮吃。”末了又叮囑,“慢點走。”
陳霧鈍鈍的站起來,拖著麻掉的腿離開觀景台。
晏為熾一直在留意聽筒裡的動靜,當他聽著哢嚓哢嚓聲,眉頭終於漸松:“影響不到你。”
一個沒說,一個沒問,不言而喻的進行到某件事上面。
陳霧咬著脆甜的蘋果:“警方找我問話了。”
“我知道,”晏為熾說,“沒事。”
陳霧把嘴裡的那塊蘋果吃下去:“我第一時間找的余盞。”
晏為熾佯裝吃醋,分散他的注意力:“是嗎,我不是你的第一選擇了?”
陳霧忙解釋:“你是的,情況不同,因為余盞曾經講過你三姐的事,我就覺得他知道一些比較隱秘的信息……但是發生那件事的時候,你也才出生不久,你不了解的。”
晏為熾的情緒淡去:“確實才出生不久。”
他跟季明川同歲,當時也是個嬰兒,大點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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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跟黃狗大抵是感覺到了主人的心情,都不鬧騰了,乖乖地躺倒在他腳邊。
陳霧把蘋果吃掉大半,猶豫著說出一句難以置信的話:“阿熾,你們現在成親戚了。”
晏為熾面部一抽:“你看著我就行,別管不相乾的人。”
陳霧陷入回憶,聲音變得小而悠遠:“他高三那年不回去送葬,回去了也不上墳,那時候就知道了,那麽早。”
晏為熾不開口。
陳霧再次說出自己的猜想:“或許只是懷疑。”
晏為熾依然沉默。
陳霧心不在焉地吃完蘋果,望著對面牆角的大獨角獸感應燈走了會神:“阿熾,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下周。”晏為熾這回才有應聲。
“那我明天看看天氣,把床單被套洗了。”陳霧安靜了會,嘀咕道,“沒人問我,村長沒,戴柯沒,潛潛沒,劉叔沒,老師沒,黃遇也沒……”
都是他熟悉的幾個人。
“那不是挺好。”晏為熾笑,“你就和平常一樣上學,去大院工作,等我回去。”
陳霧呼出一口氣,表情松弛下來:“我想去把魚處理了。”
“別了祖宗。”晏為熾不放心他這時候用刀用剪子,“晚點處理。”
陳霧聽他的:“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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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氏的董事們一片喜氣洋洋,對於薑董選中那個小輩,這裡面果然有他們不知道的關鍵,他們的希望沒落空。
去年薑董的怪異抉擇一下子都合理了。
薑董到底是從哪打探到的消息啊,還是誰主動送給他的……
算了,這不重要,薑氏跟晏氏綁上了。
哪怕薑禧沒追上晏家老么,也還是綁到了一起,這就是命運。薑氏的命盤冒金光,會越來越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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