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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晏為熾把刷到的新聞給陳霧看,“注意到余盞身邊那位女伴了嗎,是他的商業聯姻對象。”
陳霧等紅綠燈的空隙打量了幾秒,詫異道:“余老先生說他們家不聯姻。”
“還人情幫忙。”晏為熾察覺出不對,“上次你去新碃給我打電話問我會不會聯姻,就因為那老頭說的?”
“沒有說,是我想的,就問了問你。”陳霧趴在方向盤上,看人行道上的人間百態一角。
晏為熾不信,哪來的無緣無故問他這方面的事。
老頭挖他牆腳?
晏為熾服了,根據他惡補的戀愛知識,老頭這手能掀起蝴蝶效應。
要是聽完以後憋著自己腦補胡思亂想,勢必會產生誤會,從而引發一系列本來可以避免的風險。
幸好陳霧沒有藏在心裡,直接就問他了。
晏為熾把手機上的新聞鏈接複製下來,發給老頭。
余老看到以後南瓜子都磕不下去了,當即找他老子算帳:“你小兒子在我傷口上撒鹽,你也不管管?”
那頭隱約有撞鍾聲,悠遠而古寂。
“裝模做樣!”余老掛了。他撿起被自己扔到地上的南瓜子,尋思明兒也抄點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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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家的禮袋裡有一瓶聖瑞的新品,一瓶聖瑞最暢銷系列裡的國王,還有一瓶是幾十年的白蘭地。
陳霧沒拆包裝,整個放到了空蕩蕩的酒窖裡。
酒窖很大,兩面都是一排排的酒櫃,正對著門口的那面也是酒櫃,斜梯狀的。
屋頂是一盞歐式大燈,酒窖中間有個品酒桌配兩張皮椅,一個燭台。
三瓶酒放進來還是空。
陳霧到門口喊:“阿熾,我把餐廳那箱牛奶放這裡面吧。”
“隨你。”晏為熾進了書房。
夜半三更,陳霧起床喝了點水,床上不見晏為熾的身影,他那頭都是冰的。
陳霧走出臥室,沿著微弱光亮去書房,敲敲門:“阿熾?”
裡面沒有應聲。
光是從門縫裡泄出來的。
陳霧擰了擰門鎖,打開門走了進去。
書房裡很靜,晏為熾坐在偌大的書桌後面,出神地盯著電腦屏幕。
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響從門口延申到書桌這邊,晏為熾的神經末梢倏地一抖,他瞪著不知何時進來的人關掉筆電,舉止有一絲微妙的慌張。
陳霧被他的舉動給弄的有點懵:“你在幹什麽?”
晏為熾面不改色地端起水杯,發現裡面沒水了,他來了個無實物表演:“學習。”
“學校課程這麽大壓力啊。”陳霧奇怪地說,“嘉鑰不是國外的教學節奏嗎。”
晏為熾放下水杯:“查過?”
陳霧抓了抓又長了不少的頭髮:“我哪裡能查到這些,潛潛告訴我的。”
晏為熾白高興一場。
陳霧打哈欠:“別學了,熬夜傷身體不劃算。”
“行,那不學了。”晏為熾起身離開書桌。柏拉圖沒他認為的那麽堅不可摧。陳霧是沒接觸過,自己下定義的。
要試過了才知道準確答案。
晏為熾迷魂一樣跟著陳霧回臥室,上了床,躺到他身邊,枕了他的半個枕頭。
陳霧目瞪口呆:“阿熾,你怎麽到我這邊來睡了?”
晏為熾:“……”
“別管我。”他從容淡定地闔了眼,“我躺會。”
陳霧真的就不管了,自己睡著了。
晏為熾聽著耳邊均勻的喘息聲,也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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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快到了,嘉鑰活動一堆,趙潛參加了個社團,被推舉成了宣傳部長,屁事一大把,她開完會去花園,熾哥又在陳霧以前常坐的位子上老僧入定,煙都喂風了。
趙潛過去試探:“熾哥,你們感情出問題了?”
晏為熾把褲子上的煙灰彈掉:“能有什麽問題。”
趙潛說笑:“比如你吃鹹鴨蛋要整個剝出來弄到碗裡,我哥是磕開個口用筷子掏著吃,你們都說自己的吃法才是正確的,所以你們吵了一架。”
晏為熾不置可否:“我吃飽了撐的,為這點事跟他吵。”
“那就是……”趙潛咳嗽幾聲,“熾哥,我有文包,你要嗎?”
晏為熾斜眼:“什麽文包?”
趙潛在手機上一頓操作,舉到他面前:“各個國家的。”
晏為熾僵硬片刻:“你哪來的?”
趙潛聳聳肩:“網上免費下載,隨便一搜就能找到很多。”
晏為熾吸口煙:“你沒事看倆男的?”
趙潛沒想到他這麽純情:“這有什麽,熾哥,你思想退步了啊。”
晏為熾扶額:“手機拿開。”
躲炸彈一樣。
趙潛熄屏,文包壓根不是她下的,是李瀟那貨不知道要發給誰,誤發到她手機上了,她好奇點開的。
簡直了,要不是春桂跟首城離得遠,她怎麽也得過去把人削一頓。
趙潛拉了拉修身的外套拉鏈,風吹上來,勾勒出她發硬更緊的線條,她最近迷上健身,有個大三的在健身房碰到她以後追她追得緊,被她打得鼻青臉腫了也屁顛屁顛的湊上來,賤骨頭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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