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多難,遺傳病?
可沒聽說晏家老三有什麽隱疾,是不是她那個早死的丈夫有,傳給了兒子?
薑董頭疼,他的太太隻給他生了一雙兒女,一個在墓地,一個找了有隱疾的配偶。
以後的香火問題可大可小。
難道要他這個歲數趕時髦,自力更生的弄出幾個私生子備著?
薑董心有余力不足,公務外的那點精力都耗在私人別墅了,他沉聲道:“薑氏的資源隨你用,晏氏你也可以支配部分了,盡快把身體調理好,不惜一切代價。”
季明川捋起散落在眉眼前的碎發:“我也是那麽打算的。”本來是那麽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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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董看了眼還沒有醒來的女兒,退出病房:“男人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該對女人動粗。”
又說:“今晚晏老么讓你不快,你遷怒小禧。”
季明川沒有反駁。
薑董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兒子的好,雖然他有時候優柔寡斷,還總搗鼓那破攝像機,對權力的追求不夠強烈丟下工作溜出去散心,但他是自己親生的,能打能罵,做錯了可以用最嚴厲的批評,不用這麽憋著火氣。
現如今他已經跟這個女婿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薑董自我調節好了才再次開口:“明川,你想要晏氏,我們可以慢慢謀劃,你到底在急什麽。”
差不多是同一時間,黃遇也問了類似的問題。
他沒想到自己還給陳霧發信息,更沒想到陳霧還沒睡著。
黃遇:【今晚熾哥的出現給你弟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都超過我想象了。】
過了會兒,陳霧回了信息。
陳霧:【他是想快點握住最大的話語權掌控權,完全壓製我跟阿熾,叫我幫他徹底擺脫隱疾,對他和從前一樣。】
【如果隱疾不複發,他不會是這樣,會有另一種路線。】
【不過他只會失控一晚,之後就會重新找到節奏。】
黃遇思路上的疙瘩一下就被解開了。
嘖嘖,陳霧還真是了解自己的前任。一手帶大的弟弟。
他都替熾哥委屈了。
等等,
踩著電競椅的黃遇一骨碌爬起來,手指迅速敲字發過去:【你能幫他擺脫隱疾?那什麽筆記裡有方子?】
陳霧:【我種在觀景台的藥材,就是你說的丐幫花瓶裡的東西,能治他的隱疾,主藥。】
黃遇下巴都要驚得掉下來,所以是,那株七千萬被薑禧拍下來了,她送給季明川幫他治病,季明川認出藥材發現自己的隱疾治療方法又跑去找陳霧,氣到了熾哥,可能還挑釁了,和其他人一樣都被晏老爺子的一手給玩弄到了真當熾哥起不來了,導致一切提前?
還有,陳霧這都跟他說?
黃遇:【你為什麽把這個私密的事告訴我?我知道了,你想讓我覺得你信任我,好收買我。】
聊天框裡半天都沒動靜。
黃遇:【被我識破了吧。】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眼比火龍果的籽還多,把我熾哥掰彎。】
陳霧摸了摸窩在他頸側的金色腦袋,半清醒半模糊地等來新的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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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的時間似乎走得很慢很慢。失眠的有,正常入睡的有,激動到睡不著的也有。
趙老來首城了,時隔多年終於回到了這座城市。已經是後半夜了,他在劉叔家裡喝酒吃小菜。
一盤花生,一盤雞爪子,幾瓶老村長。
趙老拿著雞爪啃,嘴巴咕嚕咕嚕,一節骨頭就被他吐到了桌上。
說出來都沒人信,聞名全國的垃圾場,也就是西德職高,那所學校背後的投資人是晏老爺子。
不可能是閑得發慌亂投資,多半是早有打算。
當年吧,晏氏太子爺被廢的新聞出來過了五分鍾左右,他就從一個在春桂頹廢不得志的無業遊民成了棋盤上的一顆棋子,十分光榮並且積極向上。
趙老至今都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麽選中他這個爭權失敗的老廢物的,他在趙家時都沒跟老爺子打過交道,不夠格。更別說逃命以後。
要不怎麽說是久居高位不下的商界帝王呢,能想到能找到別人忽略的瞧不起的東西,拿來用。
“哎。”趙老心頭感概萬千化作一聲沒什麽意義的歎氣,他剃了亂七八糟的胡子,看著年輕了不少。
實則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劉叔撿起從筷子上掉下來的花生米:“你也是自討苦吃,兒孫自有兒孫福,操那個心幹什麽。”
趙老白眼一翻:“你不操心,你跑去春桂。”
劉叔把花生米一拋,張嘴接住,頗有那麽幾分灑脫帥氣:“我是去維護治安保護祖國的花朵,可不像你,玩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
趙老滿嘴酒氣:“我玩什麽了?”
劉叔:“你讓你閨女……”
趙老:“呸!”
劉叔抹了把臉上的唾沫星子:“在我家呸,趙老頭,信不信我一腳把你鏟飛?”
趙老:“……”
他拿起劉叔那邊的酒杯塞對方手上,再舉著自己的酒杯湊過去,清脆地砸碰兩下:“喝酒喝酒。”
劉叔哼了聲,一口悶了。他年輕時候是打黑拳的,受過五太太的恩惠,去西德護她兒子。私心也是想讓閨女沾沾自己的光,能有個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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