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風看火焰遲疑的樣子頓時皺了皺眉,對方在想什麽,或者說對方在思量什麽,他自然不會不知道,只是此時他的心中早就被擔憂的情緒所覆蓋了,不管怎樣他都不想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被保護在最後方然後只會擔憂,只能擔憂!
於是,刑風定定的望向火焰。“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帶我過去,我們可以離遠一點,但是我需要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我並不想威脅,但是請相信我,這裡是警察局,如果我真的想甩了你獨自行動不是沒有辦法的。”
火焰聞言頓時眸色沉了下來。
而後,刑風又放軟了聲音。“只需要遠遠的看著,並不會礙事的不是嗎?而且時間過去太久了,不正常不是嗎?”刑風輕輕地說著,但是眸色之中一片堅定的色彩。
於是最終,火焰還是答應了下來。
而刑風則在火焰答應之後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而既然答應都答應了,火焰也不再耽擱時間,車子很快就出發了。
但讓刑風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在半路上竟然接到了妖孽的信息,只是這個信息一點都沒讓刑風高興!
並不是說刑風沒有想到,也可以說是想到了,但是一直並不願意那樣去想。
信息並不是妖孽直接傳來的,而是跟他一起行動的,一名代號為土豆的男子。
而訊息的內容是妖孽現在在醫院裡面。
於是,在收到這個訊息後,刑風的臉色便一直是沉的。
開車的火焰幾次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是最終頁還是什麽都沒說。
土豆隻說閻王受了傷,現在在醫院,鍾玉陽負責治療。但是詳細情況並沒有多說,可是,如果只是小傷,那麽發這個訊息的根本不會濕土豆!閻王明知道刑風在等著他,明知道對方會擔心,又怎麽會不親自發訊息?
答案並不難猜,所以火焰幾次張了張嘴,但是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火焰的車子開的很快,不到半小時便到了鍾玉陽所在的那家醫院,對於這家醫院,刑風的感覺很是複雜。
這家醫院就是他一直來的這家,而每一次來他的感覺都並不是太好。
現在刑風的感覺就更是複雜了。
到了醫院,火焰再度跟土豆聯系了一下,然後得知妖孽現在在五樓的手術室,於是刑風和火焰;立即趕了過去。
等在外面的是一名樣貌普通的青年男子。看到刑風和火焰過去,招呼了一聲,隨後視線停留在了刑風的身上,因為刑風臉上的焦急色彩太明顯。那是一種最親密的人出了事,來人到醫院看著手術中的牌子才有的著急。
刑風也看向了對方。“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土豆輕輕道。“保護人質的時候中了一槍,是腿部中傷,現在正在裡面手術。”
“腿部中槍?”刑風眯起了眼睛,“那為何他沒有自己跟我說?”
土豆眨了眨眼。“除了腿部之外閻王后背也在保護人質的時候被硬物砸傷。,所以在中槍之後人就陷入昏迷之中。”
刑風沉默了下來。
保護人質麽?不知為何,刑風隻感覺自己聽著這句話隻覺得諷刺。
心中更是莫名的不舒服,其實這句話的內容自己也不是沒有做過,但是現在從別人的嘴巴裡聽到妖孽這麽做的時候隻覺得刺耳的不行。
等待的時間從來都是漫長的,刑風只知道,等自己真的等到妖孽從手術房出來的時候他的腿已經僵硬了。
“怎麽樣?”刑風立即問鍾玉陽。
鍾玉陽朝著對方笑了笑。“大概要做一個月的瘸子了,其他沒什麽大問題。”
聽到這話的刑風才算是真正放松下來。
坐在病床的床頭,看著妖孽蒼白的容顏,刑風長長的歎息了聲。
這個妖孽,也只有在這模樣的時候才會如此安靜,醒著的時候總是很容易讓人生氣。
只是,雖然這樣,但是還是覺得這人就這麽躺著讓人覺得更加的揪心。
刑風就這麽等著,一直到晚上八點的時候,床上的人終於睜開了眼睛。
刑風看著,但是臉上淡淡的,並沒有什麽動作。
妖孽悶悶的哼了聲,模模糊糊的叫了聲“風……”
這一刻,刑風臉上冷漠的表情有些均裂的痕跡。
最終,刑風舒了口氣,倒了一杯溫開水,然後將吸管遞到了妖孽的唇邊。
妖孽終於清醒,但是沒有用那根吸管,而是可憐兮兮的看向刑風,“你喂我。”
刑風聲音淡淡,抿了抿唇道:“我正在喂你。”
妖孽的聲音更加可憐兮兮了。“嘴對嘴。”
刑風無言了一陣,最後避開了對方的眼神,淡淡道:“自己喝,愛喝不喝。”
雖然這麽說著,但是吸管還是遞在妖孽唇邊,沒有移開分毫。
妖孽確實別開了臉,把臉扭向了另一邊。
雖然別開眼,但是視線一直有在默默關注妖孽的刑風立即將視線轉回,看著妖孽別開視線的模樣心中微微抽了抽。
別開著臉的妖孽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刑風沉默了幾秒鍾,然後自己喝了一口水,俯身,將妖孽的腦袋輕輕轉回,再然後,貼了上去……
妖孽有一瞬有些掙扎,但是刑風堅持,最終,妖孽的牙關被撬開,刑風將溫水渡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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