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沒想到他竟然愛烤鴨愛到這種地步,醉成那樣都要吃。
岑修楚想了想,說:“那看樣子挺好使,你下次也用這辦法。”
溫居挑了下眉,“好啊。”
*
到小鄧說的咖啡館換完了簽名,岑修楚又改了主意,決定打包回家去吃。
他這段時間三次有兩次出門都倒了大霉,一次被暗算,一次被綁架,還差點被毀屍滅跡。
岑修楚都要相信以前小鄧她們經常說的什麽水逆了。
他懷疑他不是水逆,是人逆了。最近這也太衰了。
所以還是待在家裡吃飯的好,家裡也比較舒服,還沒那麽吵。
溫居執意要陪著他,還打電話讓家庭醫生來了一趟,檢查了確認沒什麽事之後才讓他回家。只不過還是要陪著他。
岑修楚:“真的沒事,你跟你爸不是談好了嗎,還能有誰看我不順眼,大不了我坐你車回去就行,你公司還有事,不能耽誤你。”
溫居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一旁的張助理,後者立刻會意,走過來接過岑修楚手裡打包的飯菜拎進車裡。
他溫和又不容反駁地說:“阿修。”
岑修楚無奈地上了車。
溫居低聲對張助理叮囑著什麽,岑修楚雖然能聽見,但他實在困——大概是昨天喝了酒,一醒來就出門還被綁走,多少受了點情緒上的刺激的緣故,這會兒已經疲勞了,靠在車窗邊上,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睛。
溫居交代完事情,側過目光看見他睡著的樣子,不覺莞爾,伸手替他拉緊了衣領,又探了下額溫。
張助理在前面副駕駛室忍不住從後視鏡瞄,看見溫居的動作,忍不住腹誹。
從溫董的意思來看,他不相信溫總和岑先生是因為感情結的婚,認定是岑先生圖謀溫總的錢。
但別的不知道,溫總這看著對岑先生,實在不像是什麽“利益交換”,反倒……感覺真的很喜歡岑先生。
那些動作也實在不像會對朋友做的。
而且今天這件事實際上很不符合常理,從前無論發生什麽,溫總從來都是以利益為先,不會因為這種事而衝動,更不會因此徹底和溫董撕破臉皮。
溫總是成功的商人,他很清楚該不該取舍,可以取舍多少,能得到多少。但在涉及到岑先生的事上,他似乎就無法再保持那樣的冷靜了。
張助理偷瞄了岑修楚一眼,見他睡著了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頗有感慨。
就是不知道岑先生到底是什麽想法了……希望他們老板不要是單戀……否則那也太慘了。
……如果連他們老板都要愛而不得,那他們這種打工人就注定單身一輩子了。
張助理用充滿希望的目光從後視鏡裡鼓勵溫居。
岑修楚到家吃了飯,還是困困蔫蔫的,倒在沙發上抱著毯子就睡。
溫居則抱著電腦坐在他旁邊,偶爾給他掖好被角,就這麽過了大半天。
中途岑修楚迷迷糊糊醒來幾次,感覺到他在旁邊,不知怎麽又閉上眼繼續睡了。
如果溫居不在,他感覺自己應該不會這麽磨磨蹭蹭地睡著。
岑修楚睡醒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了。
是被電話叫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順著手機鈴聲摸到手機,接起來:“喂?岑修楚你在幹嘛,晉級賽啊!你都幾天沒打了,又想這賽季白乾是吧。你不會找工作去了吧,不是說自己乾嗎。”
這幾句簡直就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岑修楚一下睜圓了眼睛,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我這幾天……我給忘了,行行行,你等我上號,我馬上來。這就開機上號。”
溫居看著他從迷瞪一秒到清醒,沒被察覺地盯著他的手機。
是誰的電話?高遠?
最近找阿修很頻繁。非常頻繁。
阿修看起來也似乎真的很喜歡和他待一起。
大約阿修,也不太喜歡他在這裡。
岑修楚這會兒覺也睡夠了,跑去洗了把臉,就給電腦開了機登錄帳號。
高遠早就在線等他,見他登錄立馬就拉他進隊伍:“幹嘛啊你這幾天都不帶搭理我的。有新歡了是吧。”
“我這幾天有事……別整,直男,不搞gay。”
“行行行,誰不知道你岑大直男的名號?金箍棒還加定海神針那會,當年都捅天庭了,看見你岑大直男也自愧弗如,因為它發現你比他還直。”
“滾滾滾。”岑修楚懶得搭理他,“你等一會兒,我跟阿居說一下。”
阿居畢竟是為了陪他才沒去公司的,現在他也醒了,也沒什麽事,該和他說一聲。
不過這會兒也到下班時間了,也沒去的必要了吧。
高遠:“?說什麽?”
這小子不會是要跟溫哥報備吧。
怎麽感覺像什麽夫管嚴……不對,他倆是男的,他在想什麽。
不過這麽一想……他倆現在住一起,這麽多年關系又這麽好,確實有點不對勁。要不是岑修楚這小子這麽直,他都要真懷疑了。
岑修楚從電腦椅上起來,打開門,一邊往客廳走一邊說:“阿居,我現在也醒了,你不用陪我了,還要去公司嗎,要不我先送你去……”
他面前不遠處,自家大門剛好哢噠一聲關上了。
沙發上也已經空空如也,只有疊好的毯子,平靜地安靜地放在沙發角落,連褶皺都捋得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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