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萬一哪兒不對,阿居會不會以為他真是gay啊。
那絕對不行。
畢竟他們這回結婚同居什麽的只是為了躲聯姻,加上避免溫闞華懷疑。
如果阿居誤會他是gay,估計會介意吧……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不能因為這種烏龍失去他。
得把他鋼鐵直男這一點毫無保留地展示出來,告訴阿居,不要誤會,雖然他們結了婚,雖然一起住一起睡,但他還是從前那個直男,不會改變。
岑修楚抓了抓頭髮,視線掃到床頭櫃上放的前幾天看了一半的畫本,仿佛看到了救星,伸手就拿過來。
也不知道阿居喝了那杯咖啡沒有……他查了好久資料才搗鼓好的。那麽苦也不知道他怎麽喝得下去。
——說起來,剛剛他沒想起來,好像試了一口又把咖啡給他了,阿居那種潔癖會嫌棄吧。
岑修楚忽然有點好奇,摸下床踩著拖鞋,輕手輕腳地挪去客廳瞄了一眼,沒看見。
倒是順便去廚房糾結要不要吃宵夜的時候,看見白色馬克杯乾淨見底,放在消毒櫃裡,顯然已經洗過了。
?原來溫居對朋友還是不潔癖的。
竟然真的喝完了。看來他買得很值。
岑修楚安心了,安心之余還莫名有點高興。
不錯,看來他果真是阿居最好的朋友。
他棲棲默默回了房間,正好碰見溫居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熱霧氤氳裡,男人穿著松垮的浴袍,正低著頭系緊浴袍帶子,勁瘦的腰身被勒得更加明顯。熱氣融去他平常溫和含笑的神情,大概是放松了的緣故,反倒顯露出相貌上本身的冷凓。
他無疑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岑修楚在遊戲原畫做了兩年,有點犯職業病了,下意識地就想——
阿居這身材跟他畫的紙片人竟然差不多,都是特別好的比例。
想到他微博底下那群圍著他畫的男遊戲角色嗷嗷叫的粉絲,岑修楚莫名地有點不大好意思。
不對,他這麽盯著看,會被阿居誤會的吧。
真當他是gay就糟了。
岑修楚趕緊別開眼,拿起畫本假裝自己在認真看。
溫居顯然也沒想到他會恰好進來,愣了一瞬,耳尖掩在一縷濕潤的發後,悄悄泛起一點紅和熱意。
岑修楚裝模作樣看了一會兒畫本,才意識到他的的存在似的抬起頭。
“嗯?你洗完了?那個……吹頭髮,哦對,吹風機,在客廳靠陽台那裡的櫃子裡。”
岑修楚有點不大自在地咳了一聲,心想該怎麽才能顯得更鐵血直男,又補充道:“睡衣我給你拿好了,在椅子上。你去隔壁臥室換吧。”
免得阿居當著他的面不自在。
就算是好朋友也得給對方留足夠的空間。否則兩個人都會不自在的。
溫居卻愣了下,隨即點了頭,走出去了。
岑修楚松了口氣,盤起腿靠著床頭。
說起來也奇怪,認識這麽多年,居然沒一起睡過,不少人跟認識幾年的朋友都會一起睡過……不過這件事阿居也沒拒絕,應該不會介意。
溫居不是有話不說的性格,所以岑修楚也不太擔心他偷偷介意又不說。
而且,住他家這件事,反倒是溫居堅持的。
說起來,為什麽非要住他家呢?
今晚說給他出去開個房他也不想。
岑修楚摸著下巴思索。
想不出來什麽。不過至少阿居不會不樂意,應該也不會介意。
岑修楚向來隨便,想明白溫居不會介意就懶得想了,關掉房間一盞燈,縮進被窩準備睡覺。
他忙到現在,早就又累又困。要不是好友要來家裡一起住的興奮撐著,早就倒下了。
於是岑修楚很快就不知不覺合上了眼,昏昏沉沉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間,他感覺自己的被子好像被人動了幾下,似乎動作輕微又克制,但最終卻還是沒繼續。
他卻只顧著跌入迷蒙的夢裡,漸漸全然感覺不到外界的一切。
也顧不上想那是誰,只是隱約的覺得很安心,不需要防備。
窗外一棟棟樓房都暗下來,岑修楚也已經睡得很熟。
溫居盯著他的嘴唇片刻,卻只是替他掖好了被角。
最後一盞燈關閉,房間裡也歸於靜謐,只能聽見一點岑修楚平緩的呼吸聲。
他們挨得很近。
不能碰到。
他的呼吸聲卻在擾亂些什麽。
“阿修?”
沒有回應。
溫居又喚了一聲。
大概是今天在工作室比平時更忙更累,岑修楚睡得格外熟。
黑暗之中,溫居近乎無聲地探過來一點指尖,動作極輕地握住圈住岑修楚不知什麽時候露在被子外,有些冰涼的手腕。
脈搏清晰地傳來。
像真切的擁有這個人的感覺。
指節貪戀地輕輕蹭了蹭他手腕內側,最終卻隻把他的手放進被子裡掖緊被角。
即便很短暫,也並不真的擁有。
而阿修也很抗拒和他這樣親密,連他換衣服都要避開,似乎真的很厭惡同性戀。
阿修不希望他誤會,結婚同居也只是為了幫他的“忙”。
但還有時間。
他會一步步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甜餅,但變態溫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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