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喬兩眼放光:“想要!”
但還是那個時間安排的問題。“可惜我沒有考駕照, 不會開,你不去學校的時候, 我還是坐地鐵去吧。”
“這是什麽話。”周顥在他額頭上一敲,“當然還是我送你去, 沒課的時候, 我可以回宿舍等你。”
孟喬哈哈笑了:“對的, 我都沒想起來, 搬出來了還是可以回宿舍的。”
回到宿舍,他的心情果然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因為一想到已經擁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這個狹窄的宿舍就顯得擁擠起來,失去了一部分舒適感。
廖磊對他的滿面春風相當無語:“搬出去就這麽開心啊?”
“沒有沒有,”孟喬老實巴交,“還沒有搬出去呢,搬家那天更開心。”
廖磊:“操!”
看見他惱火的樣子,孟喬感受到了捉弄的魅力,聳著肩笑了起來。
他抬頭看自己這一書櫃的東西,估摸著需要買點搬家用的硬紙箱,也不知道買幾個合適。
“我走之前,請你們吃頓飯吧。”他對廖磊說。
“散夥飯?”廖磊冷眼瞟他。
孟喬哭笑不得:“不是嘞,我還要經常回來的。”
“那就不要請,不吉利,”廖磊幽怨地說,“你別看我這樣,我內心還是很脆弱的。”
被他這麽一說,孟喬也傷感起來。從前他不會覺得分離是多麽讓人難過的事。隨著年歲慢慢增長,他反而慢慢在意起了這些。
搬家的那天,廖磊還是自告奮勇要來幫忙。
然而孟喬的東西並不多,衛生也是周顥提前喊了家政阿姨做的,其實沒有忙可以幫。
孟喬知道他是想湊熱鬧,就征詢周顥的意見。
周顥隻回復了一句好。
十一月中旬的天氣,搬家依舊很熱。把東西搬上了周顥的車,孟喬就脫了衣服。
周顥從後視鏡裡看他,囑咐道:“一熱一冷容易生病。”
“不會的啦,我抵抗力特別好,長這麽大就沒感冒過幾次。我媽說我是傻人有傻福。”
周顥輕微地歎了口氣,把車內的溫度提高了些。
廖磊偷偷跟孟喬咬耳朵:“我還以為周顥會開好點的車,沒想到也不怎麽樣。”
孟喬不知道回答什麽好,勉強笑了一笑。
周顥本來就不是很追求名牌的人,從他的穿著到用具,全部都是實用為主。這一點應該是隨了他的媽媽。
孟喬記得高中的時候,周顥媽媽,那個很有名氣的編劇來找過林老師,當時她開的車也就是十幾萬的長安。
廖磊到了他們租的房子,果然第一件事也是笑廁所的那面鏡子。
“臥槽這個東西,好像拿來拍A.V的道具啊!”
孟喬:“?你在對著別人家的鏡子意淫什麽?”
“是真的啊,你不覺得像嗎?就拍那種羞恥普雷的時候,強迫女的看著鏡子……”
孟喬:“!!!”
他驚得後退了兩步:“你別再說了,我都快要有畫面了!”
“你害羞什麽,”廖磊覺得他特別有意思,“要害羞也是女的害羞吧。”
孟喬捂住耳朵:“快停快停,別再說了!”
“孟老師,”周顥的聲音從臥房穿過來,“這裡有一塊地方沒有弄乾淨,幫我拿拖把過來。”
孟喬趕緊抄起拖把往外面跑。
周顥回過頭,看見他面上一片紅霞,眼神也在躲閃,想要張口,卻忍了下來,在背過身之後才問:“你們在聊什麽?”
“沒,沒聊什麽。”孟喬心虛,嗓音也就壓了下來,“真沒聊什麽。”
但他心裡知道完蛋了,因為他一旦產生那樣的聯想,就很容易……
是的,就是很容易做這樣的夢。
兩個月來,他時不時在夢裡和周顥“相約”。夢裡的周顥會像一個真正的男友一樣,聽他訴說煩惱,或是帶著他在夢裡編造出來的場景兜風。
周顥鼓勵他撒嬌,鼓勵他把不滿和欲望都說出口。
每當他乖乖照做,周顥就會獎賞他一個漫長而甜蜜的吻。
夢裡的周顥會對他動手動腳,有時候甚至很過火,差點發展到最後一步。
就像廖磊說的那樣,有些人喜歡讓人著急。他夢裡的周顥就很喜歡讓他著急。
上次孟喬甚至主動提了要求,想把心一橫,臨門一腳踏出去。
然而“周顥”沒有那麽做,而是用一種他無論如何也看不透徹的複雜眼神望著他。
那樣的眼神會讓他更加地燃燒,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充斥心頭。
醒了之後,他偷偷上網查,做夢總做不到關鍵劇情到底是什麽原因。
看到的最多的回答都是“因為你還沒親身經歷過,人很難夢到超出自身體驗的事”。
但孟喬不太信這個。因為他夢到的其他事,他也都沒有體驗過。
最離譜的回答是:小處男們,找個對象,少做春夢,憋著對身體不好。
孟喬有被譏諷到。他很無語,對象難道是想找就能找到的嗎?
21世紀還不能實現春夢自由嗎?
顯然他是自由的。
意識到自己又在做夢的時候,他正在淋浴間脫衣服。
巨大的鏡子倒映出少年瘦白的身段,冷白的燈光投射在他的肩頭,使他也染上了這種冷淡的顏色,像剛被從蛋殼裡剝出來一樣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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