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他這是被帶到監獄裡了吧。他的罪定了?
“毒販?呸,賺這種髒錢,你還有臉笑?
知道我怎麽進來的嗎?我兒子就是被你們這些社會垃圾拉著去吸DU,整個人都被毀了。老子一個人砍了三個毒販子,就算是死老子也賺了。
沒想到進來了,居然還能再遇到一個,這是老天把你送來,讓我來懲罰你。小子,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不,年紀輕輕缺這麽大德,下輩子你可能也做不了人了。”
大漢咬牙切齒撲了過來,一腳就踹在江宇腰上,正正好好就踹在了江宇骨頭長偏的地方。
劇痛瞬間傳遍全身,江宇卻還有心思想,踹得這麽準,好像早就知道他腰上有傷一樣,是故意的嗎?
誰要害他,汪婉兒還是紀旭?
“救命!”動也不能動,江宇自知打不過大漢,抱著頭大喊,希望能引來看守的獄警救他。
大漢的拳頭對準了江宇的腦袋,被江宇用胳膊擋住。大漢力氣很大,打在胳膊上巨痛,江宇感覺胳膊也快斷了。
咬牙準備承受第二拳,但第二個拳頭並沒有落下,身上突然一輕,不遠處傳來稀裡嘩啦的聲響。
“小兔崽子,你找死嗎?”江宇在大漢氣急敗壞的聲音中抬起頭,一個瘦小的背影擋住了他所有的視線。
江宇記得這是三個舍友裡最小的那個小孩子,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江宇還好奇他是犯了什麽事進來的。
“不準動他。”少年開口果然是年輕的味道。
“你算個什麽東西,趕緊躲開,不然連你一起做了。”大漢凶神惡煞又衝了上來,想要扒拉開少年。
少年卻抓著大漢的手,蛇一般繞著大漢轉了一圈,大漢的胳膊就以一種奇怪的樣子被掰到了身後。
大漢的慘叫聲比江宇的大多了,終於是引來了獄警,但獄警到了的時候,少年已經松開了手。
獄警進來只看到大漢躺在地上哀嚎,江宇躺在下鋪床上,捂著腰一臉痛苦。
“怎麽回事,你倆打架了?”大漢叫得太大聲,獄警聲色俱厲的質問江宇。
江宇也是疼得直抽冷氣,搖搖頭,又點頭,指著大漢道:“他想殺我,我要求換房間。”
“殺你?”獄警皺眉不信。
“我們倆可以作證。”少年抓著另一個畏畏縮縮的室友給江宇作證。
第三個室友只是偷了點東西被抓進來,慣犯,監獄都能當成第二個家了。
這次也是就隻判了一個月,可他哪能想到,這次自己的室友居然是些殺人犯毒販,他怎麽會被分配到和這些亡命之徒一個房間,監獄房子也緊張嗎?
小偷欲哭無淚,沒有回應少年的話,被少年拽緊了衣服,小偷頓時嚇得點頭,指著地上的大漢道:“我可以作證,是他先動手要殺人的。”
“要死的人了還不老實。”獄警看了眼江宇,拉著大漢走了。
江宇扶著腰喊:“我腰被他踹斷了,我要去醫院。”
獄警回頭瞪了他一眼,沒搭理江宇,頭也不回的走了。
江宇又喊了幾聲,扯到了腰傷,疼得立馬閉嘴。
心裡有點慌。這可怎麽辦,那大漢一點沒留手,他的腰可能真的斷了,揪心的疼。獄警又不管他,要是不去醫院,他會不會就這麽在監獄裡嗝屁?
少年隨意的丟掉小偷,伸手進江宇的衣服,摸了摸江宇的腰。
冰涼的手冰的江宇一哆嗦,腰間太敏感,江宇想要扒拉掉少年的手,少年冷著臉道:“腰椎沒斷,不用擔心。”
收回手,少年按響了牆上的應急鈴。不一會兒,另外兩個獄警跑了過來,聽說了江宇的情況,找了個擔架抬著江宇去了醫務室。
“謝謝。”江宇對少年道了聲謝,少年冷冰冰的並沒有回應。
醫務室裡,膀大腰圓的醫生哢嚓一下給大漢接上了被少年拽脫臼的胳膊。大漢胳膊好了,凶巴巴瞪著江宇,被獄警拉了出去。
看到江宇,醫生隨意的問道:“這個又怎麽了?”
“腰被踹了一腳,給看看斷沒斷。沒斷一會兒還要抬去審訊。”
獄警的話讓江宇不滿,哀求道:“我都這樣了還要審?”
“不想被審就老實交代,拖是沒用的。”
“我沒拖,我真是無辜的。”江宇這幾天解釋的都要吐了。
“每個死刑犯一開始都說自己是無辜的。”
醫生冷著臉推著江宇拍了個片子,腰椎沒斷,但是又被踹裂紋了。
江宇看著片子,位置和上次的差不多。他這根腰椎真是遭了不少罪,江宇覺得自己再被踹幾腳那個地方,可能下輩子就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醫生看了一會兒,最終下了結論,這點裂紋,不耽誤審訊。
醫生的話可是讓江宇遭了罪,每天都要被抬著去審訊室,二十小時不間斷審訊,江宇什麽時候睡著什麽時候送回去。
腰被來回折騰,一直沒見好,每天疼得江宇都想撞牆。每天江宇都在想,還不如斷了,起碼他能去醫院,不用被這麽折騰。
好在那個想要噶了他的大漢已經被安排到別的房間,屋子裡新進來的也只是個在別人的養魚池裡偷魚的小偷,一個月就能出去了。
四個人安然無恙的睡了五天,江宇也被折騰了五天,生物鍾都紊亂了。有時候不用警察們逼迫,江宇都能清醒二十四小時,把審訊的警察都熬的快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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