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璽的意思讓他們的表情徹底失語,還能是什麽情況,當然是成年人都明白的賢者時間,謝含英還……覺得唇燒起來。
“我知道,”謝工扒著眼前的高領毛衣,他問男五老師,“但我怎麽會知道你有沒有生氣,你應該說話。”
樓璽反問:“我生什麽氣,我只是謝含英面前一隻卑微醜陋的野獸,我剛剛拿到了一個世界上最好的吻,我開口不就是破壞氣氛。”
謝含英:“……”
“嗯,我疼你還來不及,”樓璽說,“你長這麽大,受過那麽多傷害,可你把世界看得那麽乾淨無汙垢,我為什麽要凶你。”
但千裡尋英的樓璽雙手插兜,他的嘴並不饒過對方,
“其實都是第一次,我還以為可以互相抄答案的,沒想到謝工是這麽找同學做題的,那算了,我抄你不得考零分。”
樓璽又說:“但我有一個問題,含英這個名字的含義,是不是親你一下需要像吻一朵花一樣準備好?”
謝含英:“你覺得呢。”
樓璽:“我覺得是這個意思,那我還想要一個行不行,我能不能獲得一個謝含英這次看著我眼睛,把更多交給我的吻?”
雖然……
但……到底會不會有人?
謝含英現在不想去過多關注旁邊的事,他只是很抗拒活在別人視角裡的情況,樓璽卻撐住門給他看看外面的世界。
“你……”
“嗯是我。”
“樓璽……”
“嗯……”
一堆小動靜。
就他倆在傾聽和說話。
謝含英還被他摸心口,當樓璽捏著這雙冰冷刺骨的手心就是不想給他活路……
很久,又是很久,兩個人的話都少起來,謝含英這下懂他了,人到底是感官動物,若有心動,一點就著。
樓璽抱起全身熱起來的謝含英。
接著徐徐走回去。
他們住的是頂層,路上多說兩句話,又發生點互動,其實根本還沒走到目的地。
一進門,樓璽就讓他脫下襪子,但謝含英沒有光著腳被放下。
黑衣男人單手插兜,抱他走到黑暗的房間中央,這引發了白衣男子的追問,“樓璽,你在屋子裡放了什麽,”謝含英看不見周圍:“酒店的房間裡怎麽會這麽香,你又買了花麽。”
“是,待會兒再讓你看清楚四周。”
接著樓璽把謝含英抱到花香四溢的床頭,謝含英坐的端端正正的,樓璽陪他坐在床上,他讓謝含英趴在他的懷抱中。
一黑衣,一白衣,氣氛也無端纏綿起來。
一會兒。
樓璽開了口:“早在找到你之前,我就做了一個沒上過線的單機戀愛小遊戲,叫愛因子方程式,這是樓璽造出來的一個單人小世界,過去只有我,現在又多了你。我想把密碼送給你,你記住,開機語言是‘為郎日賦詩,小謝少年時。’”
樓璽給出了開機密碼。
房間亮了。
兩個小人物在虛擬藍光裡。傻大姐的AI屏幕還原了第一期到第四期所有場景。
謝含英頓時感受到了這種好到不真實的愛,他仿佛親眼看到樓璽鋪天蓋地的愛正過來,如山河海嘯一般難以阻擋。
樓璽:“這是現實時和未來時,但我們絕對還有過去式,你想再和我談談印尼的事麽。”
謝含英:“嗯。”
樓璽:“那背後的疤痕疙瘩還在吧,脫了衣服給我看看,我幫你看看痛不痛,我給你看。”
樓璽直接脫了毛衣襯衣,他的身材肌肉線條巨好看。
當他襯衫半開,露出強健胸肌,樓璽說:“過來,我們慢慢說,有什麽不開心的,今晚都隻告訴鯨魚,我再幫你丟進海裡。”
樓璽答應了。
謝工開始純情地給他看背後的傷口。
“和你告別後,我回了家,開了刀,很快也不影響上學工作了,不過我有想過。”
“什麽。”樓璽問。
謝含英:“弄一個薩摩耶紋身貼,感覺留疤不好看。”
樓璽:“別,這東西不適合這個氣氛。”
你個顏控,謝含英把毛衣拉下,他看著屏幕,“小遊戲裡的第一個npc‘薩摩耶’很眼熟,他的人物模型用的是我參軍前的照片。”
沒錯。
樓璽還記得這本家庭相冊裡有一個傲嬌比耶的校服背影照。
裡面是一個抱著籃球的美好少年,和白色小薩長得一模一樣。
他都能想象當年的老師和同學們起哄讓這個人轉過來,謝工打小不服所有人的冷淡傲嬌樣。
這時,謝含英似乎有感而發。
“我離家出走後想過聯系家裡,我真的很容易想家,但我怕他們覺得我逞匹夫之勇,其實我內心與戰友們一樣,我始終以身處那個地方時的軍人身份為榮。”
長大的年輕軍人用正直語氣說,
“也正式回答一下你在飛機上說的問題,這麽多年,我從來不收你的禮物就是我覺得不應該收,你不要誤解軍人群體。”
樓璽:“那為什麽唯獨是我讓你記住了?”拍拍床,“你來和我近一點說。”
“沒有為什麽。”謝含英不想告訴他。
樓璽直接說,“是因為我解開了你的一個心理障礙?”
居然真的被知道了,但認識到這個地步,謝含英動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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