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感覺男女都適用。
想到這些,元清瀾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這可能就是家的感覺吧。
所有愛的人守在一起,共度歲月漫長,在人間煙火沉醉於每個平凡又溫暖的日常。
俞景陽沒想到元清瀾的飯會做得這麽成功。
雖然不能跟大廚相比,但絕對是及格線以上的家常菜。
他吃得非常捧場,除了一鍋湯差一碗沒喝完,其他的幾乎都進了他的肚子。
元清瀾下午在家吃了些零食,不是很餓。
看俞景陽吃得歡快,化身賢妻的他一個勁兒給人碗裡加菜,動作自然嫻熟,話裡話外愛意滿滿。
不時還討論幾句公司的事兒,日常相處儼然老夫老夫。
吃過晚飯又到了讓人不好意思的周公之禮環節。
俞景陽率先洗完澡出來換元清闌拿著睡袍進去,浴缸放水的功夫,他坐在邊沿手肘抵著膝蓋托著下巴,陷入莫名的磨洋工環節。
他知道出去後將面臨怎樣的場景,也知道這種事早晚要發生。
憑心而論,他是期待的,但第一次難免不好意思也害怕。
還有心理負擔不好過。
就比如現在吧,洗澡洗快了,顯得他迫不及待不矜持。
洗慢了,又好像欲拒還迎故意曬人玩。
當年他第一次參加董事會會議都沒這麽緊張。
終於,元清闌洗完了澡。
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正在糾結要不要再拖延一會兒時,浴室的門被扣響了。
俞景陽看他進去快一個小時了,擔心他滑倒,這才忍不住敲門詢問。
他倒是也不急,但自己在房間踱來踱去也沒意思。
俞景陽都叫門了,元清闌也不好再端著。
於是慢條斯理披好睡袍出來,一邊佯裝隨意擦頭髮,一邊沒話找話說:“今天的澡泡得可太舒服了,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明明是欲蓋彌彰的話,卻故意說得雲淡風輕。
俞景陽現在的腦子也不好使,還搓了搓手連連附和:“是,我剛才洗得也很舒服。”
今天下班回來的路上,俞景陽專門去了趟藥店,把今晚所需要的一應東西全買了,此刻各色瓶瓶罐罐規規整整擺在床頭櫃上。
元清闌進浴室的時候那裡明明還是空的,忽然看到這麽多要用在自己身上的東西,擦頭髮的動作一滯,皮膚本來就在浴室熏得發紅,如今從脖頸到額頭,更是紅透了。
俞景陽非常有老公的自覺。
他慢慢看出來了,元清闌已經不好意思了。
雖然努力擺出見過大世面的姿態,但閃躲的眼神和穿得嚴絲合縫的睡衣早就透露了他害羞的內心。
俞景陽從身後抱住他,先是緊緊摟了一把他的腰,繼而抬手從他手裡接過毛巾,動作嫻熟地替他擦乾頭髮。
元清闌站得更僵屍似的,一動不動,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後人的動作上。
夏天頭髮乾得快,再加上元清闌已經在浴室晾了半天,潮濕的頭髮很快被擦拭清爽。
毛巾被俞景陽隨手一丟,軟趴趴攤到沙發上。
現在他手裡什麽東西都沒有了,自然就又對元清闌上下其手了。
俞景陽把人攬在懷裡,從身後開始吻他。
先是鬢角,繼而是側臉,然後是耳垂……
當灼熱的呼吸一下下噴在元清闌的耳朵上時,他可恥地發覺剛才站得筆直的雙腿,開始忍不住戰栗顫抖了。
本來垂在身側的左手,不知何時攥住了俞景陽的衣角,因為太過用力,手背上輪廓分明的青筋慢慢凸起,伴隨著他時急時緩的呼吸隱隱跳動。
沒有任何規律頻次可言,就像他跳亂節奏的心跳。
當俞景陽用手指卡住他的下巴,強勢要側頭跟他接吻時,元清闌終於扛不住撩撥了。
“關,關燈,去,去床上。”
沙啞又斷斷續續的性感聲音,好像不是從他嘴裡發出的。
聽到自己如此酥麻的語調,“騰”一下臉更紅了。
俞景陽彎腰將他攔腰抱起,大步走到床邊,將臉色潮紅的人輕輕放到柔軟的床墊上。
元清闌並不直視他的目光,揚起手腕覆在眼睛上,試圖擋住所有讓他不自在的光。
終於,屋裡亮如白晝的光悉數散滅,只有院子裡的燈盞透過窗子映進來的昏黃,不灼目,不集中,斑駁散在屋子裡,卻也足夠看清躺在身邊的人。
“別怕。”
俞景陽拱起脊背,雙手撐在元清闌身體兩側,從額頭到脖頸,一點一點細吻身/下的人。
他和元清闌幾乎知道彼此所有的秘密。
他們從中學時期一路走來,每個重要的人生時刻都見證目睹過,很多時候對方一個小動作、小眼神都能領悟是什麽意思。
他們之間太默契了,全是時間賦予的熟悉。
因此,他非常理解元清闌的緊張和羞澀,盡量耐心溫柔地親吻他的眉眼。
元清闌對接吻是熟悉的。
他之前也一度沉迷俞景陽並不溫柔的深吻。
俞景陽一個個淺吻逐漸加深,元清闌大腦開始缺氧,慢慢好像也不再那麽緊張了,之前心中忐忑糾結的小情緒也慢慢被消除乾淨……
美好的夜晚如沙漏流逝,清風明月溫柔低訴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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