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當天的工作後,又抽空跟白尋見了個面。
“哈哈,你這也算因禍得福了, 還順便結了個婚。”
白尋和元清瀾約在之前上學經常去的一家西餐廳, 吃飯喝咖啡好不愜意。
他雖然跟俞景陽打交道不多,但也見過幾次, 尤其是經歷過元清瀾犯病時的相處後, 感覺他真的挺靠譜的, 對元清瀾的關心溢於言表,甚至讓人有種他喜歡元清瀾多年的錯覺。
而且還長得那麽帥,年輕有為,怎麽看都是不錯的伴侶。
“你可別提犯病的事兒了。”一說這個元清瀾就不想出門見人, 天知道他費了多大力氣給自己洗腦才勉強屏蔽之前的尷尬。尤其是跟俞景陽相處的細節, 羞恥到無以言表。
“喂,說說唄, 你倆現在關系怎麽樣, 是不是愛到死去活來了。”
白尋想起之前元清瀾發來的什麽孕期手冊, 其中有一條就是問孕期能不能有性生活。
難道那時他們倆就上過床了?
“說什麽啊,有什麽好說的, 就結婚那回事唄。”
面對白尋的好奇打趣,元清瀾難得害羞了,這種微妙的酥感摻雜著莫名的興奮, 讓人心中隱隱升起一股幸福,手指不自覺摩挲上左手無名指的戒指。
白尋又不是傻子, 一看他按捺不住喜悅的眉眼就什麽都懂了。
元清瀾不是一個情緒很外放的人, 這種時候他只要一個淺笑就足以說明一切。
嘖嘖, 戒指都帶上了, 那肯定是真夫夫沒錯了。
他一早就知道元清瀾的性取向,但這麽些年沒見他對任何一個男人動過心,甚至對感情非常抗拒。
大學氛圍開放,不是沒人追過他,但他絲毫不為所動。
俞景陽倒是他經常掛在嘴邊的朋友。
起初他還以為他們倆是一對,但後來俞景陽來找他時也沒有任何逾矩行為。再加上元清瀾不承認,非常篤定人家是直男,這才斷了白尋的胡思亂想。
現在,哼,啪啪打臉了吧。
“他不是直男嗎?你怎麽掰彎的啊。”
元清瀾果然魅力無邊,誰上了他的床估計也把持不住。
窗外陽光晴好,透過玻璃灑在人身上,明朗舒澈,歲月靜好。
本來白尋拿他們兩口子逗趣他心情還挺好,猛然提到這個話題,就忍不住想起另一個與之相關的人,余熏。
他才算俞景陽真正意義上的初戀吧。
其實,白尋不提他也一直很為這事苦惱。
雖然理智告訴他任何人都有過去,但余熏卻不是真正的過去式,哪怕現在他和俞景陽還是好友,他沒有任何理由阻止人家來往。
像一個軟刺扎在人身上,不疼,卻時不時讓人心煩。
“你說他之前喜歡余熏?那個萬花叢中過的花花公子!?”
傾聽了元清瀾的苦惱,白尋差點把咖啡噴出來。
不是吧,俞景陽的眼光有點差啊。
雖然他回國不多,但在朋友圈沒少聽余少是千人斬的故事。
“我覺得不能吧!”
白尋抽紙摸了吧嘴,比元清瀾還義憤填膺。
你說俞景陽好好一帥哥,怎腦子不靈光啊。
“我覺得不可能,說不定是誤會。你和那個‘千人斬’真的差太多了,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白尋的質疑元清瀾也理解,但宋歡歡並不是信口開河的人。
她親眼所見還有假?
俞景陽在得知余熏訂婚時明明喝得稀爛,酒後吐真言萬分不舍,甚至含淚祝福。
“你,你還是當面問問他吧,我真的接受無能。”
白尋眼裡的元清瀾太完美了,如果被余熏搶了初戀的位置,他第一個不服氣。
“問,怎麽問。”如果再年輕幾歲,他可能會坦誠質問,現在好像早就過了爭風吃醋的年齡了,再加上余熏又是身邊的人,他不想無故尷尬。
還有,他一點也不想聽到俞景陽當面承認愛過別人。
光想想就鬱悶心酸。
“你昏倒住院的時候,俞景陽在旁邊守了你好久。知道你沒事後,他心情都還很低落,握著你的手萬分不舍。我進去送吃的時候,還看他對著你喃喃低語,也不知道在說什麽,反正,就是挺在意你的。”
白尋蹙眉回想當時的場景,他明白理解俞景陽的焦灼擔憂,但有點看不懂他的失落和不舍。那種感覺,有點像最後的告別?
啊,好像又不對。
白尋懊惱地直拍額頭,摸不準當時到底給人什麽感覺了。
不管怎樣,聽到這些,元清瀾還是很開心的。
俞景陽對他的感情和關心從來不是假的,至少這一點他十分確信。
在床上,他們也看見過彼此最動情的臉和愛意,那種赤/裸熱烈的佔有欲也是騙不了人的。
算了,俞景陽的秘密他也不想再揭開。
只要以後他們好好過日子就好了。
俞景陽的心早晚有一天會隻屬於他。
元清瀾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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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老板這邊,媳婦兒走了,他孤枕難眠。
現在他們之間隔著十二小時時差。
俞景陽加班到深夜直接在度假村睡。
元清瀾那邊正是下午兩點多,可能一直在開會,俞景陽發出去的請安信息一條都沒被回復。
俞老板只能唉聲歎氣一番自己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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