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秋水被抱得喘不過氣,僵硬地點了點頭。
許覓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哦。”
張沸捏著曲秋水的臉左揉右揉,愛不釋手似的,許覓又看了一眼,還是有點不能理解。
好不容易開學,張沸跟那幫同學好久沒見了,一吃過飯就約著去打籃球。
宿舍裡就剩許覓和曲秋水兩個人了,許覓終於問出口:“怎麽回事啊。”
曲秋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眼睛一閉道:“我單方面喜歡他。”
“那張沸又是在幹嘛啊,摟摟抱抱,不想負責?”許覓難得地清醒。
“不知道,”曲秋水心裡也很混亂,“他想當朋友就當吧,總比不和我說話好。”
“秋水,你幹嘛這麽卑微啊,張沸……他肯定就是不想面對自己的內心,”許覓想了想,“不行,我幫你去說清楚。”
“哎,別。”曲秋水拉住他的手臂,“再給他一點時間吧,現在這樣已經比我想象中好很多了。”
許覓恨鐵不成鋼地坐下來,沉默了一會,曲秋水主動笑了笑,湊近一點問:“你怎麽樣了?”
“什麽我怎麽樣。”
曲秋水問:“你上次不是說有想法?”
“我——”許覓急急停住,“就說等開學好好聊聊。”
曲秋水敏感地捕捉,問:“我們學校的?誰啊誰啊。”
“現在還不能說。”許覓臉漸漸紅了,“你別問我了。”
雖然梁先尋人沒回來,但信息基本上日日到達。
梁先尋:工作室盒飯[圖片]
梁先尋:今天吃這個。
許眯:看起來挺不錯的。
許眯:工作很辛苦吧。
梁先尋:還好,學到的比較多,就不覺得累。
許覓打字的手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梁先尋:快了,最多兩天。
許覓嘴角忍不住揚了揚:哦。
兩天時間,轉瞬即逝。
這天,許覓吃完泡麵,剛翹著腳準備在桌子前寫推文,就收到了梁先尋的電話。
“我快到了。”隔著聽筒,也不難聽出對方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許覓坐直腰:“你到哪了?我來接你。”
梁先尋說:“不用。”
樓道裡傳來熟悉的腳步聲,許覓想也不想,小跑著過去打開門,剛探出一個腦袋,連人都還沒看清,就被一手攬住抱進了懷裡。
宿舍門在三秒內打開又關上。
梁先尋身上還有風的味道,手臂上的肌肉很結實,箍得他很緊。
不知道是誰的心臟沉悶地跳得很響,許覓被揉了兩下腦袋,耳朵紅紅地從梁先尋身前鑽出來,扯平衣領。
小聲說:“你行李還在外面。”
梁先尋順手掛斷電話,表情鎮定地重新開門把行李推進來,“忘了。”
許覓立在原地,手心還一陣發熱,心臟通通跳個不停,“先休息吧。你坐車也累了。”
梁先尋垂眼看著許覓蓬松的發頂,平緩了下呼吸,道:“頭髮很軟,也很好聞。”
許覓耳朵快要紅得滴血,拚命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秋水和張沸有課都不在,你下午要出門嗎?”
梁先尋說:“暫時不出去。”
許覓咽了咽口水,說:“那我們聊一聊?”
梁先尋默了一瞬,沒有立馬答應,開口:“我還有點工作要忙,我們晚點再說,好嗎。”
許覓有些不解,心頭湧起幾分失落,但沒表現出來,他點點頭,說:“好。”
沒在宿舍待多久,梁先尋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因為宿舍裡實在太過安靜,所以許覓無法避免的聽到了一點聲音。
對面是很年輕活潑的聲音,甜甜地叫著梁先尋學長。
梁先尋表情不變,點頭,“嗯,我等會過去。”
許覓松開鼠標,抬起眼看向梁先尋:“要出去啊。”
“有個學弟找我幫點忙,很快就回來。”
梁先尋出門了。
出去前問許覓有沒有要吃的零食,許覓感覺自己沒有什麽胃口,於是搖搖頭,說:“不用了。”
他無法避免地感到一點酸澀的情緒,梁先尋原來對別人也是那樣。
不只是他一個人的學長啊。
梁先尋回來的時候,宿舍的窗簾已經被拉上了,宿舍裡昏昏暗暗,許覓的拖鞋亂亂地扔在床邊,床簾輕輕擺動著,梁先尋彎腰幫他擺齊。
許覓在睡夢裡也皺著眉頭,不太高興。
醒來時宿舍裡依舊黑漆漆的,一派安靜,酸澀的雪球越滾越大,許覓忍不住紅著眼睛吸了吸鼻子。
聽到動靜,梁先尋輕聲開口:“醒了嗎?”
許覓猛然止住動作,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帶BaN著鼻音開口:“你回來了?學弟沒留你吃晚飯?”
梁先尋道:“我和他不熟,是導師托我多幫他一點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去。”
許覓沒問什麽,梁先尋卻都解釋清楚了。
許覓頓時覺得羞窘,“哦,這樣啊。”
“還不起床?”梁先尋敲了敲他的欄杆,“天都要黑了。”
梁先尋順手打開宿舍燈:“給你買了烤鴨。”
本來還不覺得餓的,梁先尋一說,許覓的肚子就咕咕叫起來,他難抵誘惑,聞著味爬起床,說:“怪不得這麽香啊。”
許覓爬起來收拾收拾開始吃考鴨,梁先尋拿了一次性手套給他戴上。然後就坐在他旁邊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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