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提供性.服務和聚眾淫.亂的地址,就是這間赫赫有名卻從不對外掛牌營業的“玉堂紅海”。
後來吳良涉嫌多項罪名數罪並罰,被判死刑,而“玉堂紅海”也跟著銷聲匿跡了。
“不是已經倒閉了嗎?”紀朗反問邵傑。
“你知不知道當年的玉堂紅海的顧客會員都有多少達官顯貴,這麽好的資源,總有人眼紅的,”邵傑說,“吳良進去之後,有人接手了‘玉堂紅海’,把準入門檻卡得更高了,又改了個名字,現在叫‘繪苑’。”
邵傑坐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紀朗,“我是沒資格進去,不過我聽說……你的星徽哥可是繪苑的常客噢。”
紀朗脫口而出:“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傅星徽當年沒背景沒人脈,公司也不管,你覺得難道他能一路走到今天,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嗎?”
紀朗反駁道:“星徽哥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和實力。”
“業務能力硬的明星在娛樂圈多了去了,尤其是那些不溫不火無人問津的,一抓一大把,”邵傑看他的眼神有些嘲弄,“什麽年代了,你還以為娛樂圈是絕對的實力至上呢?”
他略微往前靠了靠,雙眼注視著紀朗道:“傅星徽能紅,全靠高阮帶他拍了《遊鳥》。”
“但是高阮憑什麽幫他,”他緊接著問,“拍《遊鳥》的時候高阮已經是影后了,她認識的優秀男演員列張表都說不完,她為什麽偏偏選了一個之前一直在跑龍套的傅星徽?”
紀朗微微攥緊了手裡的衣服。
“有什麽不好承認的,”邵傑說,“用腳想也知道,兩個人是什麽關系。”
紀朗望著他,一字一句道:“別用你肮髒的心去揣測別人。”
“我肮髒?高阮出軌不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嗎?”邵傑冷笑了一聲,“你別說你沒聽說過。”
紀朗直勾勾地盯著邵傑,後者卻始終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要是真沒聽說過,自己拿手機查查?”
紀朗深吸了一口氣,卻沒去拿手機。
高阮疑似出軌這件事,恐怕幾年前上過網的人,沒幾個不知道。
高阮是娛樂圈內少見的結婚很早的明星,她曾經的丈夫是位影視圈內很有地位的富商,也是高阮第一部 拿影后的電影的最大投資方。
慧眼識珠的總裁和年少成名的影后本該是一段能寫進小說裡浪漫劇情,兩人宣布結婚時,更是獲得了許多網友的祝福。
可後來,狗仔爆出了高阮醉酒靠在一個陌生男子懷裡,以及兩人相依著走進家中的照片。
轉瞬間“影后”被打成“淫後”,而後高阮前夫憔悴現身的身影和一句語焉不詳的“我願意接受她的一切”,更是把高阮推到了風口浪尖。
最後兩人宣布離婚,開頭如童話般的愛情慘淡收場,高阮也跟著沉寂了下去,直到一年後她前夫因經濟罪被查時,高阮丟出一紙誹謗罪的律師函,向網友們講了另一個故事:
她的前夫出軌被她察覺,高阮要求離婚,沒想到前夫先下手為強,把她灌醉後讓自己的助理送她回家,並拍攝了這樣一組照片,製造出自己受害者的形象,打贏了這場婚姻輿論戰,保住了公司的股價和聲譽。
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麽樣的,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
但這張律師函之後,高阮的口碑確實有所恢復,隨後她又接了幾部製作精良的轉型作品,其中一個痛打渣男搞事業的女強人形象相當出圈,緊接著一波營銷通告狂轟濫炸,算是“洗白”得相當徹底。
“高阮離婚之後,這幾年身邊的情人就沒斷過,”邵傑看了眼紀朗攥緊的拳頭,繼續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拱著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傅星徽和她關系那麽好,你覺得傅星徽會單純嗎?”
“別帶著你九年前的濾鏡去看人,”邵傑拍了拍紀朗的肩,一副“懂王”的語氣,“他都不知道爬過多少大老板的床了,情人應該也不會比高阮少。”
“你閉嘴。”紀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三個字。
邵傑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湊近紀朗繼續道:“你有什麽,錢、資源?還是永遠十八歲的肉體?我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他看不上你的,跟你最多也就是玩——”
“啊!”
隨著轟隆一聲響伴著邵傑的慘叫,紀朗一腳踢在邵傑腹部,“說了讓你閉嘴了!”
邵傑身後沒有支撐,直接倒了下去,撞上了旁邊的櫃子,紀朗壓在他身上,拳頭已經舉了起來。
就在拳頭要砸下去的瞬間,“咚”得一聲,兩人的門被撞開,紀朗的手堪堪停在邵傑臉上一公分,他驀地望向門外,看見傅星徽氣血上湧地站在門口。
“紀朗!”
這一聲讓紀朗驀地清醒過來,他看了眼身前捂著肚子一副快疼死的模樣的邵傑,又順著傅星徽的目光,望向了房間裡依然在拍攝中的攝像頭。
九年前,他也是這樣沒受住激和人打了一架,打沒了他的保送名額,也打沒了傅星徽的前程。
紀朗的心倏地慌亂起來。
“哥,哥……”
他忙站起來,傅星徽卻已經扭頭走了出去,他一路跟在後面追,可傅星徽的腳步太快,而他因為太著急太緊張,走兩步便是一個趔趄。
“哥!”他猛地往前撲了一步拽住傅星徽的手,“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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