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麵包店的時候,麵包店已經關門了。
剛好趕上說好的口算課時間,被傅星徽賣了的紀老師兢兢業業地混入了一群小蘿卜丁裡,跟他們講起了數學課。
顧亦悠樂顛顛地吃著沒賣完的麵包,高阮和薛寒去旁聽了一會兒紀朗的課,果斷選擇回到休息室掏出了手機開始聯機打遊戲。
因為#心疼路朔#的詞條,路朔的經紀人讓他臨時開了個直播,反正自己的熱度不蹭白不蹭,他一直以來又是走的和粉絲做朋友的人設,這會兒舉著個手機聊得正熱鬧。
“隊長沒跟我說實話肯定有他的理由,他肯定不是故意騙我的……傅星徽和紀朗?他們倆關系挺好的啊,以前拍戲的時候紀朗經常來我們Pluto的宿舍玩,大家關系都不錯。”
“九年沒見……這個是真的,我本來也挺意外的,不過成年人嘛,又是演員,平日裡也沒那麽多時間見面,而且隊長工作特別忙,我都經常約不出來,上節目之前我們也很久沒見過了。”
路朔雖然之前的確有些驚訝,不過他思維比較直,也並沒有深想太多。
“談戀愛?不可能,你們這想象能力也太豐富了,”路朔一副篤定的語氣道:“他倆就單純的朋友哥們兒。”
路朔湊近了屏幕,棒讀似的念了一條最近的彈幕,“‘哈哈哈,你太單純了。’”
“我不單純啊,這關單純什麽事,”路朔說:“我跟隊長認識十幾年了,他在想什麽,有沒有找對象我能不知道嗎?”
“哎,隊長!”他說著正好看見傅星徽從臨時充當口算課教室的房間裡出來,大概因為數學的攻擊力太過於生猛,六位嘉賓裡,唯一一位全程聽完了紀朗上課的傅同學看起來臉色也不怎麽好。
“課上的怎麽樣?”路朔問。
傅星徽一邊翻著密密麻麻的筆記一邊對他搖了搖頭,一臉不願再提。
不得不說,有些東西真的是需要天賦的。
“來,你快來辟個謠,有人問你和紀朗是不是有什麽不正當關系。”路朔一副分享笑話的口吻,搭著傅星徽的脖子,把人勾到了屏幕能照到的區域。
“Hello大家好,我是傅星徽,”他先是禮貌地擺了擺手打了個招呼,又道:“感謝大家關心,我和紀朗就是朋友關系,希望大家不要誤會。”
【我靠靠靠靠靠!突然出現的新鮮徽哥!】
【我先舔一舔屏,徽哥還是那麽帥!斯哈斯哈!】
【正主都解釋了,彈幕裡有些ky的也別再提了哈,這兩天跟瘋了一樣到處提都舞到徽哥面前了真的不合適。】
【附議+1】
【徽哥在上什麽課啊?朔哥剛不是說在錄綜藝嗎?】
傅星徽笑著解釋道:“對,在錄《東籬客棧》,在上什麽課?暫時保密哦,大家好奇的話可以持續關注我們《東籬客棧第四季》,等待節目組揭曉答案。好了,你們先聊,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了。”
【好……我就知道,傅星徽是一個行走的廣.告.機.器,這敬業我給跪了。】
【可是徽哥一本正經給節目打廣告做宣傳的樣子也好可愛哦!我先抱走!】
【突然感慨,Pluto解散這麽久了大家關系還是好好,完全不會有扯頭花之類的事情,前Pluto團粉很是欣慰。】
【是啊,朔哥到現在都叫徽哥隊長,一聲隊長一生隊長啊!徽哥也好體貼,知道是朔哥在直播就絕對不會搶風頭什麽的,說兩句就把鏡頭還給朔哥了。】
【畢竟十幾年的感情啊,朔哥一直說自己最感激的人就是隊長。】
“哥!”紀朗剛從小朋友堆裡擠出來,就看見了被路朔勾著脖子的傅星徽。
傅星徽正打算把路朔的胳膊丟到一邊,就聽到了紀朗的聲音。兩人幾乎是同時回頭,路朔看著紀朗盯著他胳膊的眼神,心裡莫名有點發毛。
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的感受和行為,便下意識地松開了手,還附加解釋道:“隊長有點兒冷,我幫他暖暖,大冬天的,這外邊不是風大嗎?”
紀朗一邊往他們倆這兒走一邊解圍巾,走到傅星徽面前的時候,順勢把圍巾系到了他脖子上,“還冷嗎?”
紀朗的圍巾上還殘留著溫暖的體溫,傅星徽愣了一下,看了看路朔,又看了看紀朗,想問他什麽時候說自己冷了,紀朗卻冷不丁握著他的雙手貼到了自己的脖頸上。
一直被圍巾捂著的脖子這會兒溫度很高,傅星徽的手有些涼,乍一碰上去,甚至燙得傅星徽下意識縮了縮手。
“我好像不是很冷。”傅星徽說。
“沒事兒,”紀朗說:“反正剛從屋裡出來挺熱的。”
“呃……”路朔總覺得眼前這一幕有些微妙。
他選擇坐回去,重新進行自己的直播,卻發現自己的直播幾乎被刷屏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嗑死我了!】
【殺了我給二位助助興吧!】
【我靠我何德何能在直播裡看到這樣的畫面,救命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路朔默默把手機拿遠了些,讓畫面裡只有他一個,“別誤會啊,我們仨平時就是這樣相處的,男生嘛,很正常,哈哈哈。”
聽見路朔的話,紀朗終於反應過來了什麽,“路朔哥,你在直播?”
“啊,”路朔睨著他略有些僵硬的表情,摸了摸鼻子,乾笑了兩聲,“……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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