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騙人容易遭報應,他們離開高塔之後在海島找到了一把狙擊槍和新的一片通訊儀碎片,可獨獨沒再找到過物資卡。
遊戲剛開局的時候,物資卡相對來說顯得充裕,所以他們給路朔的時候就沒討價還價,沒想到這會兒他們的物資竟然清了零。
按照遊戲規則,每人每小時要消耗一個物資,如果沒有物資用來消耗,那麽玩家也會直接宣告死亡。
他們想找人拿通訊儀碎片兌換物資,可海島太大,根本就碰不上,故而兩人不得不一直埋頭找物資卡,幾次路過補給站都沒進去。
這會兒眼看著傅星徽又準備無視這個補給站,紀朗叫住他道:“先吃飯吧哥,等會兒再找。”
“你餓了?”傅星徽問。
“你吃不吃是取決於我餓不餓嗎?”紀朗睨著他笑,“這麽關心我,證據再加一。”
他嚷道:“我等下得找節目組要個本兒,把這些證據全記下來,到時候一條一條地向你舉證,你就不會再抵賴了。”
“你今天到底抽什麽風?”傅星徽無奈道,“再話這麽多咱倆就分開走吧,別走一路了。”
“好了,我不說了,我真餓了,先吃了再找吧,不急這一會兒。”紀朗雙手搭著他的肩,把人往補給站推。
他拿了兩份盒飯,一份遞到傅星徽手裡。
天越來越熱,紀朗脫了裝著東西的馬甲,又衝傅星徽伸了伸手,“哥,那背心重,你也脫了吧,一起放我這兒,免得等會兒走到時候忘了。”
傅星徽點了點頭,摘掉頭盔,三兩下脫下馬甲遞到紀朗手裡。
他後背和胸口出了不少汗,馬甲一脫,汗跡顯得格外明顯。
紀朗不知道在哪兒找出來把大蒲扇,一邊吃,一邊拿桌上的小扇子給傅星徽扇著風。
“不是餓了嗎?”傅星徽抬眼問他。
紀朗說:“看你吃就飽了。”
傅星徽實在是受不了他這一句接一句的,跟拍PD在的時候他還收斂點兒,這會兒他們吃盒飯,PD去一邊休息了,也沒人管得了他了。
“別扇了,”他把紀朗的扇子搶過來,“飯都讓你扇冷了。”
紀朗笑了一下,低頭吃起飯來。
時間在這頓飯裡悄然流逝,扣除物資的時間點也逐漸臨近,紀朗吃完伸了個懶腰道:“要不別找了,我倆一塊兒被淘汰了正好去休息區睡個午覺。”
這次外景任務的范圍太大,他們一直低著頭弓著腰找東西,頸椎腰椎都酸得不行。
“你自己去吧。”傅星徽暫時不想在沒有攝像頭的地方和紀朗多待。
紀朗正扒拉著兩人的戰術背心,聞言道:“你這麽說我可傷心了啊。”
傅星徽沒搭理他,紀朗放下衣服,單手支著下巴,眨巴著眼睛看他吃東西,繼續道:“哥,你還記得你的人設嗎,你不能這麽對我。”
傅星徽空出一隻手來捂住耳朵,飛快扒拉完碗裡的飯,重新套上馬甲,站起來道:“少說兩句,繼續找物資去。”
說話間,旁邊休息的PD跟了過來,紀朗撇了撇嘴,打開收音器跟了上去。
然而他們大概率是進入了一片被人搜尋過的區域,饒是兩人吃完飯有了力氣,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地毯式的搜尋,依然沒能找到物資卡。
原以為是個槍戰遊戲,沒想到最後玩成了捉迷藏。
最後伴隨著海島廣播內兩點的鍾聲敲響,一無所獲的兩人只能認命地對視了一眼。
他們停在原地,等著駐場的工作人員來向他們確認物資情況,之前都是將物資卡直接交給工作人員回收作為扣除,這次他們沒了物資卡,應該會被直接帶離場地。
“我沒了,帶我走吧。”紀朗衝他面前的工作人員擺了擺手。
傅星徽正要說“我也是”,紀朗突然道:“他還有,在口袋裡。”
傅星徽一愣,他看著紀朗,伸手去摸戰術馬甲的口袋,他的口袋裡原本只有兩張通訊儀的碎片,可現在,卻多出來了一張物資卡。
“什麽時候……”
“吃飯前那會兒找到的,只找到一張,就沒跟你說,剛吃飯的時候塞你口袋裡了,”紀朗笑著說,“你不是不想跟我一道走了嘛,正好我去休息室,你耳朵就能清靜了。”
飾演黑白無常的NPC趕過來一左一右拽住他的胳膊,紀朗被擠在中間,對他道:“哥,我走了,要想我啊。”
傅星徽怔在原地,看著紀朗轉身被工作人員帶走。
青年從NPC手裡掙脫出一隻胳膊,背對著他揮著手,廣播恰到好處地播報著他的淘汰信息,傅星徽忽然覺得心裡有點沒來由的悶。
意外的是,在13:00-14:00這個時間段內,淘汰的不止紀朗一個,在播報完紀朗的信息後,節目組又播報了薛寒的死亡信息。
“請全場嘉賓注意,因為本場有兩位嘉賓死亡,已觸發復活卡機制,五分鍾後,本場唯一一張復活卡將隨機掉落在地圖內。”
“請注意,只有將復活卡貼到隊友的胸口,才能完成復活,復活卡只能用來復活隊友,不能給自己使用,除此之外,當有嘉賓獲得復活卡時,擁有復活卡的小隊及其位置信息將被全場播報。”
這條廣播連著播放了三次,就差把“挑事”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無論是誰幸運地找到了復活卡,失去隊友的傅星徽和顧亦悠必然會去找尋和搶奪,但隊友仍在的小隊人數更多,實力更強,如果撿到了復活卡,顯然也不會願意拱手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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