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秦鶴正是想到了這點才讓謝讓塵來輔導學生排練期末表演,希望他這個好榜樣能幫著驅驅這種不良的風氣。
而現在,訓練基本功倒誤打誤撞地成了唯一適合賀承川參與的項目,甚至身為被謝讓塵改成了後者的必修課。
“原來是這樣,那我回頭就這麽跟李哥說。”
林陽了然地點點頭,由衷讚歎道:“謝哥,你替賀哥想得真遠!”
國內娛樂圈的風氣一般都是鼓勵藝人多棲發展,唱歌唱得好的會跑去拍戲,演戲演得好的會跑去發單曲。
賀承川先前在國外只是單純的音樂人,現在入鄉隨俗,自身條件也足夠優秀,是該考慮往其他方面發展的事了。
“……其實也沒有,你想多了。”
謝讓塵一聽就知道林陽把自己的想法想得太過深遠,無奈地扶了扶額:“我主要是覺得不能讓他在家裡繼續無所事事地待著。”
他歎了口氣,幽幽道:“你知道嗎?自此出車禍之後,賀承川平時一點寫歌的意思都沒有。”
連他這個說是推了工作不演戲的人偶爾還會找些以前演過的劇本看看,賀承川卻是半點做音樂的事都很少沾,最多也就彈彈琴,還彈得都是點能直接示愛的曲子。
別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賀郎彈琴不在琴,全在情上了。
再這麽下去,保不齊賀承川失憶後的這個戀愛腦還會做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舉動,還是把人留在身邊安全一點。
“可是……”明明他經常看到賀哥獨自一人進書房工作。
林陽開口,想替賀承川辯解幾句,但一想那個造成蘋果宴的計劃也是誕生於那個地方……
那還是別說了,鬼知道賀承川去書房都幹了些什麽。
“所以您這是……提前給賀哥找好了下崗再就業的路子?”林陽沉默幾瞬,表情有些扭曲。
這不比他想得還多?
“只能算是提前培訓吧,先這麽湊合幾天。”
反正排練過幾天就結束,他們參加的《結婚之後》也要進行第二階段的錄製,剩下的到時候再說。
“而且其實說實話,”謝讓塵聲音頓了頓:“據我這幾天的觀察,他也就這張臉能拿得出手了。”
林陽:“……”
他竟無法反駁。
……
同一時間,教室另一側的賀承川尚未知曉謝讓塵的這番“良苦用心”,仍在無憂無慮地做著小動作。
見謝讓塵在和林陽說話,賀承川摸到他的小粉絲徐洲旁邊小聲問:“小洲,你們這個基礎訓練要做多久啊?”
“不知道,估計是要一直做吧。”
徐洲扭頭看了眼謝讓塵,壓低聲音:“周老師之前一直嫌棄我們基本功太差,說要找個厲害的學長好好掰掰我們的壞習慣,謝師兄可能就是因為這才被周老師請過來的,帶我們期末表演說不定才是順帶。”
“這……”賀承川眼前一黑。
那他豈不是還要繼續這種成天被比他年紀小的小孩吊打的日子。
但徐洲剛剛的話讓他捕捉到一個關鍵點——
“塵塵,啊不,你們謝師兄以前也要做這些啊?”賀承川賊兮兮地問。
謝讓塵在他眼裡一直是沉穩內斂的,與之相比,他們現在做的這些練習幾乎一個比需要點社交牛逼症的勇氣,而且格外“毀形象”。
不說別的,光台詞訓練這裡,他就很好奇謝讓塵用一本正經的表情念繞口令是個什麽模樣。
徐洲點點頭:“謝師兄當然也要做了,這可是我們表演專業學生的基本功,誰也逃不掉。”
“而且謝師兄的基本功特別扎實,經常被我們老師掛在嘴邊誇。如果我沒記錯,之前我們做模仿動物的訓練時,老師給的錄像裡就有謝師兄模仿猴子的版本。”
徐洲語氣帶著崇拜,忍不住還比了個大拇指:“看了之後我只能說,謝師兄真不愧是得到過影帝的男人。”
切,這有什麽,他也是得到了影帝的男人啊,還不是成天演戲像五官亂飛。
賀承川撇了撇嘴:“你再說一遍,你謝師兄模仿的什麽?猴子?”
“是啊,猴子。”
看到賀承川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徐洲趕緊聲明:“賀哥,這真的不搞笑,我們都是為了藝術!藝術!”
“我懂,好演員怎麽能顧忌形象,要勇於為藝術獻身嘛!咱們都是搞藝術的,這點思想覺悟還是要有。”
賀承川哥倆好地搭上徐洲的肩膀,搓搓手指:“所以視頻可以發我一份嗎,我也想受受藝術的熏陶。”
“不行!”徐洲果斷拒絕。
因為在課上開小差給賀承川匯報謝師兄的一舉一動,他們的訓練量已經翻倍了,要是他再偷偷把謝師兄模仿猴子的視頻發過去……
偶像和生命如果只能選擇一樣,他會毫不猶豫地拋棄前者。
甚至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徐洲忍痛將賀承川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移開。
“嘁,不給就不給。”
賀承川悻悻地收回手,說出的話不知是在安慰誰:“我有真人了,還看錄像幹嘛?”
然而一直到晚上下課回家,他滿腦子都是——
“想看塵塵演猴子。”
“晚上想吃什麽?”
“猴子。”
“啊不是。”
意識到自己無意識間說了什麽,賀承川趕緊搖頭:“是hou吃的就行!我今天才跟徐洲學的方言,嗯,吼吼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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