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讓塵幽幽看他:“可是我記得你之前說,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一個人獨守空房盼我盼得望眼欲穿,整天茶飯不思,什麽都不想乾,隻想守在門口等我回來。”
賀承川心虛低頭。
謝讓塵冷哼:“人家都說飽暖才思□□,你是直接跳過去前一步了是嗎?”
“其實也沒有。”
“?”
賀承川老臉一紅:“有情飲水飽,你我之間,不需要用那種物質的東西來填補。”
他抬頭認真地看著謝讓塵:“塵塵,我光看著你就覺得飽了。”
謝讓塵:“……”
爪巴。
……
不會說話的賀承川被謝讓塵好好收拾了一頓,順帶被科普了下“看著某人就飽了”在大部分語境下是什麽意思。
“我以為這話是來誇人秀色可餐的,抱歉,是我的錯。”賀承川沉沉歎息一聲,話音一轉:“所以你現在可以狠狠懲罰我了。”
謝讓塵:?
在謝讓塵疑惑的眼神下,賀承川英勇就義般抬起雙臂,將手腕伸到謝讓塵面前:“來吧,把我銬起來吧,狠狠地懲罰我!最好兩重罪名一起來,讓我幾天都不能下床!”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謝讓塵,重重吸了下鼻子,歎道:“沒關系,人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付出代價,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始贖罪了。”
“贖罪?拿什麽贖?”謝讓塵扯扯嘴角:“就靠用你說的內玩意把你銬起來?”
賀承川矜持點頭。
“行,想被銬起來是吧。”謝讓塵笑了下,薄唇微啟:“做夢。”
“我才不會這麽做。”
“為什麽!”
賀承川捂住胸口,滿眼的不敢置信,37度的嘴唇怎麽可以說出這麽冰冷絕情的話!
沉痛道:“塵塵,你是在剝奪我贖罪的權利!”
“贖罪?誰的罪?”
謝讓塵冷笑一聲,慢條斯理地順著賀承川的邏輯反問:“我把你銬在床上,你在床上什麽都不用乾,我卻要跑上跑下伺候你的吃喝拉撒,這是在懲罰你還是在懲罰我呢?”
當他傻?
“塵塵!”賀承川震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你,你居然——”
謝讓塵沒好氣地挑眉看過去:“居然什麽?”
“你居然對我說‘拉’和‘撒’了!”賀承川瞪大一雙狗狗眼,興奮地撲過來抱住人狂蹭:“我好開心哦!”
“……”
謝讓塵隻覺得自己腦門上青筋突突地跳,沒好氣地將黏在他身上的大狗狗扯開:“你開心什麽?”把他氣得什麽話都往外說很有成就感是嗎?
他甚至有預感,這種日子再這麽過下去,崩人設的可能就不僅僅是賀承川,還有他自己。
什麽溫文爾雅理性冷靜,誰聽見賀承川這話不想來句國粹。
“嘿嘿,因為你不避諱和我說這些,四舍五入我們就是可以一起上廁所的關系。”
賀承川在謝讓塵臉頰響亮地親了一口,哼哼道:“你以前和內誰就經常一起上廁所,我好羨慕啊。”
他都輪不上這待遇,眼饞死了。
“你是小學生?上廁所都要和我手拉手一起去?”謝讓塵嘴角抽了抽:“還是你羨慕家裡的廁所不像學校那樣有好幾個隔間?”
“其實我都挺羨慕的。”賀承川當真認真思考起來,提議:“要不我們把家裡的廁所改大一點?”
“改大?你是要在裡邊開party嗎?”
謝讓塵深吸一口氣,內心無比懷念家裡攝像頭還工作的時候。
雖然在攝像頭下會經常有種被監視的不自在感,但總比被賀承川不經大腦的一句句話給活活氣死強。
“算了。”
謝讓塵笑容慈祥地摸摸賀承川的大腦袋:“你高興就好。”
他認命了。
……
早晨的一場鬧劇在謝讓塵看破一切的眼神裡落下尾聲。
折騰這麽一大會兒,肚子都被生出的氣撐大了幾分,現在冷靜下來全是空蕩蕩的,瘋狂叫囂著餓意。
謝讓塵長舒一口氣,從床上站起來,打算去廚房做早餐。
“塵塵,”頭上熱源消失,正閉著眼的賀承川迅速睜眼,眼巴巴地問:“你這是要去哪呀,是去買——”
“閉嘴!”
賀承川噤聲。
嘶,又沒管住脾氣。
謝讓塵懊惱地倒吸一口涼氣,軟下聲音和賀承川解釋:“我下樓去做早飯,你不餓嗎?”
見賀承川想起來,他將人往床上一推:“之前不是還腦袋疼?在床上躺會兒吧。我等下把早餐給你端上來,就不用再去餐廳了。”
“好。”賀承川順從躺下,羞答答地用被子蓋著下巴,睫毛撲閃:“你這是不許我下床了嗎?”
好霸道,他喜歡。
趕在謝讓塵回復前,他趕緊表態:“你放心,雖然我的手上沒有手銬,但你早已在我的心裡上了把枷鎖,我是絕對不會逃跑的!從現在起,這個床就是我的牢房,除了這裡我哪都不去。”
“你愛去不去。”
謝讓塵嘴角抽了抽:“下午要去試走紅毯的禮服,我一個人去也不是不行。”
“!”
“不行!”賀承川把遮住半張臉的被子拉下來:“我也要去!”
謝讓塵淡淡反問:“你不是要在床上坐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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