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夏灼瞧著薑榷臉色, 看不出來什麽名堂,直接開口問, 薑榷禮貌地朝他點點頭, 在等賀欲。
他位置是外頭的, 想讓賀欲先坐進去。
兩人一塊落座後, 都悶不作聲開始吃麵。
氣氛有些許微妙。
夏灼一把勾住簡習知脖子,小聲嘀咕:“這兩人不會是出去打了一架吧?”
簡習知:“不像。感覺隊長心情挺好的。”
夏灼:“這我當然看得出來。賀欲什麽時候心情不好過?他不就整天傻樂?”
桌上沒什麽人說話,詭異的沉默在幾人之間擴散,直到薑榷吃完了意面,擦了擦嘴角。
“那個。”寂靜被打破。
薑榷看了看對面排排坐的幾位,問:“前輩們對後面幾天的直播有什麽安排嗎?”
他說話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身側有道目光投射過來,是賀欲。
夏灼摸摸後腦杓:“也沒什麽安排....還想著走一步看一步呢。”
幾個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都說沒什麽特別的計劃。
陳成讖倒是開口:“我和夏灼約好要打遊戲, 估計得播個兩三場。”
薑榷點點頭, 刀叉一放, 正兒八經地問他們:
“那我可以向前輩們借一下lust麽, 我想跟他雙人聯動,耐久回。接下來幾天的直播都有這個計劃。直播時間會比較長,分好幾場,我想把遊戲盡量完整地玩下來。”
薑榷說完話有點坐不住,主要是他雖然目不斜視看著前面幾張錯愕的臉,但是側臉處灼人的目光讓他有點心顫。
賀欲聽到這話看得更明目張膽了。
夏灼的眼神在兩人之間逡巡片刻,突然開口:“啊?薑榷你怎麽一上來就把我們一期隊長給借走,不厚道吧?那我們不是就不能跟他一起玩了嗎?”
拿腔捏調的。
一聽就知道這話說的沒多正經兒。
在薑榷看不見的桌底,賀欲飛起一腳踹夏灼。夏灼痛得齜牙咧嘴差點叫出聲,隨後也抬腳懟了回去,兩人面上雲淡風輕。
背地裡腳打得像兩條蛇。
賀欲讓夏灼閉tm嘴,夏灼讓賀欲滾jb蛋。
薑榷怔了下,聽進去了,覺得burning前輩言之有理。
“那前輩想怎麽辦,我可以補償你們。”薑榷抿唇。他沒說不借,只是說給補償。
還有點強取豪奪的意思。
夏灼推了杯酒在薑榷面前,笑嘻嘻:“我就跟你開玩笑呢,補償什麽?你們兩聯動大家都愛看啊,我們沒意見的。”
“是吧?”夏灼朝另外三個隊友擠眉弄眼。
“會喝酒嗎?我敬你,互乾。乾完你隨便怎麽聯賀欲。”夏灼托著酒杯,朝薑榷吐吐舌頭。
薑榷二話不說幹了。
他們的對話雖然bone沒怎麽聽懂,但是看到這情景,第一個起哄:“ohhhhh!”
酒杯見底,一滴不剩。
夏灼跟著一口悶,起哄聲不斷,薑榷後來被幾個前輩灌了不少酒,他酒量挺好的,沒醉,只是腦袋有點沉。
“差不多得了。”賀欲嘖一聲,試圖給他擋幾杯,但都被薑榷又奪了回去。
“你坐著。”薑榷摁住賀欲。
賀欲:?
薑榷瞥他:“我沒事。我酒量比你好。”
賀欲一挑眉,樂了:“比我好?何以見得?”
薑榷幽幽:“我不會跟保齡球一樣在小區裡亂撞,找不到回家的電梯口。”
賀欲:...........
賀欲:ok。你說什麽都對。
喝到最後一桌都東倒西歪,比較清醒的薑榷和滴酒沒沾的賀欲叫了車,回民宿後一堆醉鬼各倒各的,癱在沙發上互罵別人菜雞。
玩到後半夜他們才回來,薑榷有點擔心:“就這樣讓他們躺沙發上了嗎?”
他不太忍心對幾個前輩不管不顧。
bone年紀小點,這時候都已經睡著了。
賀欲架著bone給他送回臥室,對薑榷說:“不用管他們,都沒醉死,就是喝多了歇歇。”
“等會自己就站起來回屋了。站不起來爬也會爬回去。”
薑榷覺得賀欲說的不是很靠譜,但賀欲到底是隊長,跟他們關系好,熟悉,所以薑榷歎口氣,先上了二樓。
他覺得身上煙酒味太重,打算換身衣服,順便去衛生間洗把臉。
二樓每個房間的門都長得一樣,一條走廊分兩側,左邊兩扇門,右邊也是,對稱。
薑榷換下衣服順便整理了行李箱,推開門出去的時候發現客廳沒人了,一片漆黑,只有二樓的樓梯口亮著盞壁燈。
他腳步頓了頓,原來賀欲說的是真的。
他很羨慕一期前輩們之間的關系。
薑榷轉角進了走廊深處,繞了個圈,盡頭有個洗手間,他用毛巾搓了把臉,酒精帶來的昏沉感並沒有因此消散。等薑榷再回去的時候,發現連樓梯轉角處的燈都滅了。
他沒帶手機出來,沒手電,只能摸黑回房間。
結果薑榷經過某扇門的時候,聽到裡頭有人說話。
“....好,我錯了。”
“我對他沒意思,完全沒有,隨便看一眼而已。”
是夏灼的聲音。
“.......我給你三秒鍾時間消氣,然後親我。”
“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了。”
全是夏灼的聲音。
薑榷腳差點打滑,無聲地張了張嘴唇。他很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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