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榷有一瞬間以為賀欲是真的喜歡cookie。
那是喜歡cookie還是喜歡自己?
薑榷陷入沉思裡。
他不知道cookie是誰卻對cookie這麽好, 那是喜歡cookie還是喜歡中之人?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喜歡上別人了?
很複雜。薑榷光是想了個開頭就不想往後頭繼續想。
他不喜歡複雜的事情。
薑榷和lust打完遊戲,兩人就掛了電話。他切到微信去給林秋暝回消息,林秋暝卻沒再回他, 可能是在忙。
電腦主機有點發燙, 薑榷關機後有些累,但燒了熱水吃藥,他把最後一次藥給吃完, 才算是擺脫了拔智齒的陰影。
他休息了兩三天沒有直播, 重新在微博發上時間表的時候,評論區一片狂歡, 說是很期待。
和lust打遊戲的事情就像小插曲,薑榷昏昏沉沉睡一覺後拋之腦後。
然而沒過幾天, 發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徹底打亂了17樓三戶人的生活。
薑榷病假回歸後高強度連續直播了三四天, 他和粉絲們說再見後打算洗漱睡覺, 經過客廳時聽到門外傳來巨大的響聲,像是有什麽重物倒在地上,隨後在走廊裡爆發出一聲淒慘的尖叫,伴隨著哭聲,還有求救。
“啊!——————”尖銳的女聲傳來,打破17樓的寂靜,薑榷幾乎是下一秒就條件反射開門衝出去, 而他開門的一瞬間, 看到對面的賀欲也握著門把手, 和他遙遙對視了一眼。
林清清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拽著頭髮, 死死地往牆上丟, 她尖叫著反抗, 白皙的手腕上全是紅痕。
“賤不賤?你賤不賤?!”男人一雙眼睛猩紅,蹲在地上,狠狠甩了林清清一巴掌,女人死死咬著嘴巴,想從地上站起來。
薑榷腎上腺素狂飆,幾乎是飛奔過去飛起一腳,把那個男人從林清清身上踹開。他嘴唇都在發抖,手臂也是,青筋暴起,本就冷峻的臉露出凶狠的表情,一把拉過林清清將人扶起來,將她護在身後。
“你幹什麽?”男人莫名被踹飛出去,站起來的時候暴戾狂躁,抄起林清清放在門口的花瓶就往地上摔。
“滾開。”男人用碎片指著薑榷,“滾開聽見沒有?怎麽的,見義勇為?”
他看著林清清,氣得越發狂躁:“我說怎麽硬要和我分手,是不是外頭有人了?這是你新找的是吧?”
電光火石之間,薑榷跟獵豹似的上去就狠狠朝著男人的臉砸了一拳,砸得他往右側傾倒,幾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地,男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立刻站起身猛地朝薑榷衝過來,還不忘揪住他背後林清清的頭髮。
“幹嘛?”賀欲涼嗖嗖的聲音傳來,他比薑榷冷靜點,但從隱約可見的青筋上看得出來,賀欲現在也很火。
非常火。
他和男人差不多高,用手臂扣住男人的喉嚨,從背後迅猛地把他往地上一拽,場面一度混亂,男人被打得氣急敗壞,發了瘋地抓著賀欲,和他扭打在一起,薑榷回頭:“報警。”
狗叫聲響起,小羊從林清清家裡衝出來,它甚至掙脫了繩子。
小羊著急地在林清清腳底下轉圈,然後看到男人,它又跑過去狂吠,狠狠地咬了一口男人的腳。
“草!畜生,滾!”男人蹬起腳把小羊踹出去。
賀欲手上力道加重,男人吃痛叫起來,薑榷跑過去查看狗狗的情況,心揪成一團。
林清清手臂上全是血,頭髮也亂糟糟,薑榷隻瞄了一眼就心臟驟停,林清清後腦杓還有個血窟窿。
他又去看賀欲,男人人高馬大,很強壯,有一股蠻勁,賀欲騎在他身上,兩人的拳都帶著狠勁,好像要把人往死裡打。
薑榷沒見過鄰居這副樣子,他同仇敵愾衝過去,掐住男人的手臂和喉嚨,賀欲有了空閑,喘著氣,聲音前所未有地暴怒:
“別他媽給我亂動,再動我讓你斷子絕孫。”
一字一句,警告意味十足。
他們三人打得動靜大,大到樓上樓下的人都撐著電梯來17層看,看到滿地血和一片狼藉,嚇得又打了幾個報警電話,幾個大叔鉗製住男人,薑榷拉起賀欲,帶他站在角落裡,陪著林清清等救護車。
...........
“什麽情況?”夏靜舒第一次沒在薑榷面前露出親和的笑。
她聽說夜裡醫院進來個渾身是傷的女孩,要趕緊送進手術室,夏靜舒好奇地問怎麽了,結果同事告訴她送女孩來的是兩個男生,都很帥,有個藍頭髮特別酷。
夏靜舒一下愣住了,小跑著去找薑榷和賀欲。
“哥,果然是你們。”夏靜舒瞪大眼睛,“到底怎麽了?她是誰?”
“鄰居。”賀欲手上有打架留下的淤青,他把袖子撩了上去,有力流暢的肌肉線條在他擰著手腕的動作下動起來。
“前男友來找茬的。”賀欲眯著眼睛,“這算故意傷害罪吧?”
薑榷不懂,只是耷拉著腦袋坐在旁邊,夏靜舒注意到他渾身僵硬,看起來精神緊繃,於是坐到他身邊。
“嘿!怎麽了?別擔心,安排手術的醫生很厲害的,那個女生不會有事的。”夏靜舒扯出一抹笑。
薑榷只是覺得有點難受。
他有點應激,搖搖頭說沒事,緩一會兒就好。
“是不是傷到哪了?”賀欲皺眉看他,問。
薑榷還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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