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次當男朋友。
說得好像誰不是一樣。
薑榷莫名地被這句話燙到了耳朵,連耳垂都泛著紅。
賀欲突然伸手遮住薑榷的眼睛,天旋地轉間,薑榷感覺到唇上敷上一片溫熱,又軟又灼人。
“親一下。”賀欲啞聲,“別緊張,監控拍不到。”
“......彪叔就快到了。”薑榷動作有點抗拒。
然而他一句話剛說完,賀欲又湊上來給他堵住,堵得一個字都沒法漏出。
“我寶寶怎麽這麽好啊。”賀欲抵著薑榷額頭,右手護著他後腦杓,笑,“人人都說你好。越說我越稀罕了。”
薑榷是給了他一條愛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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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叔到了賓館附近卻沒看見人,剛要打電話過去,余光的樹林裡就鑽出來兩個高挑的男人。
彪叔:“..........”
這幫小年輕。呵呵。他嘴角一抽,下車,打開後備箱,幫著兩人把行李端上去。
結果一坐上車,賀欲那個手機就瘋狂震動起來。
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是陳靜姝。
“喂?”賀欲道。
陳靜姝一般不給他打電話,打來都是朱曼有事找他。
“什麽時候回來?”陳靜姝問。
賀欲看了看身邊的人:“明天就會到了。怎麽了?”
電話裡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半分鍾後賀欲才皺著眉,草草地應了聲“行”,掛斷。
他沒等薑榷問,主動交代:
“我舅媽把方程天告了。”
薑榷:?
彪叔:???????
彪叔不知道賀欲家裡頭什麽來歷,只知道村子裡人人傳賀欲是個年輕有為的青年企業家,但是賀欲的工作好像又很自由。
他對賀欲一知半解,卻也從來沒有打探過人家家長裡短。
坐在車裡聽到賀欲剛才那句話,彪叔腦子裡已經構思出無數上一輩人的愛恨情仇。
彪叔肅然起敬,對賀欲的世界充滿好奇。
賀欲低著頭在看手機,時不時打字回復消息,薑榷也在處理私信,他最近收到不少有意合作的工商,但他知道賀欲不接,自己就也沒有要接的打算。
後座上兩個人各忙各的,卻坐得很近,彪叔光是從後視鏡上看去,都能看出來,他們感情很好。
算了,人家小兩口過日子,別人置喙什麽呢。
彪叔無奈地搖搖頭,一路飆車將人送到縣城的車站。
顛簸一天后,他們回到Z市,賀欲把行李箱放回小區,朱曼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陳和你說了吧?”朱曼那頭很吵,她好像特別忙,“判了八年六個月。”
“小賀,你休假這幾天我們都在打官司。”電話內,朱曼的聲音遠了,倒是江智英在說話,“這事兒也只有辦成了才好告訴你。現在你可以放心了。”
“他幹什麽了?”賀欲問。
他心裡知道朱曼不想讓他插手,但還是想問問。
“洗錢。”朱曼的聲音由遠及近,似乎是從江智英手上奪過了手機,“這事兒你別多問啊,多問我抽你。”
賀欲倒也沒有要管的打算,他知道朱曼比自己能乾多了。
“過兩天智英要去探監。”朱曼在那頭道,“近幾年都不會見面了,你什麽想法?”
“我去湊個熱鬧。這麽值得慶祝的事情我怎麽能不在場。”賀欲吊兒郎當。
朱曼冷笑了一下,但終究沒說什麽。
探監的時候賀欲站在門口,他沒靠近,江智英站在鐵窗外,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了一條很漂亮的長裙。
方程天已經很久沒見到江智英了,他戴著手銬的手瘋狂錘著鐵欄,雙目猩紅:“嗎的,你還好意思出現?!”
“把你肚子裡那個野種打掉!!!”方程天失控地喊起來,“一定是你給我姐灌了什麽迷魂湯,不然她怎麽可能和你聯手調查我?!”
江智英全程冷靜地看著方程天發瘋,她的肚子已經顯懷了。
江智英低頭撫摸著小腹,笑:“方程天,你罵誰是野種?”
“什麽?”方程天腦子還是清醒的,他聽到這話,再看到江智英的表情,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你他嗎的什麽意思?江智英?你給我說清楚!!!”
“你別走。你別走!!江智英,我求求你,你回來,你剛才那句話什麽意思?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方程天不停地晃動著鐵欄,好像一頭要從裡面掙脫出來的野獸:“你回來,你別走,江智英!!!求求你,我求你了,你告訴我真相,你什麽意思?!”
江智英只是越走越遠,馬上有人衝進來製止方程天的行為,安撫他的情緒,而方程天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像個崩潰的,絕望的嬰孩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你故意的,江智英,你他媽的是故意的.......你報復我,你報復我!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方程天恨不得一頭撞死,“我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了,我已經失去過一個了........”
監獄裡殺豬一樣的哭喊一波一波傳來,賀欲帶著薑榷走了出去,他站在路邊抽煙。
薑榷自己低頭玩了會手機,見賀欲抽得差不多了才走了過去。
“很可憐?”賀欲滅了煙,淡淡笑。
“哭得很慘是真的。”薑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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