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從入學時他就跟林清樂走得近,明裡暗裡的替他擋了不少桃花,並且從入學追了兩年,終於把林清樂追到手,可追到手,不代表就可以公開,藝大對戀愛之事兒格外敏感,加上同學可能以後都是圈裡的同事,他跟林清樂商量之後,決定私下談,等畢業再公開。
但不久前,隔壁大學的兩個富二代盯上了林清樂,時常到藝大堵人。他與林清樂雖然是同系,卻不同班,加上臨近畢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忙,他們平時也只有到晚上才會在出租屋碰面。
謝裴知道林清樂被富二代糾纏,還是在同學嘴裡得知的,只是還沒來得及問林清樂情況,就先碰到這兩個富二代。
那兩人聽到謝裴的質問,就知道謝裴應該跟林清樂有關系,其中那位叫阿祥的哼了一聲,高傲的說:“是又怎麽樣,你又是誰?”
謝裴抬頭瞧了下時辰,眼見著菜市場快關了,也不想與他們兩人糾纏:“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別再糾纏小樂,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
“小樂?”阿昌站了起來,被打了一拳頭的他格外不爽,“你不會是他的娼夫吧,叫得這麽親熱。”
正要走的謝裴聽到那兩個字,猛地頓住步伐,眼眸陰冷冷的瞧著阿昌:“你剛剛說什麽?”
“呵,我說什麽你TM沒聽到啊,娼夫,那林清樂就TM一人盡可夫的鴨子,老子追他那是給他臉,還跟我裝什麽清高。”阿昌挑釁道。
謝裴握緊拳頭,眼眸陰鷙:“把剛剛的話收回去。”
“收回去?”阿昌還是第一次被人打,見謝裴對林清樂這麽在意,恨不得用最惡毒的話來描繪林清樂,“我就不,你知道我剛剛打電話跟他們說什麽嗎,我說,等我上林清樂的時候,我就拿著攝像機錄像,拍照,然後傳出去,讓所有人都看看林清樂被我上的時候有多爽,他TM就是天生被人騎的貨……”
後面的字還沒來得及說,謝裴已經怒氣衝頂,握緊了拳頭對著阿昌的腦袋又是重重一拳。
他的速度太快了,以至於兩人即便有防備也來不及反應,等緩過來時謝裴已經騎在阿昌身上,謝裴一手抓住他的衣領,拳頭瘋狂的落在他的臉上。
一拳……一拳……又一拳……
力氣大得像是鐵錘似的。
阿祥見狀,臉色陡然一變,根本不敢上前去攔,顫顫巍巍的說:“你等著,我去喊人。”
說完,人就跑了。
謝裴連續打了十幾拳,阿昌的臉早已鮮血淋漓,他用僅剩的一絲理智讓自己停了手,緩緩的從他身上站起來。
阿昌目光呆滯的躺在地上,嘴裡還憤怒的嘀咕著:“我操……你大爺……我一定要……弄死你……”
謝裴冷笑一聲,用力的踹了他一腳:“再警告你一次,敢再對林清樂有半點非分之想,下次,我會打你打得更慘。”
說完,謝裴把兩百塊錢丟到他身上,轉身離開。
可才走出兩步,突然聽到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轉頭看去,只見那被他打成豬頭的阿昌站了起來,手裡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把斧頭,但那斧頭似乎太重,他舉起來,卻又用不到勁兒,那斧頭的背面就這樣砸到他腦袋上。
頃刻間,殷紅的鮮血從腦袋上緩緩流下,順著鼻尖,下巴,一滴滴的滴落到地上。
阿昌眼眸驚愕的瞪大,緊接著像是失了魂似的,摔倒在地。
那一灘刺眼的血一點點的染紅了謝裴的眼,他那幾秒連呼吸都忘記了,腳底像是結了冰,動彈不得。
那一刻,有一個想法冒了出來……
他好像殺人了。
樓梯口,狹窄肮髒的小巷子和兩個人,後怕的驚恐和劇烈的心跳,是不可磨滅的記憶的印在謝裴的腦海裡。
他抽回現實,手中的煙已燃完,他緩緩的歎了口氣,平複了下心情,把煙頭摁滅,從兜裡摸出手機,很快在通訊錄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撥了個電話去。
只聽到聽筒裡傳來一道悠揚的鋼琴聲,他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有律的敲著,心裡焦灼而急躁。
大概十幾秒後,手機傳來的鋼琴聲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低沉渾厚的男低音:“有事?”
“幫我查個人。”謝裴說。
謝宴聞言,放下手中批改文件的銀色鋼筆,話語間透著上位者的冷傲:“你想查個人,還需要喊我?”
謝裴勾起唇,又恢復他一貫的散漫:“我想查誰,不都要經過你的手?與其七拐八拐的,不如直接找你來得痛快。”
“你想查誰?”
“林清樂。”
電話裡沉默了半晌:“他的事情,你不都一直在關注麽?”
這五年,他雖然限制了謝裴的人身自由和權力,可卻沒限制他的行為,因此他想上個網,查點東西,那都是被允許的。
然而謝裴冷笑了聲,無懼身為謝氏集團總裁的謝宴,平淡的話語間夾著冷冽:“我知道的那些東西,恐怕還沒你的多,就比如我今天才知道,他有個女兒。”
謝宴目光很冷,很平靜,他垂眸翻開文件,淡淡道:“作為交換,三天后的宴會,希望你到場。”
“好。”謝裴掛了電話,他正準備鎖屏,忽然手指不小心點到了相冊,相冊上的第一張,就是前段時間他在玉園幫林清樂拍的那幾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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