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樂又氣又堵,他好像怎麽說,都缺個理兒,但是謝裴臉皮真的太厚太無恥了,為什麽連逼迫他演戲這種事情,他也能做得這麽得心應手。
好憋屈好想罵人……
可又找不到正當理由。
啊啊啊越想越憋屈,越想發泄。
林清樂瞪著他,索性把沙發上的抱枕一股腦的全丟到謝裴身上去。
“謝裴,我日你大爺!”
謝裴一個個的接住,在一堆抱枕中露出那張欠揍得臉龐:“親愛的,生氣對身體不好,你都二十七了,馬上奔三,要注意身體才是。”
“二十七又怎麽樣,你個比我大一歲的老男人,我看你才更要注意身體,免得的碰到你的白月光的時候,腎就先不行了。”林清樂氣急了,又扯了旁邊的抱枕繼續往他身上扔。
“我兩年一次都會定時去醫院做全身檢查,腎功能完好,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來試試。”
“呵,明天我踏馬就給你下藥,毒死你。”林清樂把最後一個枕頭丟過去,見周圍沒有可以讓他扔的東西,他索性起身,在經過謝裴時用力的對著謝裴用力的踹了一腳。
誰知這一腳謝裴不知道疼不疼,反正他的腳尖很疼,他的小腿傷口也有點疼。
靠,偷雞不成蝕把米。
林清樂懶得再看他那副得逞的臭嘴臉,扭頭大步上了樓。
謝裴被他踹了一腳,不氣反笑,見他氣衝衝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直到聽到二樓重重的關上了門,謝裴才抽回目光,往沙發上靠,緩緩閉上了眼,眼角是掩蓋不住的疲憊,可嘴角的笑意卻沒下去過。
作為曾經的戀人,他太了解林清樂了,他這樣傲嬌撒氣,不是真的生氣,反而恰恰是沒什麽氣,因為都發泄出來了。
而且他也不用再被躲著,以後就算是工作,還能經常見面,這一腳怎麽都不想都不虧。
林清樂氣衝衝的回到房間裡,心想世界上怎麽會有謝裴那麽無恥的人呢。
其實就算謝裴不那樣說,他也在考慮接秋勒那個角色,其一是因為他近期除了綜藝就沒什麽工作安排,其二是他真的喜歡那個角色。
但是自己想接,和被迫接,就是兩碼事了。
林清樂躺在床上嘔氣,突然小腿一陣刺疼傳來,他坐起來,把褲腿掀開,又把小腿的纏著了幾圈的紗布給剪開。
果然因為剛剛太激動,不小心又把傷口給撕裂了。
他再次咬牙,暗罵一句謝裴狗幣。
誰知剛罵完,門口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別墅除了自己還有誰,於是沒好氣的怒吼:“幹什麽,有屁就放。”
“給你送藥和吃的。”
“……”
林清樂秉著別委屈自己的原則,慢悠悠的走過去開門。
果真見謝裴站在門口,手裡端著一晚剛煮好的餛飩和醫藥箱。
“我不進去,你自己吃完把傷口處理一下。”謝裴識相的說。
林清樂的臉色這才好些,剛要去接手,一抬頭,突然看到了謝裴眼眸底下的烏青,剛剛在客廳沒仔細看,如今近看,才發現他墨黑而有神的眸子略顯疲憊,連一向挺直的腰背也有些微彎。
他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麽,謝裴卻先將餛飩和藥放到林清樂手上,轉身對他揮揮手走回對面的主臥。
“我先去睡覺了,明天跟你的經紀人商量一下,記得準時去劇組報告。”說完謝裴還打了個哈欠,將他的房門帶上。
林清樂手裡端著餛飩和藥箱,一時茫然。
難道謝裴是為了幫自己煮餛飩,才強撐著的嗎,剛剛看他那模樣,好似下一秒都能睡著了。
林清樂心裡說不出什麽感覺,像是空落落的內心被補上了一塊,連帶著憋屈的惱意也瞬間消散。
行吧,看在夜宵和藥的份上,今天的事情就不跟他計較了。
於是轉身,美滋滋的拿著藥和餛飩回房間去了。
第二天,林清樂一大早就被陳陽的電話吵醒,叮囑他起床別趕不上節目組的拍攝,他迷迷糊糊的記起來今天是要去農村拍攝,於是掛了電話後,拖著還沒徹底清醒的身體進了洗手間。
等從房間出來時,他手裡已經拖了個十九寸的行李箱,正是他拖進謝裴家的那個。
下樓時,突然看到一抹身影站在廚房裡,林清樂好奇的往裡面瞧了眼,見是謝裴,疑惑道:“你起這麽早啊,才八點。”
謝裴回頭,目光先是落在林清樂那張素淨的臉龐上,而後目光一轉,移到了他手中的行李箱:“你要出門?”
“嗯,今天要去農村拍攝,晚上不回來了。”林清樂說。
謝裴哦了聲,邁著懶洋洋的步伐從廚房裡走出來,手裡拿著端著剛煮好的雞蛋和牛奶,塞到他手上:“在路上吃。”
林清樂哦了一聲,正要走,突然聽到身後再次響起男人的聲音。
“你去幾天啊?”
林清樂頓住腳步:“應該兩天吧,今天去,明天回。”
“在哪個農村?”
“我也不知道,節目組沒透漏。”
節目組一般不會提前透漏,他現在要去的也是節目組安排的地方,然後坐著節目組的車跟著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一起去的,並且路上也需要拍攝。
“那你到了之後給我發個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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