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樂不喜歡謝裴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跟哄狗似的:“我再說一次,我拒絕。”
謝裴單手從兜裡摸出手機,在手機上操控了幾下。
很快,林清樂就聽到自己的聲音從手機播音筒裡徐徐傳來。
“謝裴……我□□大爺,缺德玩意……”
“祝你長痔瘡……拉屎必出血……”
林清樂:……
“你說說,這帳我得怎麽跟你算?”
兩個小時後,黑色的大G停在了吉榮咖啡店對面的馬路邊,林清樂把準備好的帽子和鏡子口罩都帶上,因為這裡離吉榮咖啡店還有過馬路的距離。
然而謝裴卻是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全然沒有要戴上這些東西的意思。
林清樂帽子戴上後,瞥著他。
“怎麽了?”
謝裴的車窗貼了膜,外面看不到他,但他卻能從裡頭看到外面,越過墨黑色的窗戶,他的目光落在了吉榮咖啡店裡的兩條並肩坐著的身影。
與此同時,吉榮咖啡店二樓處,楊謙和步盛早就在這等著了。
他們一向都挑的靠窗邊,隱蔽些的位置,不過這家店最大的賣點就是,隱蔽性高,因此兩人也自在了些。
楊謙面前的咖啡一點都沒動,修長的腿上下疊在一起,目光淡淡的望著窗外。
步盛憋著嘴,有些委屈,但依然小心翼翼的哄著:“謙哥,別氣了好不好,我只是聽到你要見林清樂,所以才自作主張幫你約他,但是他也答應了,這不是很好嘛。”
楊謙聞言,臉上的神色沒什麽波動:“我沒讓你約他。”
“可你這不是來了麽,這不就證明,其實你也想見他的。”步盛低著頭,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孩子。
楊謙無奈的歎了口氣,瞥了他一眼,耐著性子教訓道:“有些事情,說歸說,不是非得要做,上次他跟我聊得夠清楚了,現在你幫我約他,想讓我說什麽?”
“我……”
步盛欲言又止。
他當時幫楊謙約林清樂,純粹只是以為楊謙想見他,自從上次林清樂把話跟楊謙說開之後,他以為自己有機會了,但沒想到的是,楊謙以前如何待他,那段時間也一如往常,根本沒有絲毫的改變,反倒是他自己,雖然努力的克制,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並不好,狀態也很差,拍戲的時候明明是以前能一條過的戲,他拍了好幾遍導演才勉強能過。
這個狀態持續太久了,讓步盛自我懷疑,他當初是不是做錯了,要不是當時他跟林清樂亂說,或許情形就不一樣了,因此,他想彌補當時的錯誤,想補救,才有了今天這次的見面……
只是沒想到,竟然會讓楊謙如此為難。
若不是楊謙的性子好,怕是步盛現在都得被打成豬頭了。
步盛現在騎虎難下,雙手的拇指緊緊的勾在一起,像極了此刻他糾結的內心:“那要不……我……我現在打電話告訴他……你不來了?”
“晚了。”楊謙說。
步盛茫然的看著他,只見楊謙的目光悠悠的望向馬路外,他眼神眺望,越過栽種在馬路邊的綠化樹,看到了那輛黑色的大G。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到大G內,有人在看著他。
可他看了好幾秒,也沒見那大G有什麽動靜,就在他準備收回目光的時候,那大G副駕駛座的車窗緩緩搖下,搖了一半停住。
楊謙看到了副駕駛座上的林清樂。
一隻大手從駕駛座伸了過來,撐在副駕駛座的車門上把上,緊接著,高大的男人跟著俯身而來,寬闊的背影將林清樂小骨架的身形覆蓋住,腦袋埋在了他白皙修長的脖頸裡,以霸道而佔有欲極強的姿勢佔據了楊謙的雙目。
楊謙的手緩緩緊握成拳,目光越發的冷。
而那吻住的林清樂脖子的謝裴,也緩緩抬起眼,隔空對上了二樓楊謙的目光,以勝利者的姿態在跟楊謙宣告著什麽。
這個吻持續得很短。
就連車內的林清樂也沒反應過來,他僵在原地,怔怔的看著謝裴若無其事的坐了回去,舌頭伸了一下,回味無窮的舔了唇邊,像是在品嘗已經入了口的美酒遺留的醇香。
林清樂抬手,捂住方才被謝裴咬住的地方,怒得臉蛋發燙,將手裡的墨鏡和口罩丟掉,就想衝上去掐住謝裴:“你tm,又吃老子豆腐!”
然而雙手輕而易舉的被謝裴扣住,挑眉道:“再過來,我會以為你想繼續的。”
林清樂一頓,更氣了:“草擬大爺,老子殺了你。”
……
十分鍾後,林清樂氣喘籲籲的回到副駕駛座上,雙眸放空,累得像條狗似的。
反觀謝裴,優雅的整理了自己的衣領,目光悠然的望著他:“你這樣要是被狗仔拍到,會以為我們剛剛光天化日之下在車裡做了什麽不該做的。”
林清樂怒瞪他一眼。
就憑自己現在身上這些牙印,說出去誰能信他倆沒點什麽。
但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屬狗的謝裴,竟然真的能上嘴咬他,簡直……簡直是刷新了他對「屬狗」這類人的認知。
但是謝裴很滿意這身痕跡。
他拿出帽子和口罩,笑得燦爛:“走吧,楊謙得等急了。”
他們坐在步盛和楊謙對面時,林清樂已經調整好了情緒。
“兩杯美式,謝謝。”謝裴自然而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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