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博見林清樂走神了,用手戳了戳他的肩膀:“怎麽了?”
“沒什麽。”林清樂解釋道,“我跟謝老師不熟,至於鞋子,我剛剛著急穿錯了而已。”
他們剛剛聚餐時,自己穿的就是人字拖,估計馮博應該記得,所以說謊反而顯得自己心虛。
馮博看了林清樂一眼,哦了一聲。
“我們趕緊回去吧,我困死了。”林清樂不再想多提這件事情。
好在馮博也沒再說起這個事情,兩人在客廳告了別,就進入各自的房間裡。
誰知林清樂剛進房間,頓時就愣住了。
“我的被子呢?”
謝裴正彎腰在行李箱拿換洗衣服,淡淡的答道:“我收起來了。”
林清樂皺起眉,頓時惱火:“謝裴,你憑什麽動我的東西?”
謝裴從行李箱拿了套睡衣,聞言直起腰,扭頭瞟了林清樂一眼,嘴角緩緩勾起戲謔的笑容:“什麽叫動你東西,你跟你男朋友睡一個房間,還分兩張床睡?”
男朋友這個詞,讓林清樂猛地一怔,差點沒反應過來:“什麽叫男朋友?你搞清楚了,我們只是合作關系。”
“是,合作關系。”謝裴走到他面前,仗著自己比他高出幾公分的身高,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清樂,曖昧的將他至上而下的掃了一眼。
這眼神讓林清樂身體緊繃,拉起警報,立刻做出防備的姿勢。
“你……幹什麽這個眼神?”
謝裴漫不經心的勾起嘴角,彎下腰,溫熱的氣息均勻的噴灑在他的耳畔,立刻讓他的耳畔燒了起來,染上了櫻桃般的血色:“你忘了,這三個月,我是你男朋友,今晚你的男朋友,想跟他的男朋友一起睡。”
謝裴的聲音在他耳邊又欲又撩,一下子就讓林清樂炸開了腦袋,仿佛有顆甜甜的害羞炸彈在他頭頂「砰」的一聲,炸開了,把他從脖子到耳根再到臉龐,盡數染了紅。
他能感覺自己胸膛以上,全跟火燒了似的,連著腦袋都有些許遲鈍。
林清樂張了張嘴,可還沒來得及開口,耳畔撲哧一聲。
謝裴像是沒憋住,像是碰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似的,笑得格外燦爛。
他抱著肚子,往後退了兩步,眼眸裡染著還沒徹底褪去的笑意:“小樂,你這個容易害羞的毛病還是沒改。”
林清樂是屬於一撩就容易害羞臉紅的類型,以前謝裴經常用這個事情來笑話他,還喜歡逗他。
但是沒想到,時隔五年,謝裴依然這麽惡劣。
林清樂氣鼓鼓的,冷冷的瞪著謝裴,怒罵道:“你TM的,缺德吧你。”
謝裴神色戲謔的看著他,心情極好:“怎麽就缺德了?戀人之間調調情,那是增進感情的手段,你總不會指望我花三百萬,跟你相敬如賓,以禮相待,就此滿足吧?”
林清樂頓時被噎住。
謝裴笑了,用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林清樂還依然溫熱的耳垂,不過兩下,他便松開,低頭道:“鞋子,我要去洗澡了。”
林清樂咬著牙,又氣又惱,可又無地發泄,只能把他的鞋子甩出去,氣鼓鼓的爬上床,然後把被子一卷,把自己包在裡頭,只露出半個腦袋瓜子。
生氣的模樣,還跟以前一模一樣。
謝裴瞧了他一眼,心情愉悅,套上拖鞋,拿著衣服離開房間。
第20章 視頻
翌日一早,林清樂就早早的從床上爬起來,他平時要是沒人喊他,他可以睡到中午十二點。
林清樂抬著惺忪的眼,掃了身旁正睡得香甜的謝裴,心裡說不出是個啥滋味,因為就在十分鍾前,他還在夢裡做了一個跟他羞羞的夢。
夢裡他們像是回到了五年前,那時他們還沒分手,又年少輕狂,所以許多親密的事情都是順理成章……
想到這,林清樂甩了甩腦袋,心想肯定是昨天被他調戲,才會做這種噩夢。
林清樂從行李箱拿了衣服和新的內褲,跑去小木屋了。
等再出來時,他已經換上一身乾淨簡便的T恤牛仔褲,頭髮亂糟糟的像個沒成型的鳥窩,他刷牙時,用水把翹起來的幾縷頭髮給壓下去。
這時,馮博正晨跑回來,見到林清樂,隨口跟他打了聲招呼。
“早啊,清樂。”
林清樂扭頭看去,沒什麽精神的應了聲:“早啊。”
“你怎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沒睡醒嗎?”馮博走到水龍頭面前,捧了把水在自己臉上衝了一遍,然後抽了張紙巾,擦乾後瞟了林清樂一眼。
林清樂朝天上翻了個白眼。
他哪裡是沒睡醒,是根本沒睡夠,平時的他至少再睡三個小時才能起。
可想到這,他又莫名的想到那個該死的夢,索性重重的歎了口氣。
馮博笑著走過來,調侃道:“怎麽了,一大早唉聲歎氣的,昨晚跟謝老師睡,被欺負了?”
這「欺負」兩個字,意味深長。
林清樂送給他一個大白眼:“能說點不那麽邪門的事情嗎?”
“哈哈哈開玩笑的。”馮博爽朗的笑著。
林清樂趁著天早,找了棵陰涼的大樹下坐著,清晨的徐徐秋風吹過高山,耳畔傳來溪水流淌的響聲,他閉上眼,仿佛置身於萬物之中。
這一刻,林清樂突然生出了我心素已閑,清川澹如此①《青溪》的意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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