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L華國賽區後台。
直播觀眾席的電視怎怎呼呼,池遲靠著薑禹的肩膀閉目養神。
深邃的眉眼在仿佛進入睡眠時格外溫順,白發與冷白的皮膚相呼應,在燈光下給人一種柔和的錯覺。
薑禹看著他的目光溫和, 小心調整著坐姿, 想讓池遲靠得更舒服一點。
“隊長, 你舅寵他爸, 沒聽粉絲說他叛逆麽,這麽叛逆就是你慣的。”
楚景佳此時正抱著一袋超大袋薯片咯吱咯吱地啃,粥粥在旁邊抖腿, 時不時從她的薯片袋裡拿一兩個丟嘴裡。
這兩人都緊張得不像樣。
池遲半睜開眼,淡淡瞥向楚景佳,抓住薑禹的手, 慢條斯理地十指相扣,扯著嘴角露出一個略帶得意的笑容,“隊長樂意, 你想找人寵著,某人也進不來。”
薑禹不說話算是默認, 低聲問池遲要不要喝水吃點東西。
楚景佳被他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手指摩挲著手機殼,想乾點什麽最終又什麽都沒乾,還是皺著眉頭啃薯片。
粥粥聽到池遲的話眼睛發亮,腿也不抖了,趴在楚景佳椅子的扶手上,從下往上看著他, 像只在搖尾巴的小狗, “念久姐, 你想找誰寵著啊,這是有八卦,說來聽聽。”
“還能找誰,她對象。”池遲張嘴咬住薑禹喂過來的薄荷糖,用舌尖推到口腔左側,左邊腮幫子鼓了起來。
薑禹伸手點了點,“好好吃,等會上去了躺全息艙裡結束後會很乾巴。”
池遲在楚景佳和粥粥的目光中肆無忌憚地啾了薑禹一下,聽話地把薄荷糖糖重新含住。
薑禹愣怔著摸了摸像是被小動物碰過的嘴唇,僵硬地轉頭看向楚景佳和粥粥,他們兩立馬轉頭看天看地就是不和薑禹對視,似乎覺得自己的行為很此地無銀三百兩,又著急忙慌地翻出手機看了起來。
薑禹在外面總是一副沒有表情的模樣,此時臉有些發燙,耳根子都紅了,與池遲十指相扣微微收緊,卻沒有訓斥池遲的胡來。
很明顯楚景佳和粥粥早就知道了他們的關系,並且看上去都沒有異議。
池遲看著他染上緋紅的耳朵,動作毛燥地叼住薑禹的耳垂,輕輕撕咬。
太荒唐了,也太大膽。
因為以前出過選手被下藥的事情,每個候場室都裝了攝像頭,並且會轉播給觀眾席。
池遲這樣的舉動,隨時都有可能切給觀眾看。
“小遲……”
薑禹知道這個樣子很危險,即使自己被池遲玩弄的狀態可能正在被千人甚至萬人觀看,也沒有推開池遲,只是小聲提醒。
今天的池遲表面上一切如常,和他朝夕相處的薑禹卻一直都能感受到那平靜外表下起伏不定的情緒。
池遲心理壓著事,薑禹不知道怎麽讓池遲發泄出來,只能縱容些,像往常一樣傾盡所有去包容。
池遲垂下眼瞼,收斂住眼底洶湧的情緒,放過了薑禹,“嗯。”
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失控到過分,解釋道:“轉播每個休息室是有間隙的,我一直算著,後台也有自己人看著,你不用擔心。”
說完,又補充了句:“對不起,我有點嚇到你了。”
薄荷的清涼和熾熱的氣息還縈繞在薑禹的耳畔,耳垂不疼,卻有種被火燒過的火辣感。
薑禹站了起來,在池遲錯愕的目光中拉著他往外走。
走廊上沒有人,選手在各自戰隊的候場室休息,教練和經理去開會,兩個人就這樣牽著手到了公共衛生間。
男廁沒有人,薑禹把池遲推進隔間裡,自己也進去鎖好門。
今早陳婉靜又找上門了一次,導致池遲的思緒一整天都在沉浮,難得沒有反應過來,坐在馬桶上呆呆地望著薑禹。
用楚景佳一看到池遲不損人就掛在嘴邊念叨的話來說,今天的池遲有點ooc。
廁所裡是濃鬱的消毒水味,精英的場子十分乾淨,可能因為今天老板也大駕光臨,馬桶被洗刷得都能反光,旁邊有一次性的墊紙,池遲坐在馬桶蓋上,上面被鋪了一層還未開封的薄紙,告訴他們這個位置還沒有被人使用過。
“你……”
池遲想站起來,被薑禹推了一把,又跌回原處。
衛生間的隔間不大,兩個身高體壯的成年男人剛好擠在一起。
薑禹扯住池遲的衣領,剛定製好的全新黑紅隊服襯得池遲少年氣極重。
恍惚間薑禹眼前仿佛閃過池遲從十五歲青澀的少年一點點張開成為現在十八歲青年的模樣。
他跨坐在池遲的腿上,難得展露出自己屬於男人而凶猛的那一面,熟練地撬開池遲的貝齒,與他唇.舌.勾.纏,攻城掠地。
薑禹的手指摸上池遲身上令他愛不釋手的腹肌,明明自己身上也有,可是就是摸起來與池遲的不同。
吻又變得輕柔起來,他們互相安撫著對方的情緒,擁吻在一起,將所有事情都被拋至腦後。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公共場合如此肆無忌憚,在稍稍回神後,雙方的情緒都開始有些緊繃,卻沒有舍得分開。
池遲的腦袋在薑禹的頸窩拱了拱,含糊道:“禹哥,難受……”
薑禹感受到池遲的變化,身體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放松下來。
現在距離開場還有一段時間,手可能會慢點時間不夠,但是用嘴的話……應該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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