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禹:“……兩倍速那老師嘰裡呱啦說什麽我都聽不懂,你裝的吧?”
池遲許久沒被激發的懟人特點再次被激活:“你這是在侮辱我,兩倍而已我怎麽會聽不懂?”
要不是這個課只能調兩倍,其實池遲想更快一點只看看課件。
薑禹:“小遲, 你……”
池遲快速湊過來親了他一口, 轉頭就在紙上唰唰唰寫字,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做親親體驗報告,而不是課程筆記。
薑禹的話全都被堵喉嚨裡了,不上不下,低頭看著顧湞攛掇自己反攻的話,又感受到自己腰間的酸澀和隱私部位難言的疼痛驀然泄氣。
反攻?反不了一點,除非什麽時候池遲變成金剛不壞之軀。
*
“右邊繞了一個,注意注意。”
楚景佳邊說邊將右邊的人頭收掉,又趁著粥粥注意力轉移的空檔殺掉了從樓上衝下來的人。
粥粥一個人頭都沒有拿到,左上角的淘汰人數為零人,楚景佳連一個人機都沒有留給他。
“念久姐,你能不能看在我們組隊打了這麽久的情分,稍微放寬一點漏兩個人機?每把你都已經殺成淘汰王了,我還是零鴨蛋,很說不過去。”粥粥軟聲道:“咱就是說別把我當要帶的妹子看行不行?不用保護那麽周全。”
就算是別人帶妹其實也沒這樣的,粥粥以前過年過節的時候,帶表姐妹們上分都會非常紳士地讓出人機。
“當然不能,電子競技沒有情分。”楚景佳邊說邊乾拉槍線殺了山坡下面的人,再次吃雞,拍拍粥粥的肩膀很是光棍道:“一個人頭都沒拿,只能說明你的打法有問題,怎麽可以怨天尤人?”
“……那我們下把分開跳。”粥粥覺得分開自己肯定能殺到人。
“不行,怎麽可以分開跳?萬一你受到危險了死了,隊長覺得你數據不行不給你進一隊多不好。”
“我覺得不會,分明跟你在一起更容易受到危險,吃這麽多把雞,KD隻漲了0.5,我覺得還是自己打比較穩妥。”
“不行不行,我們一起跳一起走才能算公平競爭,你一個人走怎麽能算?少年,你的想法很危險。”
“……”粥粥無可奈何,看了眼時間,決定回去在想辦法,“下訓了下訓了,該去吃飯了。”
PAF電子競技俱樂部絕對是所有俱樂部裡最注重選手身心健康的俱樂部,福利待遇極好,作息規范,不允許過渡損耗自身精神力,最重要的是食堂飯菜也很好吃,種類繁多且美味,比外面五星酒店的大廚也不差。
二隊的幾位選手甚至曾經感慨過,就算一輩子不上首發,在PAF戰隊混吃等死也是一種極好的生活。
每次粥粥乾飯的時候都深以為然。
“吃飯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我等會要出去吃。”楚景佳退出全息艙,立馬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粥粥見他比自己好積極的樣子,忍不住好奇:“念久姐,你有約會?”
“唔,差不多吧。”楚景佳老神在在道:“反正我認為我應該是我們戰隊最先脫單的選手。”
粥粥比了個六的手勢,作為一枚母胎單身的小哥哥,他選擇性閉麥。
二隊今天的下訓時間比一隊晚了半個小時,粥粥站在窗戶邊看風景等好友,忽然看見兩個手牽手的頎長身影在鵝卵石小道上散步,立馬瞪大了眼。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又揉揉眼睛,卻發現還能看見。
粥粥的第一反應是我去,念久的第一脫單想法泡湯了。
第二反應才是,池魚CP竟然是真的!男同竟在我身邊!
粥粥雖然一般只看操作視頻,但不代表他對網絡上炒得沸沸揚揚的CP毫不知情。
“粥粥,你看什麽呢看這麽出神?”
二隊下訓,隊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粥粥條件反射轉過身,“沒什麽。”
他的神情有一絲慌亂,又很快冷靜下來,“我們快去吃飯吧,我要餓死了!”
“行行行!”
“看把我們粥粥都餓極了,真該死!”
“還不是都怪你失誤太多,所以被宿管訓了半天?”
“閉嘴,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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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佳和粥粥之間最終以楚景佳的動態視力優勢勝出,每當粥粥還來不及反應殺人的時候,楚景佳就早就看到人並將其秒殺。
薑禹對這個數據不意外,卻也並不滿意,粥粥在楚景佳的優勢下顯得平平無奇,看似很符合一個自由人的作為,卻在薑禹心中始終差點勁。
傳統的自由人擔任醫療兵的職責,抗下戰隊裡最庸碌無為的責任,總是被罵被嘲諷最多的位置。
所有戰隊和玩家粉絲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這個固有的設定,薑禹卻並不落俗。
池遲大概能理解他的想法,精英從來沒有出過一個全能出彩的自由人。
他沉著了一會兒,提出了一個想法:“要不我當自由人?”
“這怎麽行?”薑禹眸中滿是詫異抗拒。
薑禹知道池遲確實很全能,但是主位置的定義向來是狙擊手,如果將一個如此出色的狙擊手放在自由人的位置上,不說粉絲會罵,就說風險都沒有人能承擔得起。
全息遊戲的職業選手花期不定,也許上一秒還精力旺盛,下一秒就可能因為情緒崩塌而導致息息相關的精神力崩盤,從而再也無法躺進全息艙為自己熱愛的行業發光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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