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橙歎息一聲:“鄒明凱的確是美術老師,同時也照看樂樂和莊心純寫作業,那個時候樂樂和莊心純才讀小學,而鄒明凱已經念大學了,他那個時候表現的溫文有禮,跟樂樂和莊心純都相處的不錯,他主動要求順便指導他們寫作業,池叔叔就同意了,還給他加了錢,可沒想到鄒明凱……他是個變態。”
盛濯心底一沉。
簡橙眉心深深擰起,“那天傍晚正好趕上下冰雹,池叔叔在外面趕不回來,鄒明凱也不方便離開,就留宿在了池家,池叔叔還拜托他照顧兩個小朋友,鄒明凱道貌岸然的答應下來,可沒想到鄒明凱居心叵測,竟然趁著池樂寫作業的功夫想佔池樂便宜。”
盛濯想起池樂害怕冰雹和抗拒私下學習的事,心底了然的同時感到一陣刺痛。
“莊心純當時去洗漱了,不在房間裡,樂樂反應過來立刻就想跑,莊心純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可他不但沒有幫樂樂,還在樂樂即將跑出房間的時候,把門從外面鎖上了。”簡橙提起此事仍是止不住的憤怒,“幸好從小照顧樂樂的保姆阿姨住在附近,不放心來看他,正好趕上,成功把樂樂救了出來,這才沒有出事。”
盛濯繃著一張臉,神色又冷又沉,沉默了一會兒才問:“後來怎麽解決的?”
“池叔叔報警處理了,還把莊心純的父親解雇了,後來再沒有聽說過鄒明凱的消息,你怎麽會突然提起他?”簡橙已經很多年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剛才聽到的時候還覺得心裡咯噔一聲。
盛濯冷冷地眯了下眼睛,“莊心純說剛才在附近看到鄒明凱了。”
簡橙神色一震,頓時擔憂起來。
兩人沒有再說話,各自思索著。
方遊年揉著嘴角的青紫走回來,瞪了簡橙一眼,“你們在這當門神?”
盛濯抬頭,“你來的正好,給你哥打個電話,問問他冬令營的美術老師裡有沒有一個叫鄒明凱的。”
方遊年正心氣不順,還想插科打渾兩句,但見他和簡橙都面色嚴肅,就沒有耽擱,打電話過去問了。
“我哥說b組b班的美術老師的確叫鄒明凱。”
盛濯面色一沉,轉身就往屋裡走。
他上樓找了一圈,屋子裡卻沒人,頓時心裡一慌,連忙下樓,問待在客廳裡的周露,“你看到池樂了嗎?”
周露吃著薯片,指了指後門,“他剛才出去了,喏,就從那裡走的。”
盛濯面色一變,“出去多久了?”
“已經十多分鍾了。”
……
池樂從別墅後門出來,先在附近遛了一圈,確保周圍的人能看到他,等那股熟悉的黏糊目光追逐到他身上時,他才不動聲色的往人煙稀少的小路拐。
那股粘稠的視線一直縈繞在他周圍,令他感到作嘔,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
後面的人很謹慎,一直沒有露面。
池樂假裝沒有發現一般,一直沒有回頭,而是來到一處無人的弄堂,直接拐了進去。
他走了幾步,閃身躲到牆角,屏住呼吸,聽著逐漸接近的腳步聲。
待那人靠近,他猛地勾住對方的脖頸,重重一拳打在對方的腹部上。
鄒明凱悶哼一聲,那張面目可憎的臉出現在池樂的面前,池樂毫不猶豫又是一拳,鄒明凱霎時疼的面容扭曲。
“樂樂……”
池樂將他的衣領拎了起來。
鄒明凱神態癡狂地看著他精致的面龐,流著血的嘴角充滿邪念笑了一下,“你長得越來越好看了。”
池樂滿眼厭惡,按住他就往牆上砸。
鄒明凱抬手開始反擊,他畢竟是青年男人,手勁極重。
他一個用力,扣住池樂的胳膊,將臉龐壓近,用令人作嘔的神色盯著池樂,色眯眯的舔了下唇角,“樂樂,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不聽話,不過……你越是這樣我越喜歡。”
池樂反手將他踹開,一拳砸在他的後頸。
鄒明凱吃痛的連連吸氣,他想不通池樂明明看起來挺瘦的,為什麽這麽能打,早知道池樂現在這麽厲害,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跟過來,不過他觀察了這麽多天,好不容易逮住池樂一個人出來,當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樂樂,這麽多年能讓我念念不忘的只有你一個……別掙扎了,你逃不掉的。”
池樂抿唇不言,把所有的力氣都用來揍他,每一拳每一腳都用上全部力量。
鄒明凱漸漸脫力,身上挨揍的地方越來越多,不住的閃躲起來。
“樂樂,誒呦!你先停下來……你再不停下來我就要生氣了!”
池樂砰的一腳將他踹到對面的牆上。
鄒明凱面色蒼白,疼得說不出話來。
池樂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抬頭就見盛濯從旁邊的過道跑了過來,滿眼都是擔憂和焦急,氣喘籲籲,一看就是跑過來的。
池樂連忙把手縮了回去,“……你怎麽來了?”
讓未來媳婦看到他這麽暴力,會不會不太好?
盛濯將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確定他沒事後,拎起鄒明凱的衣領就揍了起來。
池樂聽著拳拳到肉的聲音,感到一陣肉疼,“……”怎麽辦,媳婦好像比他還要暴力。
鄒明凱被揍的毫無還擊之力,最後像一條抹布一樣癱軟在地上,不住的哀嚎求饒。
池樂擔心盛濯再揍下去會出人命,連忙拉住他,“行了,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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