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樂心想,他現在找媳婦也不用愁,畢竟他很快就是有媳婦的人了!
明亮的大廳裡放著舒緩的音樂,人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應酬著,光亮的大理石地面映照著眾人的倒影。
盛濯手裡端著一杯酒,靠在安靜的角落裡,周圍圍著一圈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話。
他靠著冰冷的牆壁,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如果是往常,他早就走了,可今天是盛家的主場,他不能離開。
池樂步入大廳,穿著一身白色西裝,領口規規矩矩的打著領結,一眼望去像個小王子,走進宴會場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靠在盛濯旁邊的程閏也抬頭望了過去,注意到身邊眾人關注的目光,他不滿的撇了撇嘴,“那人是誰呀?”
他在周圍一眾Omega裡長相算是出眾的,習慣了被人矚目和追捧,很討厭這種關注度被人奪走的感覺。
盛濯沒注意到大家的神色,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他剛才給池樂發了條信息,不過不知道池樂在做什麽,到現在都沒有回復。
程閏身前的李慎思抻著脖子看了看,‘哦’了一聲:“他就是那個暴發戶家的兒子,長得是不錯,不過跟我們不是一個階層的,不必去結交。”
盛濯聽到‘暴發戶’三個字,神色微微一動,抬頭朝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
程閏輕輕撇了撇嘴,忍不住嘀咕了一聲:“一個Beta長得這麽好看有什麽用,盛濯,你可得離他遠點,這種暴發戶家的……”
他邊說邊抬頭,卻見盛濯直勾勾盯著池樂,唇邊揚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他微微一愣,張了下嘴,盛濯已經放下手裡的酒杯,抬腳朝站在門口的池樂走了過去。
“盛濯!”程閏急忙喊了一聲,可盛濯頭也不回的往那走,就好像那裡有什麽吸引著他一樣。
程閏不甘心的跺了跺腳,也追了上去,其他人紛紛跟上他們。
池勁東在門口遇到熟人,池樂一個人走進來,正想找個地方坐,轉身就被人堵住了。
他皺了皺眉,習以為常的以為是又有人故意找他麻煩,以前他在這種場合也沒少被人刁難,對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
他冷著一張臉,警惕地抬起頭,然後就見那麽大一個媳婦出現在他面前。
他冷冰冰的表情頓時沒繃住,瞬間變成了錯愕。
“你怎麽在這?”
盛濯彎唇,看著他不說話。
池樂心裡一緊,不自覺壓低了聲音,“你是來打工的?”
盛濯:“……”
池樂注意到他身上的西裝,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盛濯身上的衣服價值不菲,一看就不是侍應生的衣服,而且這樣價位的西裝,按理來說盛濯就算全年打工也不可能掙到這麽多。
他心中疑竇叢生,一瞬間想起很多古怪來。
盛濯從未說過自己家中缺錢。
他當初之所以認為盛濯家裡困難,是因為盛濯住在那樣老舊的地方,還有那個破損的籃球,可如果他沒記錯,那片老城區後面就是新別墅區,而那個籃球是方遊年的。
池樂忽然生出幾分茫然無措來,覺得很多事他可能弄錯了。
程閏在盛濯身後走過來,上上下下的把池樂打量了一遍,不悅地哼了一聲:“哪來的土鱉,來了盛家卻不認識家中的主人。”
“盛中主人,盛家……”池樂神色微微一變,難以置信的抬眸看向盛濯,一字一頓地念他的名字,“盛、濯。”
盛濯慌忙解釋,“樂樂,這裡的確是我家,但我不是有意瞞你。”
程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看到盛濯神色慌亂,對著小暴發戶輕聲軟語,就連解釋的語氣聽在他耳中也帶著幾分討好。
他臉上的得意神色瞬間消失無蹤,變得難看起來。
池樂強壓下心中的憤怒,扭過頭去。
原來是這樣。
方遊年和陳雲舟一定知道盛濯的身份,說不定其他人也知道,只有他不知道!
這種被盛濯隱瞞的感覺,令他心裡生出一種難受的酸意來,就好像他對盛濯來說是個局外人一樣。
盛濯像看透他的心思一般,連忙說:“我如果有心想瞞,剛才見到你就不會主動過來了。”
池樂想想也是,如果盛濯想騙他,剛才就應該躲著他。
仔細想來,盛濯從來沒說過自己家中困難,一切都是他自己腦補的。
盛濯總不能跟他說,嘿,兄弟,其實我家其實比你家還有錢吧?
要怪只能怪他沒問清楚。
池樂跟自己生起悶氣,他不想跟盛濯在這裡爭論,免得讓其他人看笑話,抬腳就往角落走。
盛濯連忙跟過去。
池樂越走越快,頭也不回說:“你別跟著我,我想自己靜靜。”
盛濯擰眉,哪裡能扔下他一個人胡思亂想,直接快走兩步上前拉住他的手,把他往樓上拽。
池樂沒有他力氣大,又不想在這裡鬧,掙了兩下沒掙開,被盛濯拉上了樓,帶回了他的房間。
池樂看著盛濯的房間,心裡咯噔一聲。
這個房間怎麽這麽眼熟?簡直跟他夢中那個房間一模一樣,只不過這個房間現在的裝飾和擺放都比較清冷,不像他夢裡的那個,到處都擺滿了他的東西,充滿了歡騰的生活氣息。
……
完蛋了,他以後不會是要入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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