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觸感細細癢癢,夏樹心頭一陣亂跳,覺得氣氛有些迤邐,他的臉不由紅了起來。
任毅的吻突然落了下來,急切而凶猛,夏樹呆愣的眨眨眼,忙推拒起來,可是任毅就像一座山,夏樹怎麽推也推不開。
掙扎了半天,夏樹不動了,心愛多年的人親吻著他,還有什麽比這更美妙。
夏樹的心間滑過一抹苦澀,任毅是把他當作了丘妍妍吧……
就讓他自私的放縱一回吧,反正明天任毅什麽也不會記得。
這麽想著,他捧起任毅的臉主動的啄吻了起來。
任毅動作更加的激動和急切。
夏樹把自己從未再人前展示過的身體在任毅面前綻放。
他是雙性人,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被丟棄在孤兒院門口,所以這些年他因為自己的身體自卑,他從來不敢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就連任毅也不知道。
一晚上,夏樹被任毅翻來覆去的不知換了多少姿勢,一次又一次,最後夏樹哭著嗚咽著求饒,任毅也沒有放過他,直到他昏睡過去。
第二日醒來,天蒙蒙亮著,夏樹腦海一片空白,看到任毅近在咫尺的俊臉才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切。
他強撐著酸軟的身體,洗了個澡,又把任毅已經洗乾淨晾乾的衣服拿出來放到床邊,將這一切收拾妥當,他最後深深看了任毅一眼,低頭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吻。
夏樹支撐著坐車回到家,一進門就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任毅回來了,一臉興奮的搖醒夏樹,大聲道:“你哥我終於脫離處男之身了!我要娶妍妍!”
十六章
有什麽在夏樹耳邊炸裂,最後他只能露出一個苦笑,輕聲道:“恭喜你們……”
聲音若有似無,似乎在風中一吹就散了。
夏樹苦笑,也是,任毅怎麽會想到在他身下的是一個雙性人呢。
不久後,任毅跟丘妍妍求了婚,兩人的婚期定了下來。
任毅曾一臉甜蜜的和夏樹抱怨:“妍妍總是害羞,每次我提那晚的事,她都裝糊塗,既然她不想說,我便不提了。”
夏樹只能笑笑,他最近笑的很多,話說的越來越少。
試婚紗禮服那天,任毅一定要拉著夏樹去,他說要夏樹順便試試伴郎裝。
夏樹還是他們的伴郎。
去到店裡任毅就一直忙著給夏樹選西服,把丘妍妍冷落在了一邊。
丘妍妍不滿的瞪了他兩眼,想抱怨,可是一低頭就看到手上碩大的鑽戒就什麽不滿也沒有了,只剩下滿足的微笑。
夏樹看著任毅西裝筆挺的模樣,想象著他和丘妍妍走近禮堂,不由笑紅了眼眶。
任毅給夏樹挑了很多禮物,一直讓他是,最後好不容易才挑到一件滿意的。
回到家夏樹才終於松了一口氣,太累了。
婚期越來越近,夏樹的失魂落魄終於引起了任知了的注意,她把他趕出花店,讓他休息一天。
夏樹走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不知該走哪個方向,就像他的人生不知何去何從。
路過一家高級紋身店的時候,他意外的遇到了林立,林立是一位資深的紋身師傅,但夏樹不知道原來他的店開在這裡。
林立邀請他進去坐,正巧林枝也在,她看到夏樹很興奮,又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在她的帶動下,夏樹的心情也愉快了一些。
林立含笑看著他們,等林枝說完了,才問夏樹需不需要紋身。
夏樹有些心動,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任毅的名字已經刻在了他的心裡,又何必刻在身上。
聊了一會,三人就一起去了餐廳吃飯。
十七章
剛走進一家西餐廳,夏樹就聽見任毅壓抑著憤怒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夏樹,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任毅很少叫他的全名,上一次叫還是夏樹去醫院偷偷送錢被任毅抓到的時候。
夏樹驚慌的回頭,任毅和丘妍妍正站在他們身後。
任毅一臉憤怒的死死盯著他。
夏樹猶豫了一瞬,連忙自動自覺的走去任毅身邊,他忙拉住任毅的手,就怕他再打林立。
任毅卻不管不顧衝上去拽住林立的衣領,咬牙道:“我警告過你不要再打小樹的主意。”
林立嗤笑一聲,問:“你是他什麽人?憑什麽管我們?”
“我是他的朋友、家人!我不允許你們在一起。”
“就算你是朋友或家人也沒有權利干涉小樹的戀愛,我們要如何發展與你無關。”
夏樹連忙衝過去隔開兩人,“林哥,小枝,實在抱歉,我今天不跟你們吃飯了。”
任毅反手拽過夏樹的手,狠狠瞪了林立一眼,“小樹歸我管,我就是要干涉,你別想把小樹拐跑。”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拉著夏樹往外走。
丘妍妍在身後喊任毅名字,任毅卻好像沒聽見一樣把夏樹塞到了車裡,然後車速極開的駛離。
任毅一路一句話都不說,夏樹心驚膽戰的跟他解釋,可是任毅都沒有反應,嘴唇抿成一條線,只看著前路。
十八章
停車後,任毅又一路把夏樹拽回家裡。
一關上門,任毅就淡聲道:“這段時間你不要出門了。”
夏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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