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齊禮丟了自己的帽子,摘下了眼鏡說:“蒙尋尋同志,按照民法典第一千零四十九條規定,事實婚姻也同樣受法律保護,而我們都已經成年且同居時間超過三年,都已經具備了結婚的實質條件,我會在你願意的時候和你去民政局得到那兩張屬於我們的結婚證,然後你我兩家的人都會祝福我們。綜上所述,我親我自己的老婆有什麽錯嗎?”
“更隱秘的地方我都親過,這算什麽?”辛齊禮很不要臉的說了句,沒了眼鏡的他眼尾微微上揚,極具侵略性。
蒙尋尋見他立刻以牙還牙,還用法律讓自己的指責完全沒了任何任何力度,再次鼓起了臉,裝作不開心的樣子。
他家這位辛律師平時在外面一本正經的樣子,所有顧客對他的評價都是剛正不阿,能力極強,下屬更是對他尊重至極,認為這是個特別厲害的前輩。
正直這兩個字幾乎是伴隨了他律師生涯的所有時間,但這個濾鏡對蒙尋尋完全無效,他一回家就化身禽獸,每次他有個一天半天的假期都得腰酸背痛好幾天,嚇得自己看見他都得繞著走,生怕這人獸性大發又把自己撲倒。
“那我回去就搬走!你和你的房子過去吧!”蒙尋尋裝作要走,卻直接被人撲倒在了床上。
嚇得他瞬間“花容失色”,根本繃不住自己臉上生氣的表情,連連推拒道:“不!我明天還要去跑活動,會累死的!啊啊啊,辛齊禮你撒開我!”
辛齊禮微微一笑說:“我就蹭蹭,不進去。”
蒙尋尋在床上連連後退,可辛齊禮根本沒給他機會,直接附身上前把人捉住,順勢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壓製住自家的OMEGA。
受到長時間標記自己的alpha信息素影響,蒙尋尋就算是想抵抗也沒了勇氣,身體已經更誠實地糾纏了上去,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且契合度極高。
拒絕的聲音也逐漸變了調,黏黏糊糊的聲音令這位高大的alpha愈發興奮,最後屋子裡只剩下了嗚咽聲和喘息聲。
事實證明,辛律師只在外面說公道話,在家裡從來不是個誠實的人,對於他的準則來說,適當的小謊言有助於調節夫夫間的關系,更何況是在床上說得話。
然後蒙尋尋就感受到了什麽叫世界上最大的謊言,不僅進去了,最後還哭著叫了幾聲辛大律師愛聽的話才被放過,蹭蹭什麽的都是騙人話!
第二天一早。
齊韞起來後伸了個懶腰,昨天晚上睡得很好,他的夢裡都是美好的事物,醒來後的起床氣都煙消雲散了。
不知道是不是盛源呈的那句好夢讓他睡得格外得好,就像是真的有人守著自己一夜。
自己的行李箱裡還放著那個捕夢網,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齊韞在路邊買了這個捕夢網後就很少做噩夢了,之前幾乎是每天不重複的噩夢不斷在折磨著他,他的睡眠質量一直都很不好。
所以這次他帶著這個捕夢網來到了大洋彼岸的倫敦,但是昨晚累得忘記了把這個掛出來。
而另一個“失竊”的捕夢網至今還沒有找回來,也不知道是丟在了哪裡。
捕夢網的效果就是過濾噩夢,讓美夢進入自己的夢鄉裡,是印第安人給他們的家人或者是最親近的人送的美好祝福。
但齊韞不知道從哪裡聽到過另一個說法,那就是兩個捕夢網一起使用的話,那就會分享美好的夢鄉給另一方,睡眠更好的一方就會成為另一方的守護者。
這是個很玄學的說法,可齊韞不知怎麽得還挺相信的,畢竟自己昨天晚上沒有依靠捕夢網也睡得很好。
上回自己在盛源呈家沒有見到那個捕夢網,可當時在場的也就只有盛源呈,幾乎可以判斷那就是他拿走的,但齊韞沒去戳破他。
是他共享了他的美夢給自己嗎?
齊韞對著遠處輕輕說了句:“謝謝。”
謝謝他給了自己一夜的好夢,讓他可以逃出噩夢的螺旋。
他就這麽站在落地窗前看了會兒窗外的景色,時間也差不多了,而另一張床上的人毫無起床的自覺,齊韞隻好跑去掀開了還在睡得蒙尋尋,卻細心地發現他換了一身睡衣,看起來還不怎麽合身。
他睡姿很是“自由”,上衣大半都掀了上去,纖細的腰肢上也不知道是撞到哪了,很多地方都有些地方都發紅。
“起床啦,你怎麽睡個覺還能把自己睡出一身傷來的?多大人了!”齊韞拍了拍他的小腦瓜子,試圖喚醒這個“睡美人”。
而蒙尋尋像是累極了一般,聽見他的話不僅沒有睜開眼睛,發出一聲不爽的嗚咽聲,就這麽轉身把頭埋在枕頭裡繼續睡,一副我“我要死在床上”的悲壯感油然而生。
他轉身的幅度有些大,露出了一大片後背,後背上也是一片青紅,而且那些紅的模樣不像是撞得,更像是掐出來的,可怖極了。
這真的不是昨天晚上夢遊打仗去了嗎?!能給自己整出這麽一身傷痕來?
可沒等齊韞仔細觀察下就發現了不對勁,那些紅色的痕跡就算了,這個牙印是什麽情況?!這是出門撞吸血鬼了?
房間裡只有自己和蒙尋尋兩個人,他自己絕對不可能咬到這個位置,那只有一個可能了……
別是自己咬的吧?齊韞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牙,似乎真的有些酸痛!
一時間看著渾身通紅的蒙尋尋,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好像也沒這咬人的習慣啊!應該…… 不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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