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齊禮已經把蒙尋尋拉進了自己的懷裡,用自己的信息素保護著自家OMEGA不受到盛源呈信息素的影響,可盛源呈暴怒下的信息素就連辛齊禮都覺得有些難受。
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亂來呢。
直到鹹渭南徹底消失了後那強勢的信息素也不肯收回去,可齊韞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那濃度讓人難以動彈的信息素裡,淡淡地看著他。
“齊韞,回答我,為什麽會來這裡!”盛源呈見他此時一臉迷醉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好。
齊韞見他那理直氣壯的樣子,努力忘掉的那些話再次湧上心來,實在是惡心極了。
“盛總能出現在這裡,我為什麽就不能呢?”齊韞涼悠悠地說,露出了副不在乎的樣子。
他一步步湊近盛源呈,分開自己的雙腿坐到了盛源呈的腿上,雙手柔弱無骨般圈住了那人的脖子,胸口緊緊地貼著盛源呈的胸口。
“盛總,我真是太喜歡你了,能遇到你這麽優秀的人當真是我三生修來的福分啊!”齊韞軟著聲音說,還露出一臉花癡的樣子。
這個齊韞又是陌生又是熟悉,這猝不及防的“熱情”讓他不知如何是好,這還是齊韞第一次在公共場合主動找自己邀歡,可時間顯然是不太對。
“下去,我們回去說。”盛源呈摟著他的腰,防止他從自己身上滑下去。
齊韞聽見這話,臉上假笑的意味更甚了些,奪過盛源呈手裡的酒杯含了一口酒液就往盛源呈的嘴裡送。
明明是甜膩的酒,可在齊韞的嘴裡嘗起來卻是無比的苦澀。
為什麽偏偏隔壁是他?那現在他下得決心還算什麽?不過就是逢場作戲罷了。
“你……”盛源呈嘗到了那熾熱的酒液,可顯然他發現了齊韞身上的不對勁,想將人推開。
他看起來很悲傷,很難過,卻一直在偽裝自己。
齊韞不是剛剛拿下了獎,他這麽熱愛事業的人怎麽會這麽難過呢?不對勁。
可齊韞就像是什麽嘗到甜頭的癮君子般死死吻住盛源呈的唇不撒手,將酒液度過去後繼續和盛源呈熱吻著,他的吻技不算好,可此時他的感情就足以能讓人忽略這毫無章法的吻。
兩人的親吻中發出嘖嘖的水聲,場面可以說是混亂極了,因為動作幅度過於大了,齊韞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松松垮垮,堆疊在肩膀下。
盛源呈把人擁在自己的懷裡,用另一隻手微微托起齊韞的下巴好讓他能吻得更加輕松些。
“喜歡你,喜歡……”齊韞邊親還喃喃地說著些話,情動的他漂亮的臉上寫滿了性感。
盛源呈也顧不上什麽其他的情緒了,瞪了不遠處看熱鬧的兩人,繼續沉溺在這個熾熱的吻裡面。
他聽見齊韞說喜歡自己,別提多高興了,這是願意接受他了嗎?
可就當他要再深入地親吻的時候,齊韞卻很突兀地撒開了他,剛才還熱情的表情此時一掃而空,他甚至看不見一點的歡愉。
“不好意思,結束了。”齊韞惡劣地從盛源呈的身上爬起來,露出個笑,“我只是來做個真心話大冒險,任務就是要和隔壁卡座的一個alpha告白並坐在他腿上讓他喝酒。”
“什麽意思?”盛源呈也有些喘氣,他本就不是能喝酒的人,手上拿著酒杯只是個擺設。
只是這一口酒液就讓他渾身都發熱,很多事情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意思就是,不管是誰,只要是個alpha我就可以跟他做這樣的事情,而不只是你。”齊韞笑著看向盛源呈,他自以為很完美的表情在盛源呈眼裡看起來就是皮笑肉不笑。
“齊韞,你敢?”盛源呈把人抓回來,死死地盯著齊韞的眼睛。
“我一點都不想成為什麽人的替身,盛源呈,玩弄我的感情很有意思嗎?我知道我不是什麽特別好的人,但也不是你能隨便玩弄感情的對象,要是把我當成玩物,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齊韞扒開盛源呈握著自己腰的手。
他一字一字地強調說:“絕、不、可、能!”
盛源呈被他那凶狠的神態搞得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覺得齊韞似乎是誤會了什麽,但他說不上話來。
上頭的酒精讓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反駁什麽,或者說是什麽都該去反駁。
蒙尋尋還沒來得及收拾自家的辛大律師,這位挑事的主又開口了:“是啊,盛源呈從來就沒把你當過是個什麽東西,喜歡我兄弟的能從這排到魔都,齊韞你這麽吊著他有意思嗎?”
齊韞沒好氣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要不是看在尋尋的臉上,我連你一起罵,真覺得自己很純情嗎?尋尋是顧忌你和他的感情,可我沒有顧忌,我算什麽東西輪不到你說三道四,星期一先生。”
“我不叫星期一,我叫……”辛齊禮皺眉反駁,卻再次被齊韞打斷。
“閉嘴,我不想聽。盛源呈你記住,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之間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你還是去找你的辭修吧,你這條件想找什麽樣的找不到?何必在我這個吊著你的人身上找存在感呢?”齊韞起身。
“試用期結束了,你的考核結果是不合格,盛源呈。”
他此時渾身都在疼,疼得他不知道這股疼的源頭是哪來的。
就像是鷹的雛鳥,就算是它們再不願意,大鳥也會用喙將他們幼小的翅膀血淋淋地扒下來,只有這樣他們才能長出新的翅膀來,飛得更高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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