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源呈像是怕沾染了什麽髒東西般,挑釁道:“我憑什麽?就憑他是我認定的愛人,是要一起成家一起度過余生的伴侶。”
“他不喜歡我,難不成還看得上你這個耍陰毒手段的小人?”盛源呈還示威般得在齊韞嘴上親了一口,“你那陰溝裡的愛還是留著給老鼠吧。”
齊韞被他親得猝不及防,可也沒躲。
“我手裡的證據足夠你蹲上幾年了,你要是還想好好做你的齊大少,就再也別來碰我身邊的人。”盛源呈警告他。
齊溫然毒蛇般得眼神看著面前這倆人,可最終只能發出憤憤得一個音節:“好!”
齊韞蹲下,滿是憐憫地看了他一眼道:“齊溫然,我們本可以好好相處,可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對我有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兩人視線相交,齊韞隻覺得這人可憐極了。
他不是沒想好好和這位哥哥相處,即使是他那個便宜娘一個勁攛掇他去和齊溫然爭奪家產,可齊韞從來沒動過不該有的心思。
“我不稀罕你們家的錢,也沒奢望過你們對我有什麽好臉色,我只是想有一個歸屬,一個叫家的地方,終究是我太過奢求了。”齊韞把自己的心裡話一股腦得全說了出來。
盛源呈把他的手搭在了齊韞的肩膀上,像是要傳些力量給他。
齊溫然已經愣怔在原地,他沒想到齊韞現在還會和他說這些。
可是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齊韞,你……算了,你走吧。”齊溫然還想解釋些什麽,可話到了嘴邊卻發現是那麽得蒼白無力。
他依舊悔恨為什麽沒有早點把齊韞攥在手裡,而是放跑了他。
他永遠不會認錯!
本以為齊家養得金絲雀一輩子都離不開自己的牢籠,可他卻找到了一個再也不用回家的地方。
齊韞離開了這個壓抑的地方,手裡的錄音筆此時就是他的證詞之一,可這並不能當做直接證據來審判他,撐死了算是一段供詞,齊溫然自然也是知道。
可要是加上盛源呈找到的那些證據,就足以讓齊溫然這輩子翻不了身了。
他真正害怕的還是那些盛源呈背後的勢力。
“我真的沒想到他對你會有這樣的心思,齊韞。”盛源呈強忍著怒火,要是現在是個法治社會,他真的會忍不住把那人給殺了泄憤。
就算是那房間隔音好,他也能在齊韞的三言兩語裡拚湊出了一個故事來。
變態的繼母哥哥對他的弟弟任意打罵欺凌,到底是怎麽樣能對一個不大的孩子下這樣的手。
齊韞之前被人誤會性格差大部分的緋聞就是從這位哥哥身上傳出來的吧?他既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有這麽個私生子弟弟,卻又想用齊韞的愧疚來控制他,實在是令人作嘔。
“沒事,都過去了,齊家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不會忘記,可他們也確確實實養了我這麽多年。”齊韞試著在記憶裡尋找家的回憶,可卻發現什麽也找不到。
原來他從未放棄想給自己找個家,卻可憐到什麽都沒有給自己剩下。
“你不用有任何心理壓力,齊家那邊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乾淨,你父親這幾年擴張的版圖太快了些,其實不用我動手,他也快到了彌留之際了。”盛源呈看了齊韞一眼。
他其實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只是擔心齊韞還對齊家有著情感,不過這家人做得這麽絕了,他也就不用留情了。
齊家的頹勢早就已經顯現,他只不過算是加了把火罷了。
“盛源呈,回去後跟我去見個人吧。”齊韞想起了老孟。
現在的兩人完全沒有任何的交集,但他還是想再見見那個小老頭,他也是唯一一個願意把自己當做家人的人。
盛源呈點頭說:“你想去我陪你。”
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把手上的證據移交給了國內的警方,只要齊溫然一回國就會被以涉嫌騷擾未成年OMEGA的罪名抓起來,而一旦被抓起來那可就不止這一項罪名了。
他現在的選擇只有回國接受調查,或是就這樣在海外不回去了。
按照齊家的經濟水平,倒是也能讓他安穩得過上一段時間。
齊韞和盛源呈回了劇組。
他們要補得鏡頭都已經拍完了,劇組給他們設定的劇本是兩人一開始摩擦著一起生活,還讓齊韞即興表演了一段兩人吵架的經典戲碼。
“我都說了這些東西不要丟掉!你為什麽就是不聽呢!”齊韞指著地上被盛源呈當垃圾一樣丟掉的禮物。
盛源呈見他入戲這麽快,情緒還沒調控過來,棒讀道:“是嗎?我怎麽知道呢!”
這句話讀得宛如機器人說話一般,惹得身後的攝影小哥笑出了聲。
導演隻好喊“卡”!
“盛總啊,就是您說話不用這麽緊繃著,我們可以自然一點,哈哈……”
導演現在是進退兩難,把人給得罪了可還得把節目拍完,現在面對著盛源呈只能伏低做小,而另一位是這位的OMEGA,他更是一點都不敢動。
“哦。”盛源呈冷淡回應。
可拍了好幾遍,齊韞都出戲了盛源呈還沒準備好,導演隻好選了一條不那麽尷尬的通過了。
攝像小哥笑著對齊韞說:“盛先生真是一點氣話都對你說不出來啊,真好。”
齊韞也無奈笑笑道:“他也不是吃這碗飯的,不用強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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