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江望一直覺得信息素誘.惑對自己不值一提。沒想到第一次感受到這麽強烈的衝擊, 是因為一個劣等A。
究竟是因為信息素, 還是因為這個人是路停舟。
車內是密閉的,信息素沒有消散的機會, 只能越來越濃,像一張網束縛在人身上, 一點點嵌進靈魂。
路停舟靠在靠背上, 一呼一吸都燙的可怕。
如果不是路停舟堅持這是易感期的表現, 江望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發燒了。
他早已經忘記自己易感期時的症狀, 但能感覺到路停舟現在渾身上下都被情.浪包裹。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不會相信白天那個離所有人都遠遠的路停舟,就是眼前這個雙頰像染了桃花的人。
“下車吧。”
江望看著已經快要化在副駕駛上的人,沒有過多猶豫,上手把人抱了起來。
路停舟整個身子都很燙,像是從熱水裡滾過的蝦,彎著腰肢, 紅的透徹。
白天看起來那麽硬朗的一個人, 這會兒在懷裡卻像沒了骨頭一般。
江望很快回到了家。
他把人放在床上, 起身去櫃子裡找抑製劑。
情況比他想象的要嚴重, 抑製環那種不靠譜的東西, 在此刻發揮不了多少作用。
還是用最原始的方法, 直接注射特效抑製劑,比較穩妥些。
江望快速翻著櫃子,還沒找見東西,就聽見身後的人開口道:“不用找了,上個月,最後一支用完了。”
路停舟的聲音帶著隱忍,目光落在江望的背影上。
相比於抑製劑,他更想要江望。
說來荒唐,早在三年前第一次見,也是三年裡唯一一次見面,身為第二人格的自己,就已經喜歡上了這個人。
他以為自己和江望不過萍水相逢,卻沒想到這個人會再次回到臨城。
酒越釀越醇,情越演越烈。
也是這一次再見,心底的佔有欲才一發不可收拾。
在這三年裡他從Hela來沒向第一人格提起過江望的存在,以至於第一人格根本不明白這樣的感情。
他有私心,他想一個人佔有這個Alpha。
路停舟閉了眼,他的手落在床單上,原本整潔的床單,被攥出皺褶。
整個人如同被打撈上來的魚,不安地抬著腰。
江望自然知道這種情況該如何幫忙,但他不能幫忙,路停舟也不會允許他幫忙。
江望靜靜看著被“易感期”操縱的人。
路停舟散亂的目光,襯衫下的胸膛,若隱若現的勁瘦腰肢,都在不斷的衝擊著江望的視覺。
邀請。
江望在路停舟臉上只看到了這兩個字。
他很難將今夜的路停舟,與白天那個冷著一張臉,時不時還陰陽怪氣的人有所聯系。
在這一瞬間,江望甚至有種路停舟已然在自己身下任人擺布的錯覺。
所有的狼狽被收於眼底,是試探,也是衝動。
路停舟抬手擋住眼睛,像是在思考什麽。
一下刻,嫣紅的薄唇微張,吐出兩個字:“求你……”
這兩個字的音聲不大,甚至低到快被吞進喉嚨裡。
江望愣了一愣,隻覺得這兩個字像箭矢一般落到了心頭。
他的本性從來沒有看起來歲月靜好,Alpha的天生的侵略性,也並沒有因為良好的道德感而消失。
路停舟怎麽能說出如此低姿態的話。
“求我什麽?”江望坐在床邊,問了一句。
“幫我。”
路停舟仰了仰脖頸,屬於Omega最脆弱的地方,就現在江望的眼前。
細膩白皙的脖頸,耳後靠下的地方,是Omega釋放信息素的腺體。
路停舟的手擋在臉前,看上去十分抗拒,脖頸卻很誠實的一點點展露在眼底。
鬼使神差的,江望抬手將路停舟擋在眼前的胳膊拿掉。
看向江望的是一雙通紅的,帶著些催促的眸子,除此之外另外有一分糾結。
沒有人能抵抗住匹配度百分百的信息素,路停舟不能,江望也沒有逃離的機會。
江望的心跟著路停舟的眸光跳了一跳,他摸了摸路停舟的額頭,試著去感知他的溫度。
路停舟卻在此刻微微仰頭,讓江望的手劃過臉頰落在唇上。
舌尖輕輕掃過掌心,一種奇異的電流驟然間從此處躥進了四肢百骸。
回應路停舟的是流淌在鼻息間的琥珀香。
江望猛地松開手,路停舟憑借對信息素的依賴,追著手離去的方向,銜住了他的指節。
見江望的神色中並沒有厭惡,路停舟便像是受到鼓勵一般,試著去討好著那段指節。
他眉眼低垂,唯有泛紅的眼尾微微上挑,透著無法言喻的風情。
眼前是最冷的一張臉,卻是最活色生香的一個人。
江望沒有即刻給予回應,頂級Alpha的能力不止是體力,更是克制力。
他明白路停舟這會兒上了頭,也知曉這人第二天必然後悔。
江望沒有過多談戀路停舟的唇舌,隻抽回自己的手指,落在路停舟的下巴上。
路停舟的下巴被緩緩抬起,他眼中的迷離之態讓江望心驚。
“路總這會兒應該更需要一個Omega,我可幫不了你。”
江望古井無波的聲音,讓路停舟的眼角垂了一垂。
似乎終於下了決定,已然沒有力氣的人強撐著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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