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宋凌之前的身手,要走相似的路也是有可能的,壞就壞在身上的傷耽誤了太長時間,也經不住。
這件事,不論當事人心下怎麽想,江望這個外人心下是很遺憾的。
要是能早點察覺洛懷山對宋凌敵意就好了,起碼能保住宋凌。
“在想什麽呢,是不是在想我剛才在馬上的颯爽英姿?”裴栗走過來的時候,遞給他一瓶水。
江望接過水,笑了笑沒說話,隻低頭看了一眼終端。
裴栗見他一休息眼睛就長在終端上,忍不住問道:“終端裡藏了什麽好人兒,至於讓你這樣?”
平時劇組的人出去玩兒,江望每次都說有事,一次兩次就算了,次次這樣,肯定有問題了。
哪有人不愛玩兒的,尤其是江望這種Alpha。
江望看著裴栗,想著確實有人,還有不少人。
路停舟算一個,薑堰算一個。其余的,像是什麽肖擇顏和各隊的隊長,哪個要他都有要緊的事。
裴栗見他不說話,隻問道:“他們說你跟路總的事,是真的嗎?”
裴栗心底下是不願意相信這些個東西的,路停舟在外的形象一直很正派,江望看上去也不是那種人。
但謠言洶湧,他也不敢太篤定,所以想著問問。
“他們說什麽?”江望他。
裴栗看了周圍的人一眼,壓低聲音道:“說你是路總的小情人。”
“是嗎?”江望覺得這句話細追究起來,倒是也沒錯。
他們還沒有結婚,自然可以說是情人,亦或是說情侶。
裴栗見江望臉上沒事什麽波瀾,隻當是江望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那種人。往後要是真有什麽負面消息,我肯定站在你這兒。”裴栗攬了攬江望的肩膀,一副好兄弟就要互相信任的表情。
江望看他一臉正義,提醒道:“還是作壁上觀比較好。”
江望的話,讓裴栗心下更激動了:“你這人真是,我果然沒看錯人。”
江望不知道裴栗又明白了什麽,放下終端後,繼續看取景器。
.
一連在栗山待了十來天,路停舟每天都會趁著江望休息的時候發來通話請求。
平常都是說一些公司的瑣事,今天倒是有些不一樣。
江望問了一句,路停舟隻說剛剛做了一個夢。
“夢到什麽了?”睡下又起來,應該不是什麽好夢。
路停舟沉默了一會兒,才沉聲道:“夢到在國外的那幾年,沒有臨臨,也沒有……你。”
他的語氣尚算平和。
對於路停舟來說,天塌下來的事也不會表現出波瀾來。
江望看著酒店房間的天花板,沒有開口回復。
國外那些經歷對路停舟帶來的傷害不小。
盡管這人不是個喜歡訴苦的,但江望已然能感覺到路停舟當時的無助與絕望。
路停舟是個很強大的人,卻也並非不需要肩膀來依靠。
原本只要乖乖做老爺子的繼承人,就能順順利利的過下去,但路停舟偏偏選擇了放棄這條路。
倔強到沒有放棄第二人格,放棄那個說喜歡他的人。
“我對路總來說真的很重要嗎?”江望忽然問了一句。
終端那頭的人愣了一愣,然後說了一個“嗯”字。
“我知道了,先睡會兒吧。”
江望知道路停舟不會聽話到去睡覺,但還是這麽說了一句。
夜色無邊。
身在臨城的人放下終端後,躺回了床上。
路停舟閉上眼睛,很快又睜開,房間內是逐漸散去的琥珀味信息素,就連手中攥著的襯衫,上面的氣味也幾乎消失殆盡。
布滿血絲的眼眸帶著些霧氣,盡管狀態已然非常差,但路停舟還是選擇了忍耐。
江望打開房間大門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人。
撲面而來全是晚香玉的味道,路停舟隻穿著一件上衣,眼眸中滿是震驚。
“surperise”江望看著面前的人,肩頭是路上沾到的落雪。
路停舟沒有說話,只是無聲的看向眼前的人。
等了許久,江望才開口道:“怎麽不讓我進去?”
路停舟這才回過神來,忙後退了幾步。
江望剛屋,就被路停舟摁在了門上。他抬起手,任由路停舟啃咬著自己的脖頸,感受著這人人對他的渴求。
“你怎麽……”
“我覺得,你應該會想我。”
江望的臉頰帶著涼意,口中的話卻讓人心頭滾燙無比。
路停舟越發狠地親吻著江望,像是要把前些天失去的親昵一並找回來。
江望等他盡興了,才認真地去回應這個人。
玄關處鋪著的地毯十分柔軟,隔絕了地板的冷硬。
江望在路停舟動人的音聲裡,聽到了一句不太一樣的話。
“標記我……”路停舟攬著江望的腰,像要把兩人嵌進對方的血肉裡。
他不斷親吻著江望的耳廓,表達著自己的思念和心底早已瘋長的癡狂。
溫熱的氣息,帶著十足的引.誘。
江望的唇落在路停舟修長的脖頸,與路停舟垂落在地毯上的手十指相扣。
……
近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開工前,江望準時出現在了片場。
白天的雪下的有些大,劉導打算等雪停了再說。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