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
路停舟到拍攝場地來,讓江望想起來小時候校領導來聽課, 頭好幾天就得彩排這種事。
路停舟現在給拍攝組的壓迫感, 無異於公開課上的校領導。
“小江。”劉導在人群裡發現江望, 一把將人拽了出來, “什麽時候了還顧著拿盒飯,路總到了,大好的機呀,我看楓楊被換掉的那個人已經湊過去了,你也得動動。別到時候出了意外。”
江望看劉導這麽著急,心下忽然有一閃而過的負罪感。
“不用這麽緊張。”江望說了一句。
“我不緊張,我緊張什麽, 倒是你得緊張, 快去吧, 快去, 這種事你不主動就是別人拿好處。”
江望看劉導這麽催促, 也就沒再反駁, 轉身進人堆裡拿了兩樣東西,就往休息室去。
“嘿,你這小子怎麽還掂著盒飯!”
劉導的聲音漸漸消失在耳畔,江望剛到休息室附近,就看見灰溜溜走出來的年輕人。
那人見江望手裡提著東西,不由得冷哼一聲,然後繞過了江望。
江望沒理會這人,隻提著手裡的東西,進了休息室。
進門後一眼看到了還站著的路停舟,江望看他不坐下,也直到他對這地方不放心。
“去車上吧。”江望道了一句。
路停舟點了點頭,跟著江望往車上去。
房車的空間稍微大一些,經紀人在車上準備了平時要換的衣裳,還有一些日用品。
“路總過來一趟得驚動不少人,今天公司不忙嗎。”
“還好。”路停舟把外套放下,略略垂了垂眸。
江望趁著路停舟有空,問了問臨臨的事。
“按你說的,孩子要是一直被養在宅子裡,不可能平白無故走丟,這件事查的怎麽樣了。”
有時候不怕外患,就怕內憂。
外患再怎麽厲害,也始終是隔著距離的,內憂就不一定了。
像是路停舟之前說的,王朝覆滅是有規律的,大部分規律,都是向先從裡頭開始爛。
“照顧臨臨的阿姨說,是路鳴川帶去玩兒了,臨臨吵著要去的。孩子弄丟之後,路鳴川就去找了,也不敢讓人知道。”
“路鳴川?”
“對。”
“這小兔崽子怎麽幹什麽事都不利索。”江望思索了片刻,隻道,“找人盯著點兒,畢竟是路登雲的孩子。”
“你是怕……”
“要是真笨倒也沒什麽,怕就怕是隻披著羊皮的狼。”江望的目光冷了冷。
明前易擋暗箭難防,風行的大公子洛書培落到今天的地步,就是前車之鑒,不得不防。
“明白了,我會找人的。”路停舟的語氣聽起來心不在焉的。
“看哪兒呢。”江望見他總垂著眼眸,很快意識到這人在想什麽。
“路總大老遠過來,見到我,就隻想做這個?”江望調侃了一句。
路停舟抬了抬頭,也沒辯解什麽,隻道:“見不到的時候,也想。”
念想了三年的人,點滴溫存又怎麽能夠。
這會兒的路停舟,倒是越來越大膽了。
江望的眸子微彎,往靠背上沉了沉腰:“過來。”
路停舟放下手裡的筷子,坐到他腿上。
“你向來會挑地方。”
這樣熟悉的感覺,倒是江望的身體很快記起來不少往事。
他從前跟路停舟第一人格的交流,大多是“身體力行”。短短的幾個月的相處,兩個人或許不交心,但對對方這檔子事上的喜好都摸得門兒清。
“昨天,沒吃飽?”江望看著迫不及待遞上薄唇的人,問了一句。
路停舟“嗯”了一聲,吻在他的喉結上。
江望的手落在路停舟的腰帶上,感受著不斷貼過來的人。咬著他脖頸的牙也越來越用力,一雙手不安分的在各處撩.撥……
約莫一個鍾頭的時間,江望才抽了手。
“這個怎麽辦?”江望把手伸到路停舟的視線下,路停舟沉默了片刻,低下了頭。
舌尖將掌心和指尖甜舔.舐乾淨,江望忽然意識到路停舟在這種事上是有點天賦的。
無師自通,果然聰明人做什麽都是聰明的。
“晚上去我那兒嗎?”路停舟問了一句。
“再說。”
江望拿了件衣裳給他,遮住原本被弄髒的衣裳和褲子。
兩人再出來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打扮的齊整。
江望跟路停舟在一個車裡待了一中午的事,很快傳遍了整個劇組。
劉導看著從遠處回來的人,忍不住感歎了一句,“效率真高”。
江望笑了笑,沒說話,隻放下手裡的毛巾去看劇本。
眼看著路停舟進車一套衣裳,出來又一套衣裳,不少人心下都不大平靜。
“我說怎麽都是新人,他紅的那麽快,原來這麽會來事兒。”
“是啊,男一號哪兒那麽容易當的,只怕是白天進組演戲,晚上還得去別人家裡演戲。要說現在的人口味還真是變了,放著白白嫩嫩的Omega不喜歡,玩兒起Alpha了。”
“他不也挺白嗎,長的就是一副小白臉的樣子。”
……
“望哥。”身側的經紀人小張看了江望一眼。
江望勾了勾唇,直接走到了幾個人面前:“在說我嗎?”
背後說人壞話被正主聽到,讓幾個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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