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擇顏這麽寶貝小六,不把他皮削了才怪。
江望心下剛開始擔憂,正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終端忽然開始瘋狂振動。
是肖擇顏。
猶豫了幾秒鍾,江望沒有接這個通話請求。
薑堰闖出來禍,他可不想背。
江望打算逃避一會兒現實,肖擇顏卻沒有給他這個逃避的機會。
通話請求一條接著一條的過來,肖擇顏聯系不上江望,直接發起了消息。
【舅舅:人呢,別告訴我還沒睡醒】
江望看了一眼時間,十點鍾,再不回消息有點不禮貌了。
【江望:年輕人夜生活豐富,確實剛睡醒】
【舅舅:放屁,你什麽時候有過夜生活,少騎驢下坡】
【江望:你看不起我】
【舅舅:那你說跟誰夜生活呢,是特級獎章,還是那個小王八蛋薑堰】
江望看著肖擇顏發來的嘲諷,鬼使神差地在對話框打下了“路停舟”三個字。
對面的人沉默了許久,才發來了一個字。
【舅舅:牛】
為了撒謊把路停舟都拿出來做擋箭牌了。
肖擇顏很佩服江望的勇氣。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第12章
江望看著終於消停下來的終端,滿意的熄了屏。
.
謁川和科研所的合作,已經持續了二十多年。
早年間路老爺子還在科研所乾過終端檢修的活兒。
那會兒闕城科研所剛剛完善,什麽都缺。
路老爺子一個人自費買零件,買圖紙,奉獻精神很大。
也是衝著這一點,後來路老爺子建立謁川,科研所便成為了路老爺子的長期合作方。
眼下老爺子身體不好,科研所對新上任的路停舟就格外重視。
江望跟路停舟相處這麽些天,覺得路停舟這人除了私底下矯情了點,其他方面還是很好的。
能力強,做事細致,眼界開闊,格局也大。
公司的慈善一直沒有間斷過,甚至每次推出新產品,還有慈善款。
別人家的慈善款把利潤捐一點出去,謁川的慈善款連本帶利也一起捐出去。
江望很佩服這種不謀小利的眼界。
畢竟以億為單位的錢,說不在乎就不在乎,也是一種難得的瀟灑。
這幾天路停舟忙著新品測試的事。
江望趁著沒活乾,把路停舟的舅舅路登雲查了個清楚。
路老爺子一兒一女。
路登雲身為唯一的Alpha,在法律上是最有可能接手謁川科技的人,也是老爺子百年之後的第一繼承人。
早年路老爺子身子骨還硬朗的時候,路登雲一直在謁川的核心決策團裡。
哪知道路老爺子前腳住院,後腳就把在分公司的路停舟調去了終端總部。
不止替代了原本屬於路登雲的位置,更暫代了總經理的位子。
這麽一看,路登雲確實有除掉路停舟的動機。
在這樣的家庭裡,親父子都有可能反覆成仇,更不用說路停舟是路登雲的外甥了。
江望看著終端上的信息網,一時覺得肖擇顏把他派過來,絕對不可能只是保護這批貨這麽簡單。
貨要是出了意外,按著科研所那群人的作風,肯定會有計劃B補上。
但謁川出了這麽大疏漏,路停舟大概率不會繼續留在總部了。
雖然這是個讓路停舟遠離總部的好機會,但路登雲應該不至於那麽傻,用謁川的信譽做賭注。
肖擇顏那口氣,就好似交貨的人不是路停舟,貨物就會出問題一樣。
江望思量到這兒,忽然想起了前幾天薑堰轉運路上丟失的那批藥劑。
他給薑堰發了個消息,問了一下後續的事。
薑堰很快給了答覆。
“死了。”
“死了?”
“對,頭炮配酒說走就走。”
薑堰說製劑被藏在酒店一個房間的計生用品裡。
嫌疑人把東西放好後就去了棋牌室,期間喝了點藥,被棋牌室的人灌了幾口酒。
回家路上栽倒在了花池裡。
臨城四季分明,眼下深秋時節,再過一個月就該下雪了。
夜裡在花池裡睡一晚上,就是沒有藥,也得凍死。
“幕後的人,找到了嗎?”江望問了一句。
能連藥帶酒一起喝,這人看上去不是主使。
“查到了,是製藥公司的研發人員手底下的助手。那個公司欠了這些人一筆錢,有等不及的為了還債,雇了個不要命的人盜取了科研所的東西。”
薑堰說到這兒,不由地罵了一句,“我也是點兒背,剛好撞上這事兒。”
“他拿科研所的藥劑幹什麽?”
這東西大部分沒做完,拿出去也是半成品。
薑堰聽江望這麽說,不由得一笑:“你不知道是什麽吧,好多人搶著要呢,不愁沒銷路。”
“是什麽?”
“烈性信息素仿製物,裡頭有強.製‘發.情’的藥。”
“強.製,發……”
江望的目光滯了一滯,旋即叉開話題,聊了點兒別的。
估摸著是研究抑製劑的項目,要不然也不會有這種藥。
“江望,該上飛機了。”林助理提醒了一句,江望這才回過神來,收起終端提著行李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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