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次踩在了沈褚弦的雷點上。
扔下了嗷嗷嚎叫的李總,兩個人終於從酒會當中離開。
沈管家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著男孩的手,將他摟進懷中,仰起頭目視前方,仿佛在宣誓主權。
只要他在,無論宋允的身份是多麽卑微,那也是無論是誰也不能輕易觸碰的。
*
有人的地方就有等級社會,免不了勾引鬥角欲望之都。
回去的路上,車內寂靜無聲。
宋允撲在他的懷裡,輕輕的蹭著,有些委屈:“你……”
“害怕了?”沈褚弦摸著他的臉問到。
“不怕。”他小聲的回答:“我很聽話。”
“不怕?”沈褚弦有些認可的點點頭:“如果剛才我同意讓你和李總離開呢?你不怕嗎?”他有些調笑道。
“那我會怕,可是你不是說……要給我舞蹈室,不會把我送走嗎?”
“我相信你。”
“嗯?”他仿佛沒有聽清,男孩的的聲音鑽進耳朵中像是蜜糖,竟然是甜的:“你信我?”
已經很久沒有人和他說“信”這個字眼了。
在別人眼中,他應該是為了錢毫無良心的人,自己的父親偷稅貪汙死在獄中,救命恩人將他養大,自己不僅接手了那人的公司,反咬一口,鳩佔鵲巢這個詞最合適不過了。
可是那又怎樣,他沈褚弦又不是靠著良心活著。
宋允看他有些發愣的模樣:“你剛才說好的,如果我每天親你就不會把我送給別人呀,沈…沈管家……你要說話算話的吧……。”
“我剛才也說了僅僅是親吻,完全不夠。”沈褚弦對視他:“男人有很多種快樂的方法,我應該教教你。”
男人這種東西,大多數都是下半身的動物。
他眯著眼,頭靠在了背椅上,摘下了眼鏡和手套,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不過現在最好乖一點,我或許對於你的興趣還沒有那麽高。”
沈褚弦從出現的那一刻,一直戴著一雙白色的管家手套,半截的那種,遮蓋了他食指和中指的指紋以及拇指,他的手很漂亮,仿佛很會彈鋼琴的樣子。
手套拿下來,宋允透過微弱的光看見他虎口的地方有一處蛇形的刺青,從拇指一直蔓延在手背處。
宋允看著,還是忍不住的小聲問到:“刺青,會不會疼?”
“說這裡麽?不會。”
這個蛇形的刺青,是當年他在貧民窟落下的傷疤,後來找不到孫鈺後,他便在這裡紋了一條蛇,是孫鈺的生肖。
宋允的目光倒是神奇,不懼怕反而問他疼不疼,這個出發點還挺有趣的。
他的人生早就被潑墨似的畫上了汙點,這個男孩很乾淨,是接吻都會臉紅的地步,將他捆綁在自己身邊去做什麽,沈褚弦還沒有想好。
像是一個小寵物,金絲雀,可以隨便擺弄,抱在懷裡暖乎乎的,還會淚眼朦朧的求著自己不要送走他。
“真的不會疼嗎?顏色會戳進手背裡,肯定會很疼吧……”
他一臉認真的看著,甚至抱著沈褚弦的手吹了吹氣:“可是好漂亮哦。”
他身穿的西裝有些寬大,沒有那麽合身,時間緊迫今天只在家裡找到了最小型號的西裝,竟然還是大了些。
稍微附身下來,白皙的脖頸,勾人的曲線一句順到性感的鎖骨,而上是他的嘴唇,差一點就可以親吻到手背的刺青。
別說魏遠和李總喜歡,拋去這男孩和孫鈺很像以外,乾淨的氣質,他也喜歡。
背叛,這是一種背叛,除了孫鈺,也有人問他痛不痛了。
“宋允。”他看著男孩認真瞧著手背刺青的樣子突然問到。
“嗯?”他抬頭:“怎麽了。”
“和男人睡過嗎?”
第17章 你能不能陪我睡覺
“嗯?”沈褚弦有些難以置信的挑了挑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話:“什麽。”
“為什麽,好多人都好怕你哦……”
“你覺得為什麽呢。”
“魏總娶我,是不是因為想要我陪他睡覺呀?那你陪嗎?剛才的那個老氣橫秋的叔叔……是不是也是這個意思。”
宋允明亮的眼睛看著他,認真的詢問。
“……”
沈褚弦倒是被他的腦回路震驚到有些想笑:“你是問我,和魏總睡過嗎?想知道我又沒有和男人睡過覺?”
他不說話,想了一會,好像在思考什麽:“那你都是一個人睡嗎?”
“你猜猜。”
也是,如果不是陪魏遠那個老男人睡覺的人,怎麽會一步步爬的這麽高呢?可外界的身份還是一個仆人。
他曾經是魏遠最衷心的犬,能夠擺平所有的商業危機,現在他是小先生的管家,應該為他解答疑惑。
不過這種想法,宋允應該不是第一個有的。
不過沈褚弦這種身高和體格,就算外界有傳聞,也不過是當做飯後閑談匆匆而過,當真的比較少。
沈褚弦意欲不明的看向窗外,只是聲音淡淡的說:“不應該問的,就不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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