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來的喊出聲,身後的門‘彭’地關上。
“你們做什麽?!”
張鵬掙扎著起來,憤怒地罵著穿著酒店保安服的男人,卻看到房間裡沙發上,還坐著一個男人。
面色冷峻,視線陰沉地冷凝著他。
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雙腿一軟,再次趴倒在地上:“裴......裴總。”
---
裴硯沒有費多少力氣,便從張鵬口中套出了照片的去向。
只是這種事就像是在跟時間賽跑,即使他處理的很快,但小報娛樂記者在得到爆料時,為了得到最早最多的流量,會第一時間把照片爆出來。
裴硯打電話給記者的時候,標題為【某男星酒店出入金融界年輕總裁客房,或是花枕頭戚某。】的小新聞,和那張照片已經發布出去五分鍾了。
好在還沒有流量推送,看到的人應該還不多。
裴硯找到這家新聞報社的老板,簡單幾句話讓他撤銷了這個新聞。
又花了很大一筆錢買下已被全網相關詞條,盡數刪除。確保任何人都查不到這條新聞後,裴硯陰沉著臉望向渾身癱軟在地上的張鵬。
張鵬臉上沒有傷,卻痛苦地彎著腰站不起來。
他面色發白不住求饒:“裴總,我錯了。我只是跟著寧宇飛,他讓我做我只能做。求您饒了我,我把寧宇飛做過的事情全告訴您。還有.....”
他想到一線生機,說:“您放心,您跟戚風的關系,還有今晚的事我保證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
“我會公開我跟戚風的關系,但不是這個時候,也不會以這種形式。”
裴硯冷笑:“你想拿這個威脅我?”
“不,不是.....”
張鵬徹底明白了戚風在裴硯心中的地位,也知道只能出賣寧宇飛才能過這一關。
他再次焦急求饒,急切地把寧宇飛在美食節目上策劃暗害戚風的事,給戚風水瓶中放藥的事盡數坦白了出來。
在場的人把他的話,作為證據錄了下來。一旦這份錄音曝光,不但寧宇飛就完蛋了,戚風的名聲會強勢扭轉,還也會獲得一片同情。
但裴硯要萬無一失,鋼鐵實錘。
他又扔給了張鵬一支錄音筆,“你剛才說的這些話,我要讓寧宇飛再親口說出來。明白麽?”
張鵬抓住那根筆,像是抓住希望一樣趴在地上保證,“是,我明白,我明白,謝謝裴總.....”
---
裴硯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但戚風還沒睡,半靠在床上翻看著原主曾經拍攝的逸品男裝的畫報。
房間只有床前矮櫃上台燈開著,柔黃的燈光給穿著睡衣的男孩和潔白的床單被罩都被染上一層柔潤朦朧。
裴硯的心也跟著柔軟。
他走過去,坐在男孩身旁低問調笑:“怎麽還沒睡?在等我?”
戚風無視他的輕佻,抬眸問他,“跟蹤我的人是寧宇飛吧?已經處理好了麽?”
裴硯:.....
“.....你怎麽知道?”
戚風:“如果跟蹤的目標是我,我只能想到寧宇飛。”
“確實是他,不過,他已經完蛋了。”
裴硯把記錄著張鵬口供的錄音筆給戚風,笑說:“你這麽聰明,怎麽還任由他害你到現在?”
戚風:“是我以前太信任他,以後不會了。”
“你第一次找我的那晚,也是他做的。不過......”
裴硯冷笑:“我還要謝謝他。”
戚風抬眸看他。
裴硯撫上男孩的下頜,指腹摩挲著那顆撩人的小痣,低低緩緩的聲音說:“那晚...如果不是他害到你,你也不會主動來找我求助,對不對?”
是啊,那晚如果他能擺脫掉李均卓,還會找裴硯麽?還會像現在一樣跟裴硯在一起麽?
戚風心裡也無解。
---
裴硯和戚風的照片在那家娛樂網站上隻存在了五分鍾,但還是被有些人看到。
某國。
一家街頭咖啡桌上,一位衣著鮮亮的男人看著手機笑:“蘇僑,你看,裴硯竟然跟一個小明星同時出去酒店,這可真是大新聞。”
他對面坐著坐著一位俊雅清俊的男人---蘇僑。
蘇僑端著精致的咖啡杯,俊秀的眉間皺起一絲不滿,“你還那麽關注他?時不時地都要上網搜他的新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不是心裡有他?”
“吃醋了?”
男人意味深長地望向他,說:“看到以前追求過你的男人,現在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不高興了。”
蘇僑撇開視線,“......都這多多年過去了,說這個還有什麽用?”
“可是他裴硯,心裡還惦記著你呢?”
男人把手機上的照片給他看,說:“你看,他找了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人。唇下的美人痣都長得一模一樣。”
蘇僑一愣,望向男人手機。
畫面模糊,但他一眼就認出了裴硯,至於裴硯身邊的人......
蘇僑仔細看了許久,不屑冷哼:“一個小孩兒,沒長開似的,哪裡跟我像了?”
他這麽說著,卻留意著標題上男孩的名字:男星,戚某。
男人欣賞地望著蘇僑,說:“確實沒你長得好看。所以他不像當初那樣,一見到你就向裴伯伯坦白說喜歡男人,還向所有人表明他喜歡你。”
“他偷偷把這個小明星藏起來養著,也是為了從他身上找到你的身影罷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