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夠厲害。”
宋哲還沒有忘記他小明星的身份,擔心他騙自己兄弟。
他打量著戚風,笑得意味深長:“能把我們母胎單身快24年哥裴弄到手,也算是你的本事。不過.....”
他身體朝著男孩的微紅的面龐靠近,低聲說:“長得確實好看,裴哥看來是個看臉的。”
戚風對宋哲的印象並不好,也不會因為他是裴硯的朋友而跟他裝客套。
他無視宋哲的曖昧,自顧放下杯子準備回臥室。
轉身間看到餐廳吧台的櫃子上,放著一塊系著紅繩的青玉,冷冷的折射著櫥櫃玻璃的光澤。
是一塊圓型平安玉扣,跟裴家小將軍最後一次見他時送他的平安扣幾乎一樣。
那世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間,戚風不自覺地伸手拿過青色玉扣。
宋哲臉色都變了,忙說:“別碰這個!”
戚風指尖撫在平安扣上,“為什麽?”
“這是裴哥自己打磨的,整天拿在手裡,誰都不讓碰。也不知道他什麽癖好,把這種老氣的東西當寶貝一樣。”
宋哲眼中有些焦急,催促說:“你快放下,別讓裴哥看到跟你發火。”
正說著,裴硯從臥室出來了。
大概是剛醒來,頭髮有些亂,冷峻的臉上帶著心火旺盛,無處釋放的暴躁。
他正好聽到宋哲的那句話,壓著欲求不滿的聲音,沉問:“什麽不能讓我看到?”
宋哲想試探戚風的本性,但也不忍心這麽小一孩子被裴硯罵。
他替戚風說話:“人小孩不知道這塊玉是你的寶貝,就摸了一下。你別惱。來,戚風,快把玉放回去。”
說著就要去摸男孩拿著玉扣的手。
裴硯看到戚風的樣子,瞬間眉間皺緊,臉色更加陰暗。他大步邁過去一把拉住宋哲扔到牆上,“亂碰什麽?滾回你房間去。”
宋哲:???
你,你有病?特麽對我動手?!
戚風手裡拿著玉,遞給裴硯:“抱歉,碰了你的東西。”
裴硯面對跟他說話時,不自主地收起對宋哲的訓斥,聲音都變得柔緩:“沒事,放著吧。”
宋哲震驚地瞪著裴硯,及其不滿:“不是吧,你不生氣?我特麽以前摸摸這塊玉的繩子,都能被你罵上半天。敢情不是玉珍貴,是我塑料兄弟情不值錢唄!”
再看到裴硯抬腳要踹他,宋哲麻溜跑回了自己房間,緊緊關上臥室門。
哼,他算是看透了,他們就是塑料兄弟情!
戚風柔白修長指尖還勾著玉扣的紅繩,輕描淡寫地看著宋哲被踢走後,低聲說:“給你,我不知道它對你意義重大,抱歉。”
“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
裴硯從男孩指尖取下玉扣放回原處,眼色陰沉:“你怎麽穿成這樣就出來?不怕別人看到?”
戚風看了眼隻穿了一條短褲,露出整個上半身健壯肌肉的雙標男人,“我沒找到能穿衣服。”
“你進來。”
裴硯拉著他的手返回臥室,在衣櫃裡翻出了一套新的衣服給他。
一晚的相擁而眠,讓兩人能觸碰的肌膚距離變為零。
裴硯很自然幫男孩脫掉上衣,幫他系上襯衣最上面的扣子,時不時地發燙指尖用力捏著男孩的手腕或者腰間。呼吸也很快變得不穩。
戚風不看也知道裴硯又那樣了,跟昨晚一樣觸碰他就有反應。但他很清楚,只要他沒同意裴硯不會強迫他。
就像兩人一起在戚府讀書時,那個坐不住又愛玩的哥哥,再怎麽著急也會趴在書案上抓耳撓腮等到他做完所有功課後,才會拉著他去後院跑馬射箭。
裴硯炙熱的指尖,一下下撩弄著男孩頸間的碎發說:“我一會兒得去公司,傍晚回來。你白天待在家裡等我。”
戚風垂眸拉上衣褲拉鏈,“我今天也有行程,必須得去。”
裴硯指尖一頓:“去哪?我送你過去。”
“不用。”
戚風搖頭:“不能讓別人看到我跟你走在一起。”
“你們藝人真麻煩。”
裴硯嘖了一聲,說:“會開車嗎?停車場裡的車你隨便選一台開去。”
“也不用,助理已經在小區外等我了。”
戚風再次拒絕。
男孩就在他觸手可得的眼前,卻有條不紊地為自己安排好了一天的行程,隨時都會離他而去。
像隻飛在半空中的風箏,他想拉緊,線卻斷著。
仿佛下一刻,就會被風吹得離他更遠。
這讓裴硯陰晴不定,煩躁空寂。
明明是一個可以沒錢,沒資源,可以隨便拿捏的小明星,可似乎對他這樣的金主並不在意。
裴硯不知道該怎麽對男孩,但明白不該用強權壓迫。
他憋著火氣送走戚風後,一腳踹開宋哲的門,低沉罵道:“宋哲,你特麽說的不對,他不是那種人。”
宋哲嚇得一骨碌從床上跳起來,“什麽不對?他是那種人?”
裴硯靠在門邊,沉思:“我想了想,他那晚著我求助時叫的我的名字,說明他知道我是誰,也明白我的身份能給他帶來什麽。”
“如果他真是你說為了錢,為了資源,事後怎麽會兩次一聲不吭的走開?他應該.....”
應該用盡全力討好他才對。
裴硯想著昨晚的戚風,像隻對緊張躲避他的小貓,找到一個角落就縮進去對他不理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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