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也太長情了吧。都這麽多年了,一個長得像蘇僑的人還能讓你這樣急不可耐。對了戚風也有一顆美人痣,長得位置都跟蘇僑一樣。”
蘇僑便是裴硯高中時喜歡過一名男生,唇下就長著這顆一點沙痣。
當時他們都開玩笑說那是美人,叫蘇僑美人。
再後來大家知道裴硯喜歡蘇僑,更加開玩笑叫他:裴硯的美人。
蘇僑?
裴硯隱約記得這個人,“他跟戚風長得像麽?”
昨晚之後,他睜眼閉眼都是戚風的模樣。
但蘇僑長什麽樣,他早就不記得了。
宋哲沒區別出裴硯問的是‘他跟戚風長得像麽’這句話的主次,脫口回答:“像啊,你回去翻翻咱們高中的畢業照和同學錄。”
“別說這些沒用的。走了,去等人。”
越來越強烈的心口痛,讓裴硯越加焦躁不安,拉著宋哲上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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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風晚上折騰一夜,身體疲憊不堪,強打著精神吃了幾口外賣後,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睡了一下午。
等到方成叫他起來赴宴時,他卻發覺身體加難受。渾身無力,肌肉酸痛,頭更是痛得裂開一般。
他摁著太陽穴,乾啞的聲音問:“方成,幾點了?”
“怎麽你睡一覺臉色更不好了呢?”
方成看到戚風的樣子後嚇了一跳,抬手摸摸他發紅的臉頰,驚呼:“這麽燙!小風,你發燒了!”
“病了?”
戚風恍惚間記得去見李均卓,又掙扎著從床上坐起。結果稍一動身體劇烈的頭痛襲來,引來一陣耳鳴和眩暈。
方成扶住他為難問:“要不.....我跟唐總說說你病了,咱們改天再約李總道歉?”
戚風嗤笑:“李均卓會信我生病麽?再爽約的話,他只會變本加厲的報復我。”
方成:“可是你這樣.....”
戚風搖搖頭:“去吧,這個樣子,他反而不會太為難我。唐總也跟著呢,不會出什麽事。”
方成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戚風滾燙的身體,自己照顧的藝人現在病的這麽虛弱卻還得跟人道歉賠罪。要是李均卓有意為難,還不知會受什麽委屈。
他心疼難過,握住戚風的手腕微微用力,低聲卻有力說道:“小風,你趕緊火起。等有一天成為一線頂流,咱再也就不受這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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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城食府。
當戚風戴著口罩鴨舌帽出現在大廳時,經紀人唐駿已經在大廳休息室等了他十分多鍾。
這位三十多歲,業界有名的經紀人凝著眉頭,責問:“來的這麽慢,難道你還想讓李總等你?”
方成小心翼翼:“唐總,小風病了。來的路上去了一趟藥房。”
唐駿眉頭擰的更緊:“病了?”
戚風打量這位嚴謹幹練的男人,緩聲說:“抱歉,是我昨晚喝了些不乾淨的東西,影響身體了。”
唐駿:“這麽大的人了,吃東西不注意?你看看你現在的名聲,一團狼藉!整個公關團隊都在忙著給你壓熱搜,處理黑料惡評。”
“當初我帶你跟寧宇飛一起出道,現在他都快成一線了,你卻連一個代言都保不住。你還真想靠黑紅賺流量呢。”
絲毫不明白戚風說的那句‘喝了不乾淨的東西’是什麽隱意。
看來唐駿也不知道他見李均卓之前喝過的那瓶水。那麽到底是誰想害他。
戚風沉吟:“知道了。”
他穿著一套較為寬松的衣衫,加上憔悴病態,顯得原本就高瘦溫文的男孩更加虛弱。再想到最近發生的時,唐駿心裡多了些不忍。
“沒那個膽量,以後就不要再往我要‘捷徑’。想靠實力走,就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來。”
“娛樂圈就是這樣,但凡被揪住一點黑料,就會被所有人起哄圍攻。你想要扭轉全網黑的局面不容易,只能用能力證明給大眾看你不是那樣的人,明白麽?”
記憶中的唐駿是位不留情面的經紀人。但也是這樣的經紀人能把他和寧宇飛迅速帶火,在娛樂界站穩腳。
那天,如果不是原主主動提出見李均卓,他不會主動給手下藝人提供‘捷徑’資源。
戚風思量著他的話,回答說:“明白了,多謝唐總提點。”
“行了,先進包廂裡坐著等李總,一會兒我盡量給你擋著,但該說的話,該賠的罪你也得做到了。不管他家的代言能不能保住,總之他人不能得罪。”
唐駿說著,帶戚風推開了預定的包廂門,抬頭卻看到房間裡已經坐著了兩個男人。
他一愣:“裴,裴硯?”
隨即客氣陪笑:“哎喲,抱歉抱歉,是我進錯門了,打擾裴總和宋公子了。”
“沒有。”
裴硯看到唐駿身後的男孩的那一刻,幽深的瞳孔驟然凝縮。
他快步走過來,剛勁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唐駿身後一個帶著口罩鴨舌帽的男孩的手腕。
戚風是藝人,出行必會全副武裝避免被人認出。
但裴硯卻一眼就能認出這個男孩的身形,就是昨晚上那個戚風。
他微微低頭,黑眸如深潭映照著男孩驚愕的眼睛,說:“是我讓李均卓打的電話。他會跟你解釋。”
裴硯怎麽在這裡?
戚風掙了掙被攥緊發痛的手腕,而裴硯卻抓得他的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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