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放在,問它幹嘛?”
“我聽說自己打磨的平安玉扣最能保平安,帶著身上還是好的。”
“都是迷信。”
裴硯額間抵在他腦袋上,低聲說:“那塊玉是我打磨著玩的。你要喜歡,就送給你。”
打磨著玩的,卻不讓任何人觸碰。
說給他就給他。
這一點也跟哪位莽撞的裴小將軍一模一樣。
戚風微微泛紅的眼眸泛起些無可奈何,問:“你心口痛的病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從小就有,偶爾會犯。”
“現在還疼麽?”
“不是說過了麽,跟你在一起就不會疼。”
裴硯回答之後,才聽出了戚風的話意裡有對他的關心。
他不由得心情高昂,再次向戚風確認那個問題:“你很早就認識我?你......喜歡我?是麽?”
他沒有跟人交過過的經驗,但不代表沒有情商。男孩對他態度既不是攀附討好,亦不是厭惡排次。看似不情願,但也任他粘著,順其自然地睡在了一起。
那麽就是....喜歡自己吧?
他想著,幽暗的眼中閃著亮光望著身邊男孩,向從他口中得到確信的答案。
若是戚風喜歡他......
戚風什麽都沒說,轉過身背對著他,腦袋蜷在胸膛,隱藏著他所有情緒。
裴硯微微失落,伸手把清瘦的男孩用力箍進他懷裡,牙齒咬著男孩微紅的耳側說:“你不說也沒事,反正你現在是我的。”
他很強勢地再次說,讓戚風搬過來跟他一起住。
理由是:他家更大,安保隱私工作更好,兩人時常在一起也不會被任何人拍到。
裴硯還說了一個原因,“跟你在一起,我的病會好些。”
戚風怔了一會兒,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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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跟公司那邊,為戚風申請開了一個娛樂直播間。
帳號會有公司負責監督和推廣。他只要跟寧宇飛一樣,對自己的粉絲直播自己的日常就好。
但不能做出引發惡性輿論的事。否則,直播引來的藝人身價的損失由戚風自己負責。
這一點,戚風一點都不擔心。
他只是想直播彈箏撫琴而已,是他十年來的習慣,也是他最擅長的事。
他搬到了裴硯家,直播地方也選在了裴硯臥室的陽台上。戚風把家中陽台上的花架和幾盆蘭花搬了過去。
花架前放在一張古風褐木矮桌,上面架著一張古箏。戚風今天穿了件長款外搭毛衫,薄薄的,看起來清逸柔軟。
他就這樣坐在古箏前調弄琴弦,沉澱著古韻悠長的箏聲鏗鏘婉轉地從陽台傳來,讓原本空蕩蕩的陽台上立刻多了幾分清雅風韻。
宋哲被安排做苦力,搬著戚風的行李箱進來,看到垂眸撥弄箏弦的戚風時,不由得眼前一亮,駐足觀賞了起來。
男孩低頭垂眸,高樓層的陽台玻璃窗外,明媚的陽光從外泄入給他清瘦的身體朦朧的光。棱角柔潤的側顏線被打上一層陰影,宋哲禁不住走近他,想要更加清晰地陰影下男孩的神情。
裴硯接著進來,一眼就看到宋哲雙眼發直的變態樣子。他眉頭一皺,一腳把宋哲踹踹醒:“看什麽,出去。”
“.....艸!“
宋哲冷不丁地挨了一腳,氣的罵人:“我特麽長這麽大,自己的行李都沒搬過。幫你們幹了這麽多活,看會他彈琴怎麽了?”
戚風被兩人吵到,指尖停弦,箏音余韻下他望向兩人。
裴硯拎著宋哲的衣襟,扔出臥室,“別在我這礙事,今天從我家搬出去。”
宋哲哀嚎:“兄弟,你玩真的?你不怕我被我爸抓回去揍啊。”
“我管你呢。”
裴硯把人扔到客廳:“還有,我的臥室不準隨便進!”
正要提著直播用攝像機和燈光進臥室找戚風的方成:......“裴總,我,我可以進去嗎?我得給小風做直播。”
裴硯:“去吧。”
方成搬著器材,趕忙跑了進去。
宋哲:“不是吧,我的待遇還不如一個小助理呢!”
裴硯嘖了一聲,低聲警告:“你聲音小點。他要做直播,不要說話。別吵到他。”
宋哲瞪大了眼睛,悄悄指著臥室:“兄弟,你,你不會是認真的吧?養小明星可不是你這麽養的。”
裴硯冷眸不語,伸手摸了摸口袋摸出一盒煙。
宋哲從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無語問:“先不說他身份如何,就說裴伯伯那邊你準備怎麽辦?”
裴硯點燃打火機的手指一頓:“......再說吧。你不要出去亂說。”
宋哲:“我能亂說什麽,但,但你們這不能長久啊,早晚會被裴伯伯知道。”
“別說了!”
裴硯連續幾下沒打著火機,一時煩氣:“你在這裡我倆不方便。趕緊收拾東西出去,我給你定酒店。”
宋哲搖頭,一本正經了起來:“裴硯,你又是這樣。要麽性冷淡拒絕所有人,要麽直接一股腦傳進去。當初你見到蘇僑時也是這樣,一眼就看上人家,馬上跟裴伯伯說你要出櫃。”
“結果怎麽樣?還不是被裴伯伯揍到爬不起來。蘇僑也跑去國外這麽多年不回來見你,這個戚風,你覺得你們能有結果?”
“要是玩玩也就算了。你要來真的,麻煩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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