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當年畢業,師父說要必須抵禦糖衣炮彈的迷惑,娛樂圈尤甚。
不管男女,全特麽是妖精!
胡思亂想的功夫,簡燃已經走出寢室樓,院子裡有幾個病人正在工作,手裡拿著剪裁草木的專業剪刀,楞楞地望過來。
“你們忙著,不用管我。”簡燃擺擺手,邁開步子往急診樓走。
可沒走幾步,那幾個病人突然發了瘋似地跑過來,將簡燃團團圍住。
剪刀鋒利,朝著肚子比劃。
“院長說了,不許亂跑,要不然受罰!”一個面黃肌瘦的男病人抄起剪刀就要捅。
簡燃嘴角勾起弧度,手腕一轉就別了過去,“別激動,我剛來的,不懂規矩。”
“剛來的怎麽了?!”另一個黝黑黝黑的病人語氣惡狠狠的,“我進院的時候,也沒人告訴規矩,照樣被懲罰了!”
他說話間也沒閑著,拎著剪刀就衝上去。
這回簡燃沒客氣,抓住鋒利那處,順勢一拽,另一手變為拳頭直接懟肚子上,
“兄弟,啥懲罰啊,是這樣嗎?”
黝黑病人疼得呲牙咧嘴,一句話沒說出來。
簡燃將視線落在另外一個病人驚呆臉上,笑眯眯地說,“要不,你告訴我?”
“別別別,兄弟你剛來,規矩可以慢慢學,”病人將剪刀收到身後,表情變得特別親切,“要去哪溜達,要不我們哥兒幾個帶你轉轉?”
簡燃歪了歪腦袋,“也好。”
於是,在三名面容和善,沒有絲毫攻擊力的病人領路下,簡燃開始閑逛起來。
忽然,他頓住腳步,朝急診樓某處望去。
窗戶前站著一道人影,神情肅然陰沉,戴著金絲框的鏡片後面,眼睛閃爍著幽暗的光。
與簡燃對視片刻,他移開身體消失在窗戶前。
“那是你們院長?”簡燃問。
面黃肌瘦病人,“代理的,原來是我們主治醫生。”
“哦,”簡燃緩緩點頭,又問,“原來院長呢?”
黝黑病人突然表情變得神秘,“死了!還被吃了!”
剛說完,腦袋就被懟了一拳,“別他媽胡說,你看見啦?!”
黝黑病人捂住腦袋,表情委屈,“怎沒看見!”
“腸子流了一地!那還能活?”
簡燃眼眸露出精光,語氣興奮起來,“腸子流一地?”
“快仔細講講!”
話音未落,急診樓門口突然快步走出來一名身材魁梧的護士,掐著腰凶巴巴地喊道,“36、37、38,”
“工作做完了嗎?!”
“晚飯不想吃了?!”
“想去禁閉室?!”
一聽這話,病人們露出恐懼的表情,來不及跟新認識的哥們告別,轉頭就跑。
魁梧護士走過來,“不要與病人接觸,他們很危險,不知道什麽時候犯病就會產生攻擊性!”
簡燃淺笑,“多謝提醒,不過我覺得他們性格溫順,還挺熱情。”
護士死魚般的眼睛盯著簡燃,“最好不要相信表面,你並不了解這裡。”
說完這話,護士轉身就走。
簡燃站在原地翹起唇角。
很快到了晚飯時間。
陸延庭見到簡燃第一眼就問,“去哪了?”
“隨便轉轉,了解一下這個醫院的規矩。”簡燃嘻嘻哈哈,打著馬虎眼。
陸延庭挑眉,“跟誰了解,什麽規矩?”
“不讓亂說,否則會被懲罰。”簡燃眨了眨眼睛。
陸延庭抿唇一笑,“好吧,我自己去問。”
他說著轉身要走。
簡燃沒想到陸延庭行動力這麽強,急忙攔住他,
“你要問誰?”
“當然是病人。”陸延庭回眸挑眉。
簡燃,“別別別,他們容易捅你。”
“擔心我?”陸延庭笑了。
簡燃,“……”擔幾毛。
“我怕你打草驚蛇。”
兩人對話間,房門被叩響。
“陸哥,該出來吃晚飯了。”秦特助的聲音傳進來。
“好的,馬上到。”簡燃不要臉地搶答。
旋即直接打開門,動作之快,讓正準備趴門偷聽的秦特助來不及收回動作,腦袋尷尬地停滯在半空。
“……”
簡燃垂眸,臉色晦暗不明,“這麽好奇?要不咱倆換房間?”
秦特助一聽這話,有些心動,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麽,就瞧見簡燃身後那張冰山臉和犀利如劍的眸光。
他擺了擺手,“不了不了,還是你倆住在一起比較搭。”
走廊裡的演員正往食堂走,有人小聲議論起來,
“第一場戲就去太平間?還是晚上?太刺激了吧?”
“我聽說醫院有規定,別的時間不開放,咱們雖說是拍電影,但也得守規矩。”
“刑偵片嘛,這種驗屍情節必不可少,你得習慣。”
“我腦子倒是能習慣,就怕胃不給力,到時候再吐出來。”
“晚上少吃點吧,馮導出了名的嚴格,你別再被遣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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