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後面坐著的身穿製服的中年男人,伸手翻開文件,片刻後闔上,“那個綜藝直播還在繼續?”
“按照這種發展情況來說,是不是早該有人喪命了?”
匯報者重重點頭,“一般出現這種異動,至少五人喪命。”
“陸所長,要不......”
還沒說完,陸振東就蹙起眉頭打斷,“會不會跟那個簡燃有關系?”
“非常有可能。”匯報者身體前傾,伸手指了指文件所展示位置,“這是直播間截取的畫面,每一次簡燃都能出現在緊急關頭,阻止電波朝其他人發散,另外,這一張是他畫的符紙,特別專業,”
“就像是在哪進修過......”
“該不會是ZF保送的高材生吧?在實習嗎?”陸振東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這種人才,還真應該引進到咱所。”
“所長,工資方面,咱們應該付不起。”匯報者欲言又止。
陸振東豁然抬頭,“錢?能跟理想抱負混為一談嗎?”
“對於有的人來說,理想抱負可以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匯報者垂頭,像是準備好挨打似的。
果然,陸振東聽見這話,登時站起來,怒不可遏道,“庸俗!”
匯報者不吭聲。
他自己也緩了緩情緒,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那邊很快接聽,“喂,幫我聯系一下老頭子,”
“把陸延庭手機號要過來。”
“你問那麽多幹什麽?!工作需要!”
“老頭子要是問我,你就說加班,沒工夫過去!”
掛斷電話,陸振東就瞧見匯報者豎起耳朵,偷聽的聚精會神,他眉頭蹙得更緊,冷聲道,“小顧,好奇是嗎?”
小顧順勢點點頭,反應過來又立馬搖頭,“沒有,我完全不好奇所長的家事,你有沒有家人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陸振東,“......”
——
於峰翼可以發誓,眼前場景,是他這輩子見到過最令人膽戰心驚的畫面,尤其每當他控制不住眨眼時,那些用彩色紙糊成清朝太監丫鬟的紙人就靠近一步。
在清冷月光的映襯下,慘白的臉,鮮紅的腮,空洞的眼,顯得更加恐怖。
好像自己就是要被抬進棺材,入土為安的死人,就算還活著,還能喘氣兒,也要被拖走......
他滿臉驚懼,張嘴就想喊,喉嚨卻像是被塞著石頭,嚴絲合縫,發不出一點兒聲音,硬逼出來生理性眼淚從眼角滑落。
已經近在咫尺,於峰翼忍不住又要眨眼,
他努力瞪大,卻無濟於事,
一陣帶著沙土的陰風吹來......
千鈞一發之際,
於峰翼感覺後脖頸突現怪力,伴隨著一聲嫌惡的“蠢貨”
衣領就被抓住,朝後面甩去。
他不可避免地身體失重,結結實實地摔在地板上,
恍惚中瞧見一道瘦削人影,迅捷地鑽出玄關門,外頭頓時金光乍現。
許是受到太大刺激,於峰翼精神承受不住,兩眼一翻就昏死過去,再後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誰也沒注意到,廚房仍舊有個攝像機在運轉,紅點隱匿在黑暗中,仿佛惡魔的獨眼。
【臥槽,太嚇人了,山莊外面那些紙人,是誰擺的?!】
【嘉賓為啥半天不動地方?!紙人為啥會動?!有威亞吊著吧?!節目組故意的?!這是什麽歡迎儀式?!】
【這種東西,死人的時候才會燒吧?!節目組用這整蠱,會不會太晦氣了?!】
【我認識那個嘉賓!財經雜志經常有他訪談!】
【不僅財經雜志,娛樂圈也有他的緋聞,好像是跟燃哥!說燃哥倒貼,他都不要!可剛才看燃哥毫不留情的過肩摔,似乎根本不是報道那回事!】
【只有我關心燃哥自己出去嗎?!外頭冒光,窗戶根本看不清,他該不會有危險吧?!】
【臥槽!快看是誰下樓了?!陸哥哥!他朝我們走來了!隱藏攝像頭再一次被發現?!】
【你們還記得是誰放的攝像頭嗎?!為啥我一點印象沒有?!】
【我也是......】
直播畫面戛然而止,彈幕停滯一瞬。
翌日清晨,晨曦普照。
李元推開房門,剛想伸個懶腰,就瞧見簡燃黑著臉站在門口,
“燃、燃哥,你這是......”
“加錢,不然我不拍了!”簡燃言簡意賅地說。
李元一聽‘錢’字,忙賠笑,“哎呦,燃哥,咱們可都是簽了合同的,怎能說加錢就加錢呢?”
“違約金,可都是白紙黑字寫著呢。”
簡燃眯起眼眸,“合同上可沒寫讓我幫煞筆驅鬼這項工作吧?”
李元,“......哪個煞筆?”
“你猜呢?”簡燃扯了扯嘴角。
兩扇房門特別配合地打開,露出季淵明和於峰翼的臉。
李元下意識望過去,“額——”
沒等他確認是哪個煞筆,
於峰翼就快步走過來,冷著臉質問道,“昨晚到底怎麽回事?!”
發生一切太過恐怖,讓他的記憶模糊不清。
如果是噩夢,為什麽胸口被踹位置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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